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同伴的惨叫声,前面的三人不敢回头,他们更加卖力的冲刺着,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快速飞扬落下,因为太过用力,掌心已被指甲刺穿,一丝滑腻腻的潮湿在掌心蔓延,可他们却什么都顾不得,只是埋头狂奔。
一颗小小的流星在空中发着明亮却不耀眼的光芒没进一个男人的后背,男人是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在被子弹射中的瞬间,他身子前倾张开了双臂,仰着头颅看着暮色如墨的天空,一道鲜血从他口中喷出,还未等喷出的血水落地,他的身子猛地跪倒在地面一头栽倒。
后面的两个人看到前面的同伴被子弹射中心力越发惊惧,“这边····”一个男人大喊一身向身侧的山坡上跑去,那边怪石嶙峋,跑在中间虽然会降低速度,可能有效的躲避子弹,至少被击中的概率要比在毫无遮拦的旷野中要小的多。
他们奔跑在嶙峋的山石中,一颗颗子弹击打在他们身边的石头上迸出零星的火花,在他们跑到一半的时候,身后的枪身停止,不时闪在身边的流弹也没有从身后冲到身前。
他们不知道身后出了什么事,一想到能逃出生天,这两人不由的亢奋起来,之前的惊惧化作一股新的动力,速度非但没有降低反倒更快。
翻过前面的山头他们就彻底安全,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人袭击他们,他们也不想知道,只要能活下去就行,活下去是这两人唯一的想法。
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前方的石堆间土墙响起一阵连续枪声,一条长长的火链从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划过,一阵血雾将他的身形掩盖,两截断开的身躯摔落在崎岖的石堆中间,被打成两截的残尸就像被撕开的水袋,在暮色下显得暗红的血液从残尸下快速的淌了出来。
“碰········”最后一个还能跑动的男人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疯狂的喘着粗气,他没有抬头看前方到底有所少人埋伏,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在狂野中狂奔时的惊惧,在山石间奔跑的胆寒,在即将逃脱时的亢奋,之后就是同伴在眼前被打死时的绝望,他不再想着逃走,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他拼命的呼吸者,似乎想要将自己后半辈子将要呼吸的空气一次完成。
暮色越浓,天地间仅剩的最后一丝亮色将个男人显现在山石间,随着重机枪停止射击,山石间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男人疯狂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山石间荡漾。
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在男人前方响起,随着脚步越来越接近,男人跪在地上抬头向那边看去,前方乌蒙蒙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一个身材不是很高大的男人踩着地面的碎石慢慢向他走来,脚步声不重,除了脚下碎石偶尔发出的咯吱声以外,就与常人走路的响动一样。
那不重的脚步声就像一只鼓槌不断的敲在他的心口,随着脚步越发接近,他的心口仿佛开始疼痛起来,最终脚步声在他的头前停下,他看不清楚来的是什么人,光线完全暗淡,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他重新低下头,等着被人裁决。
“卡擦”一声扳机被打开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他停止了呼吸,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心脏飞速的跳动起来,就在心口跳动的最猛烈的时候。
“碰······”,“啊···········”枪响之后,男人抱着只剩一个断茬的手臂疯狂的嚎叫着,他在地上疼的不停的翻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身上的疼痛。
“碰·······”又是一声枪响,枪焰亮起之后,一条小腿从男人的膝盖飞离,还没等男人有新的反应,接二连三的枪声在这空寂的山林不断响起,男人就像被肢解的玩具,一块块碎肉,一根根断骨连接着从他身上蹦离,当张小强手中一个弹夹被打干净的时候,男人已经四肢皆无。
“咔·····”一支新的弹夹被卡进枪身,张小强重新举起手枪,想了一些觉得不该在为这个人渣浪费子弹,他将有些微热的手枪插回了枪套,拔出了鼠王刃架在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脖子上轻声说道:“下辈子投胎,别再做人。”右手轻带,男人的头颅从颈子上分开落到了他自己的怀里。
“你们在山上戒备,看到有人过来可以直接开枪射杀。”
张小强安排十个队员戒备,自己带着黄泉与女人往山下走去···············
“白枭去哪了?”张小强问着一个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在他身边是十几个同样被绑住跪下的同伴。
“.........”
