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曾经是某个超级文明中的大人物，甚至是至高无上的王者，如今怎么都变成了一群阴沟里的老鼠？你们曾经的骄傲与尊严哪去了？难道所谓的生存就那么重要吗？”

“可是……”对方还想辩解。

大圣者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它，冷声道：“没有什么可是！你们怕死，那就只管在一旁看热闹好了！我会继续坚守在这里，直到最后一刻！反正你们圣地中强者如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何必盯着我不放呢？”

空间里忽地沉寂下来，双方都不再出声，无言地对峙着。

“……当年之事，我们确实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良久之后，神秘的声音再度响起：

“可你要明白，让圣地中的力量全部出动、以身涉险，这样的决定太难下了！对于掌控了部分宇宙顶层法则的终极主宰而言，我们这些力量纵然再强大，都算不得什么！所以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也罢！我们就帮你这一回，将加拉普兰帝国那边降临的天巡者全部击杀，算是给你一个交代！”

“不是帮我，而是帮你们自己！”大圣者面无表情地道。

“……”幽幽的叹息声传来，六棱柱虚影慢慢隐没，最终消失不见。

一个星期之后，萧钧凌终于结束了在南部星海的战事，暂时返回帝都休整。

在见到大圣者之后，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打开空间神器将六头天巡者的遗体放了出来，疲倦地道：

“南部星海出现的天巡者都在这里了，你拿去研究吧！不过它们的思维中枢都经过了特殊改造，恐怕探察不出多少有价值的讯息！”

大圣者微微一笑：“这可未必！只要是从那地方出来的，身上就不可避免地带有那里的法则痕迹，如果返本溯源，完全可以推演出很多有用的东西了！”

在萧钧凌将第一头天巡者的遗体从加拉普兰帝国带回来时，她就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每次击杀了同级别的存在后，萧钧凌都会选择将这些家伙的遗体收起来留给她，希望能够藉此掌握文明清洗者更多的秘密！

“那头终极主宰身边究竟有多少相当于天巡者级别的存在？不是说这种东西根本不能够大规模量产的吗？”萧钧凌蹙眉问道。

大圣者不紧不慢地道：“后一个问题是肯定的答案，天巡者不可能量产！至于前一个嘛……我可以告诉你，从宇宙中的第一个超级文明诞生不久，文明清洗者就出现了！”

“假定宇宙中平均数百万年的时间产生一代超级文明，这么多年过去，加上星空广袤无边，同一时代有可能出现许多个超级文明！你可以想象下天巡者的数量究竟会有多少！”

萧钧凌顿时变了脸色，天巡者理论上都是永生不死的，若是按照她的说法，积累到现在这个数字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庞大了！

若是真有成千上万的天巡者降临星海世界，只怕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这仗根本不必打了！

“嗯，不对……”他忽地反应过来，如果文明清洗者真有这等变态的实力，星海世界早就沦为一片废墟了，甚至整个宇宙都不可能再有高端文明诞生的机会。

大圣者笑道：“想明白了吗？”

“明白！”他答道：“这东西虽然很厉害，但是历次的文明清洗行动中，陨落的也不在少数吧？所以它们现在的数量应不会太多！”

超级文明都不是软柿子，想要顺利剿灭，就算是文明清洗者也得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尤其是遇到那些难啃的骨头，恐怕损失绝不会小了去。

终极主宰肯花费力气收集这些超级强者，并对它们进行改造，估计就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它总不可能每次清洗行动时都亲自出手吧？

大圣者微微颔首道：“你明白就好！事实上在当初的熠霖文明覆亡的时候，它们的损失就已经达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直到现在都未能恢复！而这一次的清洗行动因为你的存在，同样是损失惨重，天巡者的数量绝对不会太多了！”

“所以只要我们能够再坚持几年，未必就不能打败它们，创造奇迹！”

萧钧凌心悦诚服地道：“既然您这样说，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嗯！你现在的实力是不可能更进一步了，不过我还有些办法，可以对你的身体再做些改进！”大圣者道：

“所以接下来三天你就留在这里吧！等你醒来时，会有惊喜发生的！”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