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望笑了,“世界上没想到的事儿还多着呢,这算什么。”
说是这么一说,可南溪还是觉得太戏剧化了。
吃完饭,南溪准备洗衣服,开始在卧室里收拾那些穿过的衣服,抱着衣服准备去洗衣房时,听见殷北望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
“殷大医生,你手机响了。”南溪随意地瞟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而后浑身一震,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名字‘艾青’。
“谁打来的?”殷北望走到卧室,随口问了句,却没想会得到南溪那样的回答。
南溪很不高兴,冷冰冰地呛了一句:“你老相好。”
殷北望拿起手机看到名字后,转而又瞥了她一眼,皱眉,很明显不大喜欢她这个称呼,什么‘老相好’,多难听呀。
南溪眼不见心不烦,拿着脏衣服进了洗衣房,表情难看地把衣服使劲塞进洗衣机里,似还不泄气,踢了一下放在旁边的脸盆儿。
不是没联系吗?这怎么又打上电话了?分手也不断干净了,太尼玛堵心了。
南溪觉得有股气堵在胸口,特闷,眼里又热热的,好想落泪,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非常心塞。
殷北望看着南溪步伐沉重地去了洗衣房,都能感觉到她心里不痛快,手机铃声在这时候突然停止,他没打算再回过去,迈步准备去洗衣房看看南溪,谁知手机又响了。
殷北望听着洗衣房里机器转动的声音,又低头看了看手机,犹豫几秒,最终决定去接电话。
“喂……”
“北望,我在十月一号国庆节那天回国,还有一星期。”艾青明显特别高兴。
殷北望的左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右手拿着手机讲话:“嗯,欢迎回国。”语气不温不火,很淡。
艾青听到这话似乎很开心:“真的欢迎吗?那你到时候来机场接我吧,让我体会一下来自北京东道主的热烈欢迎。”
殷北望轻声笑了:“到时候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去接你。”
没想到殷北望会这样说,艾青先是愣了一下,试探地说:“你要去旅游?”
殷北望没否认,只说:“我和我妻子那天好像有安排。”
我和我妻子……?艾青的大脑瞬间当机一片空白,心率难平,根本没有任何征兆,就这么突然得知殷北望已婚的消息,她不敢相信。
好半天,艾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结婚了?”
殷北望很肯定的回答:“是的,我结婚了。”
艾青脸色煞白,又问:“什么时候结的?”
“今年五月份。”
居然已经有五个月了,艾青突然间想到她生日那天,为何给他打电话总是不通,是不是因为在陪他妻子?
对了,晓晓之前说过她在逛商场时看到他和一个年轻女人在一起,而且时间也是在五月份,是不是就是她?
艾青很想保留自己最后的一丝骄傲,但她没办法做到,跌坐在座椅上,泪水自眼眶决堤而出,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用力地攥着,找不到方法来减缓这种痛苦。
殷北望在手机里听得见她压抑的呜咽声,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从口中说出一些安慰性的话语,什么样的语言在此时都是多余的。
“她是南溪吗?”最后,她终于是问出了这个让自己难以接受的问题。
殷北望说:“是的。”
爱情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立即挂断了电话,双手掩面,痛哭而泣。
迟了,她回来得迟了。
其实,艾青想错了,并不是她回来得迟了,她只是没想到在她和殷北望分手的时候,就什么都注定了,什么都迟了。
殷北望拿着手机,低头看着楼下小如蝼蚁般的人影,最后重重地叹息一声。
南溪还在洗衣房“战斗”,拿一切肉眼可见的东西“出气”,现在她的心情十分糟糕,简直糟糕透顶,无法比拟。
当殷北望出现在洗衣房门口的时候,南溪还在气头上,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很冲地说:“打完电话了?这不才十分钟吗?怎么不多打一会儿,叙叙旧呀?”
殷北望不说话,一直就那么眼睛含笑的看着她。
南溪见他这样,心里的气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聊得怎么样啊?接下来是不是准备见见面?”
嘶,这话越说越刻薄了,殷北望还是没说什么,似乎很淡定。
南溪生气,非常生气,尤其是殷北望不搭理她的话茬儿,她把手里的衣服狠狠地掷到盆子里,两三步就站到他面前,撅着嘴不高兴地说:“殷北望,我问你是不是后悔和我结婚了?是不是艾青迷途知返,准备回来找你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殷北望不骄不躁地看着她,竟然笑着问:“南溪,你是吃醋了吗?”
“我还喝酱油呢。”南溪反击,“不是说你们没什么联系了?怎么还老是打电话?你说我都逮着几次了?”
“……”
“殷北望,我告诉你我现在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南溪见殷北望目光淡淡地站在门口,依旧不为自己辩解,心里的委屈油然而生,眼眶开始发热。
最后,她无力地低下头说:“殷北望,你要是敢出轨,搞婚外情,我让爸妈去教训你,他们肯定饶不了你,你也别想让我给你求情,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扯到了婚外情,出轨这个话题,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南溪越想,心里就越不得劲。
殷北望皱眉,表情不悦,他就是那样的男人么?会出轨,搞婚外情?这都什么跟什么,似乎这次玩得大了。
“小溪,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