“碰···········”一声枪响之后,男人滚在地上发着野兽一样的痛苦嘶豪,在他的身下,鲜血慢慢地从他的断腿出流了出来。
“他现在是你的了。”
女人听到张小强的吩咐,拿着军刀走到男人的身边,手起刀落,一只耳朵被挑上了半空,这只是开始,女人像一台机械,手中的军刀挥起落下,一块块厚薄不均,大小不一的肉片纷纷从男人的身上飞落,女人的手法很古老,在中国的历史上叫做凌迟,同时也叫千刀万剐。
340白枭的下落
“白枭在哪?”张小强阴测测的问着第二个男人,在他身边被千刀万剐的那个人的惨嚎声越来越弱,似乎已经到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小强无辜的看着这个因为恐惧而大小便失禁的男人,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很遗憾········”
两个队员们走上前拉着瘫在地上的男人往中间正在燃烧的大火堆走去。
“嗷······嗷···········嗷···········”男人在火堆中不断的滚动着,无数燃烧的火星与碎炭块被他弹出了火堆,最终,热闹的火堆完全平息。
“白枭在哪?”张小强的声音不急不躁的问着第三个人。
“我··我是小卒子,我真的不知道,饶··绕了我吧·········”第三个男人疼哭起来,跪直身子不断的给张小强磕头,鲜血从他头上落下糊住了他的眼睛,在一片血红中,他不断的磕着头。
“唉··········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没能力,混了这么久还是一个小喽啰,下辈子记住,做人要勤奋,恩,那个谁,他是你的了,注意保持形象啊,你看你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也不怕惹蚊子?”
一身鲜血的女人默不作声的走上来,一只手恰着男人的喉咙,刀光闪动,男人的鼻子掉了下来···········
“我知道在哪,我说,你要给我一个痛快。”第四个男人双目血红的瞪着张小强大声吼道。
“当然,我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对于配合我的人,我一般都很宽容,说罢·····”
听到男人的诉说,张小强脸色阴了下来,他转身吼道:“集合·············”
“你答应过···你答应过············你说要给我痛快的············”
剩下的男人们四肢都被砍下,排成一排躺在火堆边上等着身上的血液流尽,那个告诉张小强白枭下落的男人在地上挣扎的吼叫。
“我说的是‘对于配合我的人’,很遗憾,在我眼里你算不上人。”张小强扭头就向村外走去,两队队员背着枪扶着一个个瘦弱不堪,被摧残的只剩一口气的十几个女人跟在后面,在他们身后,几栋黄土房房顶上燃起熊熊大火,那是人肉作坊········
如被墨色染尽的夜空下,七八道长长的灯柱撕碎了浓浓的黑暗向远处疾驰,坐在车上的张小强望着黑漆漆的野外沉思,他得到消息,白枭很可能与他的手下混到了幸存者的队伍中间,对于白枭他没有任何担心,白枭的手中只有七八十号人,对于张小强一百五十多号的队员来说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张小强在沉思者白枭为什么突然要混到自己的队伍里,难道白枭不知道这么做只相当于给他送菜么?一道灵光闪过,他想起那几只缴获的步枪里子弹最多的一支也只有十几颗,少的甚至只有四五颗,步枪要是没有子弹也只能当做木棍用,难道是为了弹药?
可是他们看到张小强近两百号队员后会这么做?张小强让自己与白枭的位置对换,想着自己会怎么做,最终只有一个办法,夜袭加鼓动幸存者闹事。
只要那四百多幸存者闹事儿,张小强的队员们就会去镇压,相对来说弹药车的戒备就会减小,那个时候他们在打一个突袭抢了车就走,这样风险不大,收获还不小,这样的算盘谁不会打?
想到这里张小强倒是安了心,他们要闹事绝对不会等到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等到半夜的时候,随便一个人在幸存者中间开上几枪吼上几嗓子,幸存者们绝对会乱起来,到那时他们才会发动突袭,而张小强绝对能在这之前赶回去。
昏暗地车灯照在前方的路面上,路边的各种建筑与枯田在灯光闪过时显得影影绰绰的,在惊鸿一瞥中向
人展示着它们在夜里的沉默,汽车发动机马达转动的声响打破静寂,随着车队开向远方,寂静又重新把这夜色填充。
一阵微弱的枪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张小强,他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枪声又好像没了,他不知道知不是自己的错觉,扭头望着身边的女人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女人本来就把自己的脸面涂得乌漆麻黑的,在这光线暗淡的车内,她的神色就更看不清楚了,在张小强问
他之前她在暗暗地懊恼着,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报这生死大仇,谁知未竟全功,那个该死的白枭居然带着大
部分的手下跑到张小强的地盘也不知道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