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就这么俯靠椅子上,抬眼正对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消化完了,我不会离婚,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闻言,那张明明长得很正派的脸,此刻像极了阴谋得逞的坏人,似笑非笑,把我松开。
“今晚,好好休息。”
得到解脱,我从车上离开,马上拦了一辆的车,上车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车没动,就那么停在路口,直到我坐的车从别的路口拐过去,也一直没动。
在他车上沉默的那段期间里面,我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无比沉重。
今晚的事情用荒谬两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到现在,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阐述自己的心情。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不是没有人表白,当时有祁霖,很顺其自然的拒绝了别人。
现在多了一个傅言,也不过是重复大学的桥段,可就是因为跟他总是发生不该发生的亲密,他对我说的话都充满了占有欲,导致心情怎么都无法像大学时候一样淡定。
或许如他所说的那样,我确实对他也有感觉,但我宁可相信,这只是因为我除了祁霖以外没有接触过其他人的原因。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我的婚姻。
打了车先让司机往家里的方向行驶,又和司机商量着把手机借用一下。
在酒店的时候等不到祁霖,傅言把我带走也花了不少时间,祁霖这会儿应该回去酒店找不到我人着急,所以我得先回家。
可奇怪的是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一直都没有人接。
我不死心,继续打着。
总算,他接起来,那头却是非常暴躁的声音吼了过来。
“哪位!”
几乎没听过他这么凶的口气,我错愕了一下。
“老公,是我,我给别人借的电话。”
“林意?”
一听出是我的声音,他颤了下音,语气马上降了下来,急迫的反问我:“你不是已经睡了?”
他一直不希望我和傅言太接近,今晚的事情我不好告诉他,只好先撒慌。
“我没睡,你在哪?我在酒店没看到你,我的手机和包也不在……现在在回家路上。”
“你不在酒店?”他不可置信的口气,“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在?”
“你一走出去我就发现了,我一直在等你,但你没有回来,你去哪啦?”我很奇怪,从我被傅言带走的那段是时间里,他一直没有发现我不在酒店吗?
“那……有人进去房间没有?”他迟疑的问。
“能有什么人进去?”我觉得好笑。
“好。”他在电话那头,语气很慎重,“听着,等我几分钟,我很快打给你。”
讲完,他把电话挂掉。
司机问我是不是还继续的原来的路线,我看时间都到了凌晨,就算现在去酒店也没有什么兴致了,便让司机继续原来的路线。
没几分钟,祁霖过来重新打了过来,温和的跟我说先回家,说我的包在他那里,等会给我带回来。
我以为他人在酒店,回家得一段路程,便没多问。
等回家之后,我发现自己身上有一股淡淡烟草味,是傅言把我抱着的时候染上来的。
味道不算重,但我很膈应,在浴室又冲了下凉才上床。
想着先睡着等祁霖,可我失眠了,翻来覆去之下,脑海里面总是想到他抱着我表白的那一幕,心里就一团无名的说不出来的燥火。
不知等到什么时候才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头涨疼得不行,睁开眼时看到祁霖也在床上,他应该是很早就醒了,衣服都穿得整齐,正用一只手撑着头部温柔的把我看着。
“怎么了……”睡眠不足的原因,我眼皮很重,当下又闭上眼,但迅速想到昨晚的情况,喃喃的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点左右。”他说,用手心摩擦我的脸庞,“抱歉,让你等我那么久。”
是我该心虚的事情,他却道了歉,让我有些惭愧,睡意消失。
我坐起身来准备去洗漱,他压在我的身上,兴奋的凑在我的耳畔说:“我这几天会出差去美国拿一个大合同,等我回来,说不定你就是总裁夫人了。”
“你是说……?”
“对,外公亲口跟我承诺,如果这次把美国的合同拿下,公司的股份会给我百分之五十,等他退休的时候,公司就是我的。林意,这都是你的功劳。”
“这是你的功劳啊,怎么会是我的?”
他没回答,愉悦的在我耳畔轻呵气:“因为你是我老婆,我说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
“德行。”
我抿唇,真心为他高兴,启航公司是婆婆娘家的公司,公司的董事长是祁霖的外公,外公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所以很早就在两个女儿生的儿子里面挑选继承人。
祁霖说,他在公司另外一位表哥祁峰也被当成继承人培养,两人在公司竞争激烈,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加班的原因。
而我和这位外公以及婆婆娘家那边的亲戚只见过一次面,就是祁霖结婚的第二天祁霖带我去那边拜访,但他显然很不满意祁霖娶了我,导致祁峰进去公司就是经理,而祁霖就是底层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