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南宫北梦 三月蜜糖 2777 字 28天前

甚是伤情。

何苦为难自己。

他拍拍手,浪荡一笑,世人皆醉我独醒,原本是这样无情的一句话呀。

从前在南国和自己亲密相处,那个婉约清丽的女孩,最终还是成了他人的手中宝。

何其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国庆回来了吗,我等的花都要谢了(*@o@*) 哇~

☆、隋玉外甥女隋安安

回到宫相府的时候,同样的静悄悄,满天的星星衬托出他的寂寞可怜。

他回到房中,揭掉那层面皮,直接把自己摔倒床上,枕头底下的东西被撞了出来。

两个香袋。

他一手抽了出来,提到眼前摆来摆去,那是宫南枝送的迷谷香,用了许久,现下闻着还是淡淡的,醒神的味道。

收回香袋搁在鼻子上,等忙完她的事情,就回南国了,安心做一个宗□□掌门,不问世事,清心寡欲,这样最好。

殿试,苏白得中状元!

人还未出皇宫,消息已经传到大街小巷,今年出了个状元郎,听说还是薛城的,那地方比南城不知道差了多少,在整个北朝来说,那也算是穷乡僻壤了。

这消息一出,众学子纷纷感慨技不如人,寒窗苦读十几载,竟败给犄角旮旯的这样一个无名小辈。

倒不知他有何得天独道之处,那些名声比他好的,为何一个个都落了榜,偏偏几个不知名的小辈,分得了状元,榜眼,探花。

高头大马,华服锦衣,满街人潮攒动,都争着来看看这个三年一出的状元郎,人挤人,人压人,两旁有官兵维持秩序。

这动静,这阵仗,更多的是那状元郎脸上的神情,淡然纯净,不急不躁,满面春风,却毫无洋洋得意。

那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状元游街一天,众人跟着分享喜气,一时间,南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演了三年来最热闹的□□般的庆祝,更是将它的繁华推至顶峰。

小孩子跟着看,老人们纷纷说道,看着没,以后好好读书,跟这状元郎一样,做个好官。

宫南枝在人群中看着那个人,那样熟悉,却又那样陌生。

当日在街头被欺负的穷书生,被人诓骗的书呆子,如今无限得意的新科状元,风吹进他的衣袍,簌簌作响,他向人群不经意一瞥,却又很快掠了过去。

她不知道他看到她没有,只是那个眼神,太陌生了,也,真的是,太冷漠了。

新科状元,苏白,封翰林院修撰,赐状元府,与宫相府比邻而居。

“我已经找人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大部分都是你的书籍,还有一些衣物,加上后来府里添置的,也就这些了,你看看今天就搬去状元府吧,皇上圣明,之前状元从未被赐府邸,你是头一个,更要谨慎。”宫南枝站在屋里,指着那一堆行李,跟他说道。

苏白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如此,多谢宫小姐了。”

他挎起行李,依旧淡然的背在肩上,跟来的时候差不多,却又差了很多,那时候的他,憨厚自然,现在,虽然东西压得很重,可是那一份从容不迫,却是之前从未看过的。

“我只希望,你会记着,我始终还是帮过你的。”宫南枝在后面说道。

苏白停住,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半晌,他大步跨了出去,再也没有任何停留。

最是无情过路人,最是无情陌路人。

“她怎么还没有醒来,这剑伤严重吗?”宫南枝回头问道,莫春风坐在房中桌前,手里把玩着一柄团扇。

“这女气的扇子你从哪得的,上面图案倒是雅致。”宫南枝接了过来,拿起来对着外面日头细细打量。

画中有一素面美人,头插珠翠,眉目间自然恬淡,丝丝慵懒,倦靠青石。

莫春风握住她的小手,捏住食指反复划过,“就是她的啊,从中庸东胡回北朝的路上,在一条河边发现的她,不知道是说她幸运还是不幸,她中了十九剑,却无一伤在要害,我想,伤害她的人,心里不一定揣着什么坏心思呢。”

“十九剑,就算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些疤痕已经是最大的打击了,这仇人也太狠了,下这样的损招。”宫南枝看着她脸上一道剑痕,虽然很浅,但是隐约还是能瞧出来的。

复又回桌前看那团扇,这扇面美人秀气小巧,看上去不像北朝女子,大约是中庸的了,床上的女子,清秀的脸庞,略低的鼻梁,白嫩的肤色,不是中庸就是东胡,北朝女子很少有这种相貌。

“你醒了。”莫春风看着床上的人,那女子睁大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莫春风。

“你是沉浸在我的美貌之中不能自拔了吗?醒醒,你都睡了三天了,再睡下去我就只能把你送到青松园了。”莫春风笑道,还不忘开着她的玩笑。

“麻烦给我一杯水。”女子舔舔嘴唇,声音有些沙哑。

宫南枝将她扶了起来,就着她的手,女子咕咚咕咚几大口,就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青松园是哪里?”女子突然开口问道。

宫南枝戳了下莫春风,顺手揪了揪他耳朵,“别听他瞎说,他乱说的,青松园是坟场,莫三故意打趣你的,如今你醒了我们也安心了,睡这么久真的挺难以置信的,不过你能醒过来,说明你平日里身体素质不错呀。”

莫春风一把揽过宫南枝,探过头跟那女子说道,“这个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

女子嫣然一笑,手却抚上那道不深的伤口,“我现在一定很丑吧,这道剑痕,我能摸出来呢,呵呵,我是隋安安,你们可以叫我安安。”

“这道伤口会长好的,才过几天已经这样浅了,别着急,总得慢慢来。”宫南枝一手推开莫春风,坐在床前看着这个女子。

“你就会安慰人,这伤疤肯定好不了了,何苦自欺欺人,早知道早好。”莫春风状若无恙的说了出来,女子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宫南枝觉得他有点过分了,于是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也是这样,难道平白给她希望,骗着她说会好的,真的能好吗?还不如一早知道了,早点接受就好。”莫春风揉揉她的肩膀,依旧吹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