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想问我?”没想到韩荣轩自己先开了口。
“奴才不敢。”在韩荣轩身边多年,黄符深知韩荣轩的性格,自然是不敢随便乱问什么。
韩荣轩动了动手臂,直接从床上走了下来,他先是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一饮而尽,接着才又接着说道。“黄管家,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有什么事情也从来都不曾瞒过你,只有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会全都告诉你的。”
听韩荣轩这么一说,黄符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今日见欣儿突然走了进来,奴才的心中确实满是疑惑,还望王爷能告知一二。”他不是个爱打听事情的人,但是今天的事情确实让他太意外了。
韩荣轩放下手中的水杯,视线中透着一层精光。“欣儿是我安排在沈家的一步险棋,为的就是监视沈家人的一举一动,你现在明白了。”
黄符一听,这才猛然醒悟了过来。“想不到王爷这般的深谋远虑,奴才真的是无法揣测。”韩荣轩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平日里看着他装疯卖傻的,连他自己都差点以为他真的是个傻子了。其实,有时他会暗自庆幸,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不然的话他料想自己一定会死在他的手里。
“对了,王爷您的身体现在好点了吗?需不需要我帮您找个大夫?”他说着,面露担忧之色。
韩荣轩闻言只是淡淡的摆了摆手。“不用了,只是一点受凉了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而且你现在要是找了大夫来,那沈初瑶刚刚打的那些小算盘岂不是全都泡汤了。”提起沈初瑶他眼中的那丝冷意更深了几分。“真不愧是沈牧之的女儿,对于一个因她而生病的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么的冷漠。看来,我还真是没有看错她!”他说着,嘴角的那丝冷笑更深了几分。
听他这么说,黄符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王爷,其实这个沈初瑶心底还是挺善良的和她的那个爹完全是两个样,您看不如——”
“黄符!现在连你也想教我怎么做事了吗?”韩荣轩突然站起了身来,神情嗜血的向黄符走了过来。
没想到他竟然会发起脾气来,黄符吓的急忙便向韩荣轩又再次行了个礼。“奴才错了,求王爷能够原谅我。”他知道,韩荣轩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怪只能怪沈初瑶命苦投成了沈牧之的女儿了。
听见黄管家这么一说,韩荣轩这原本的愤怒这才算是稍稍的平息了一点。“黄管家,你要记住当年沈牧之是怎么联合瑜贵妃将我的母后害死的。我这辈子发过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沈牧之还有瑜贵妃血债血偿,他的女儿也同样该死!”这个沈初瑶表面看起来是温柔善良,但实际上她的心肠也够狠毒的了。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就这样抛下扔在生病的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黄符闻言,也不在说话了。这么多年,要不是皇后被这些人给害死了,他和王爷也不会过上这种日子了,王爷也更加不用去这样装疯卖傻。他也知道王爷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他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是有多苦。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奴才先告退了。”他说着便准备离开。
“等下。”韩荣轩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黄符急忙回身,又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吩咐。“王爷请说。”
韩荣轩神情微微一沉,眼神中透着一丝寒光。“帮我打听下袁少杰什么时候回来。”袁少杰是沈初瑶心爱之人,这个他早就知道了。他现在只是担心万一袁少杰一回来沈初瑶会不会真的抛下一切跟着他远走高飞?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才让她嫁了进来,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她走?他还指着用沈初瑶来对付韩荣旭呢,又怎么可能不防范于未然呢?
“王爷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打探清楚的。”
“出去吧!”韩荣轩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让黄符退下了。
得到韩荣轩的允许,黄符先向他行了个礼之后,接着才退出了房间。
黄符一走,韩荣轩这才起身回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他用双手枕在自己的脑后,看着那房梁忍不住发起了呆。
二十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忍气吞声、受尽排挤,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夺回那些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这么多年了,他之所以一直装疯卖傻就是怕有朝一人韩荣旭那些人会想要除掉他,以此来巩固自己的皇位。从小到大他受了那么多的侮辱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自己所承受的这些全都还给那些人。
他发誓,终有一天他会将原本属于他的皇位夺回来的。到那时,他要亲手将瑜贵妃、沈牧之、韩荣旭全都一个接着一个的杀掉。至于沈初瑶。她是沈牧之的女儿他当然也不会放过她,到时候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让她为自己父亲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