第48节(1 / 2)

蜜宠娇娘 李息隐 2479 字 27天前

虽然女儿不太高兴了,但刑氏还是觉得魏昭不错。

叶榕回自己院子后,越想越觉得心中过意不去。思忖再三,她坐去了铜镜前,心里默念着魏昭的名字,想看看能不能看到点什么。

她此刻逼着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魏昭,很快,铜镜上便出现了魏国公府的画面。起初看到的还是一群进进出出的丫鬟,但很快画面一转,转去了一间卧室。

叶榕看着这卧室的归置摆设,瞧得出来是国公府里某位爷的。

她想,很可能就是魏昭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间正是魏昭的寝室。不过……画面再往里走,纵有屏风挡着,她依旧能看到水汽缭绕。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屏风后面的木桶内,倏的站起一个男人来。

速度之快,叶榕眼睛闭都来不及闭上。等她反应过来要闭眼的时候,男人赤落身子的画面像是刻在了脑海中一样,怎么都挥散不去。

越是逼迫自己不去想,那画面便越是清晰。颀长的身形,窄瘦的腰,肌理分明的胸,修长的腿……叶榕觉得尴尬得不行。

叶榕从前从没想过要与魏昭结为夫妻,但今天母亲提了后,她这会儿子便也细细思忖起来。魏昭无疑是很有手腕跟实力的,但她在意的还是魏家的下场。但又觉得,既然他和自己一样是重生回来的,只要费心周旋,又有什么是改变不了的呢?

其实他对自己的恩情,早两清了。可如今但凡自己遇到点什么事,他还是会暗中悄悄帮她解决。他虽从没对自己表露出过超出“兄妹之情”的感情,但他们毕竟不是兄妹啊。

这一点,他们彼此心中都清楚。

她也一早跟他说过,说他欠她的已经还清,不必再为她做事。可如今又算怎么回事?

他们都不是懵懂无知的人,好歹前世也都活到了二三十岁的。感情什么的,彼此都懂。一个男人,百般体贴呵护对一个女人好,然后打着“兄妹”的幌子,说出去有人信吗?

之前没静下心来细细想过,加上魏昭他行事有分寸,凡事不落人把柄。所以,外头没人非议他们,他们倒是干干净净的。

如今细细想来,的确实在不妥。叶榕想,或许她该寻个机会好好跟魏昭再谈谈。

“姑娘怎么了?”桂圆进来见主子脸色不对劲,忙伸手朝叶榕额头探去,疑惑,“没有发热啊。”

“要不要请府医来瞧瞧?”

“不用了。”叶榕已经渐渐平息了心情,只说,“只是有点累,我去躺会儿就好了。”

桂圆紧紧跟随,直到侍奉叶榕躺下后,她才轻步退出去。

而魏国公府内,刚从浴桶中出来的魏昭,突然下意识转身看向身后,眼神凌厉精锐,如一柄钢刀。目光缓缓游移,小心却警觉的打量着每一处。但,却什么都没发现。

他觉得奇怪。

迅速穿好衣裳后,走出内卧,站在了主卧门口的廊檐下看。他耳力眼力都特别好,若真有人混进国公府内,瞒不过他的耳朵跟双眼。

但,并没有。

于是,魏昭忽然垂眸轻笑着摇摇头,只当自己是多虑了。

刚刚洗完澡的魏昭,身上只松松垮垮搭了件广袖外袍,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腰后。折身回来后,魏昭侧躺在外间的榻上想着事情。

单手撑着脑袋,睡姿随意。

今儿刑氏与他说的那番话,他是一直牢记在心中的。刑氏的意思,他自然也明白。同时他也反思了下自己近段日子来的所作所为,的确,他的行为,太过惹人怀疑。

他不愿继续参加会试,是因为不想参加殿试、不想见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倒不是跟母亲说的那样,魏家树大招风,他要藏拙。其实魏家一门,已经有三个朝中要员,倒也不差他一个。

他知道皇帝已经渐渐忌惮魏家,只是如今还腾不开手来整治魏家。

所以,他参加来年的会试,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想着,就算他愿意,她也死活不肯嫁的吧?

他懂她,她把母亲兄长看得很重,她怕会连累她母兄……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她可能心中当真只拿自己当兄长,她每回见自己的时候都十分坦荡,他未从她面上瞧见半分属于女儿家的娇羞之情。

或许,她心中想着的人还是顾旭。只是顾旭负了她,她已心死而已。

思及此,魏昭紧抿了唇,面上也是一脸的严肃。

薛姨母一个跳梁小丑,注定闹不出什么花样来。加上,薛护心中对母亲有怨怼,也烦她暗中耍的那些针对表妹叶榕的肮脏手段,所以,说什么都坚持要迎娶那个进京寻亲的良家女。

薛姨母拗不过儿子,加上外头人对此事也颇多关注,她怕会影响儿子的仕途,所以,只能咬碎了牙和着血水往肚子里咽,吃下这个暗亏。

薛姨母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侯府嫡长女没有娶着,现在连娶个别家小官之女的机会都没了。如今,只能沦落到娶一个外来寻亲的平民女为妻。

她儿子,这辈子靠妻族走仕途的这条路,算是彻底断了。

“老四好狠的心啊,这件事情这么蹊跷,指定是你那好姨母暗中算计的。”薛姨母气得胸口疼,当着儿子的面,咬牙切齿,“她断送了你的前程,是你的敌人。”

薛护却耷拉着脑袋,闻声苦笑一声:“母亲做了那等丑事,如今儿子还能有什么前程?”

薛姨母继续咬牙:“本来就该是我做这个世子夫人的,白白便宜了她二十多年。当初,叶侯府世子爷想娶的人可是我!”

若知道当时她有做世子夫人的命,打死她也不会打着老四的名头到处招摇。

可气!可恨!

薛护却听不进这样的话,只拧着眉问自己母亲:“您就这般瞧不上父亲吗?儿子瞧您从前与父亲过得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如今高攀了别人,倒是嫌弃父亲的门第了?”

薛姨母意识到自己在儿子面前说错了话,忙解释:“我与你父亲伉俪情深,我自然不会嫌弃他。母亲恨的是,本来该属于母亲的一切,平白便宜了别人。可那个人还不念着母亲的好,如今竟然这般算计你。”

薛护却道:“姨母很好,是母亲不仁不义在先。是母亲先诋毁表妹,姨母这才出手的。再说,姨母也没有怎么对付儿子,她只是希望儿子赶紧娶个媳妇罢了。绣娘很好,通情达理还略懂诗书,儿子很喜欢她。”

又郑重说:“我与绣娘成亲后,会搬离这里。”说罢,薛护大步走了。

薛姨母冲着儿子背影喊:“你能去哪儿?贵京城里,你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没几个钱。你出去住?你不得饿死。”

薛护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