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他说:“满意,只是不够。”
什么?南溪惊愕,仰头看他,紧接着下一秒他的唇就压了下来,想说的话全被他一干二净地吞入腹中,那一秒天旋地转,她完全忘了反应,就这么愣愣地被吻着。
殷北望没有急着深入,一直在唇边描画,撩拨,然后离开,紧贴着她的唇,漆黑的眼睛与她对视,时不时地小啄一下她的唇。
“什么感觉?”他每说一个字,湿热的唇就会轻轻碰触她的,像羽毛在上面划,连带着她的心都痒痒的。
这般调情,南溪无法招架,大脑当机,透过那金边镜框看着他的眼睛,随即来了句:“你这眼镜儿硌得我鼻梁疼。”
咳,在这种暧昧至极的时刻,说这种伤风景的话,南溪说完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殷北望先是一愣,然后笑了:“sorry,我考虑不周。”随即摘掉眼镜,伸手搁在梳妆台上,转而俯身继续刚才未完的吻。
又来?又是这么没预兆?
南溪睁大双眼,错愕之下,不由启开唇瓣。
似乎已不满足那种纯情的接触,殷北望的舌趁机钻入她的口中,动作温柔地席卷着她的口腔,她的舌酥麻至极,也无处安放,似乎只能跟着他的走。
双手在短暂的犹豫过后,放在他精壮的腰间,牢牢圈住,仰头承接着他的吻,很不娴熟的回吻着。
这样的举动,让殷北望浑身一颤,眸中燃烧的遇望更是清晰可见,于是一个蹲起的动作,将南溪扔在床上,瞬间床上的花瓣颤了一下。
她的头发零落的散落在床上,脸色微红,身下是红色花瓣,这样一幕让殷北望更受刺激。
南溪呼吸乱了,脸也似乎被烘烤着,烫极了,不敢直视那双炙热汹涌的目光。
殷北望垂眸吻她,灵活的舌也缠着她不放,双手也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游走着。
他的手指每到一处,南溪的身体就微颤一次,很痒,身体痒,心里......也痒。
彼此坦诚相见,他精壮的身体覆身而上,肌肤相触,赤果相对,令南溪隐隐发颤。
不同于他们的第一次,这次感觉是直接的,清醒的,没有任何酒精迷幻作用。
殷北望的唇渐渐下移,一一“照顾”着她身上每个地方,没有“厚此薄彼”。
南溪意识朦朦胧胧,起起落落,忽然间脑子里似乎闪现了什么。
抓住欢愉中最后的一丝清醒,她握住殷北望点燃遇火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避、孕、套!”
殷北望动作一滞,目光怔怔地看着她。
南溪刚做人流不久,不宜过早要孩子,在床事上还是要注意着点儿。
南溪见他这样,心里呜呼一声,“你不会没买吧?”
殷北望确实是没预备这东西,今天会发生这事儿,完全是兴之所至,没预兆的。
身下的火越烧越旺,真想他妈的爆句粗口。
无论如何,欲望再怎么强烈,也不能拿南溪身体开玩笑,准备起身去冲凉。
这时,却被一双柔嫩的手拉住,他垂眸看南溪,不解。
“我,我刚才,刚才算了算,今天是我的,安全期。”在他炙热的眼神下,南溪说话结结巴巴,说完便侧过头,不敢看他。
瞧她说的这话,有很浓重的邀请意味,南溪羞了,用手遮掩着眼睛,若是旁边有个洞,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躲避这场尴尬。
殷北望勾唇笑了,继而覆盖而上,拿掉她那遮在眼睛上的手,与之对视,然后低头从眼睛开始吻她。
南溪感觉全身的毛孔在张开,苏痒极了,谈不上舒不舒服,这种感觉实在陌生。
室内开着冷气,但彼此身上全都有一层薄汗,床上正进行着男女间最原始的交流。
南溪目光迷蒙地注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感觉自己在坐秋千似的,一荡一荡的,轻轻摇曳着,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番激烈的运动过后,南溪趴在床上闭着眼不想动,殷北望从浴室出来见她快要睡着的样子,笑道:“我帮你洗?”
话音一落,南溪睁开眼睛,瞬间从床上弹坐起来,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洗。”眼睛不看他,套上睡裙跑到浴室。
开玩笑!长这么大,南溪还没被男人洗过,尽管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老公,但那也挺别扭的。
看着某人落荒而逃的身影,殷北望轻笑着,掀起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
过度劳累,南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即将十点,蓦地意识清醒,坐直身体,一阵哀嚎:“糟糕,迟到了,闹钟怎么没响呢?”
准备掀被下床,胳膊却被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拉住,她回头,讶异地发现殷北望见鬼的赖床了。
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也没起,就听见他说:“今天周六,用得着一惊一乍,搞不清状况么。”
着急的心情瞬间像放了气的气球,被抽得一干二净。
重新钻回被窝,想着自己刚才的举动像个神经病一样,南溪就笑了。
感觉到床在颤动,殷北望侧头看过去,见她正用被子捂着脸,一颤一颤的笑着。
殷北望抽掉盖在她脸上的被子,身体挪过去,强硬有力的臂膀搁在她腰上,垂头浅吻着她的唇,边吻边问:“中午想吃什么?”
一醒来就面对这样亲密的举动,虽然她身上穿着睡裙,但殷北望身上只着一件内裤,精壮的上身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她的眼前。
南溪的脸都快烧起来了,心脏也在剧烈的毫无规则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