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住在街上的还有什么人?”我准备再找别人打听一下。
每个人讲的东西都带着很强的主观性,并不全面,多问一些人,从不同的角度分析,或许能拼凑出事件的真相。
“没几个了,捡垃圾的王老头,给人补衣服的杨婆婆,还有几个农村上来租房子的,反正都是没钱的人。”
“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上他们吗?”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说的啊?”梅姐有点不满,“我说的都是实话,王老头成天在街上晃荡,杨婆婆在家里不出门,你随时都可以找他们问。”
我笑了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更彻底的了解事件的经过。”
“算了算了,反正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这够详细了吧?”
梅姐懒得计较,眼睛发亮的看着我:“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价格是不是得涨一点?为了跟你说这些,我今天可是连麻将都没打成。”
“我出门看过黄历,今天旺我,我要赢钱的。小帅哥,你怎么也得把这个损失给我补上啊。”
我很爽快的拿出两百块,放在满是瓜子壳的小桌上。
“谢谢你,梅姐,能不能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说不定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那我可还是要收费的哦。”梅姐眉开眼笑,一把抓起桌上的钱,反复看了看真假。
“当然,你要是想起什么,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和梅姐互加了微信,她便拎着包包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我翻看了一下梅姐的朋友圈,基本都是一个人的自拍,角度和姿势有点辣眼睛,这是中年妇女的正常表现,但怪的是她的朋友圈里从来没有提到过家人孩子。
跟老板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梅姐离婚了,她没有孩子,独自一人住在梨花街,靠着前夫留下的钱拮据的过日子。
不过这也没什么,没有孩子不代表一定不喜欢小孩,对乐乐的遭遇产生同情也是正常人的情绪。
从茶馆出来,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我准备趁着天还没黑,再去翠花街找人打听一下。
捡垃圾的张老头一听见44号就吓跑了,想要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估计有点困难,我决定先去找补衣服的杨婆婆。
回到冷清的翠花街,我在破旧的房屋中间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杨婆婆的房子。
杨婆婆住在一楼,门口立着一块老旧的牌子,上面写着:缝补。
门虽然开着,我还是在门板上敲了敲,得到里面的回应以后,才走近屋里。
屋子很小很黑,有一股酸臭味,等我进屋电灯才亮起来。
“小伙子,你要补衣服?”一个老太太佝偻着背从缝纫桌边站起来,浑浊的老眼期盼的看着我。
“不是,杨婆婆,我想跟您打听点事。”
“哦?”杨婆婆有些失望,重新坐了下来,对我摆了摆手:“我这里只做生意,你要是不补衣服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