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鸟放下雨伞,从箱里取出存折和银行卡,一并上交。青眸看上面的数字,加上前面给的两千,果然有五千块,这下她心慌了。暗暗叫苦道,原本以为他是穷光蛋,吓唬他的,好让他打消荒唐的念头。这下轮到她骑虎难下了,支吾道:“这,你真有啊。那好,这钱归我了。你就在我屋里支个木沙发睡。一间屋分两半,我会拿帘子隔开。里头一半是我的地盘,外边一半是你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入侵我的地盘,更不能非礼勿视!”小媳妇心说还有五千哦,你又没工作,我看你上哪挣去。到时候,我就有理由把你赶出我的房间。这么打定了主意,青眸露出了促狭的笑容。
林俊鸟不耐烦道:“你真罗嗦。我前面说了,林俊鸟是贵人命,怎么可能随便乱来呢?你就是送上来,我都不要!”
李静眸狠白他一眼:“臭小子,你说什么呢?”林俊鸟自知失言,赶紧闭嘴。
沿着屋檐走廊来到青眸的卧室。这间卧室是当年定亲时,在木楼南侧加盖的青砖房,很结实,还贴了地板,瓦面也是新的,穹顶高,野猫窜不上去,一点雨都漏不进来。虽然门角也有只大瓷缸,但是,眼下这么窘迫,没什么穷讲究了。屋里的床是那种双人的席梦思床,很大。两个从客厅搬来那张木沙发,贴墙放好,铺一层棉垫,放上薄薄的夏被,刚好够一个人睡。小村姑拿来帘子,把房间隔成两半。完了看看时间还早,林俊鸟就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国医秘典。
屋外下着淅沥的雨,屋内气氛很尴尬。青眸苦恼极了,房里多了一个男人,这可怎么睡呀?万一他架不住煎熬,偷摸上床来——
青眸不敢再想下去,她心说既然同住一屋,不好生分。不然就是心里有鬼,一定表现得跟平常一样自然。就递上挤了牙膏的牙刷和水,说:“刷牙。”林俊鸟就在屋檐下一蹲,开始刷牙。小村姑又端来一只脸盆,试了试水温说:“洗脸。”他小子乖乖洗脸。洗完脸,小村姑又端来一只木脚盆,说:“洗个脚。”放了一双拖鞋在一边。他小子的心里就泛起了涟漪,心说青眸要是我的媳妇,那多好!我再也没见过像青眸这么贤惠又能干的女人啦。
青眸洗完,就上床睡了。她穿着薄薄的睡衣,钻进被窝,把夏被拉得高高的,大气也不敢出。林俊鸟在帘子的那一头,一边十指如飞的打字,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在青眸身上。他极力想排除脑子里的杂念,可是事与愿违。此刻,缩成一团绒球样的青眸,她的心里也不平静。嘴里说当他是孩子,可这个孩子已经十八岁了,是成年的男子。要是没有一点想法,连她自己都不信。
不过,李静眸是劳碌命,干一天活累得腰酸腿麻,一上床就眼皮打架,很快进入了甜乡。
不多会儿,林俊鸟接到了柳青的电话。
在电话里,柳青好似有难言之隐,她竟然说起了风话,有的没的一堆:“猴儿,打从和你亲热几回。我的心里装着你,睡里梦里都想你哩,你做我的靠山,好不好啊?”
林俊鸟一听,嘎笑道:“水莲姐,是不是碰到了难事?有啥帮忙的,你吱一声,我立马到!”他小子把胸脯拍得怦怦作响。柳青喜欢上他,他心里也美滋滋的。
水莲就说:“那你过来啊,找你商量个事。”
林俊鸟听见床上的李静眸发出均匀的呼吸,摸到床头,只见朦胧的灯下,一个睡美人就在眼皮底下高低起伏。不说她粉藕似的裸颈,也不说她饱满丰盈、线长姣好的樱唇,单是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就令得小魂淡为之痴迷。兜见毛毯上隆起来的两个圆形,他小子就兴起了邪念,爪子像长了眼睛也似,倏尔探入胸口,只觉软弹滑腻,好一双凝脂玉团。足有五六分钟,甜乡中的李静眸还以为在做春梦——
这货怕惊醒了她,赶紧得了便宜就收手,蹑手蹑脚地离了家门。给大门上了锁,一头摸入了柳青家。柳氏早在院口虚掩着门,见他小子闪入,立刻上了门闩,两个在院角搂抱接吻。妇就羞得抗拒起来,红脸道:“尝到甜头,差不多就行了。我比你大一辈哩。”
他小子不旋踵拿出一支小手电道:“你当我一回媳妇嘛,咱俩睡一觉,乐一乐。”
柳青心说我早就想乐乐了,但是呢,我是克夫命、丧门星,怕祸祸了你。坚决道:“小魂淡,你说什么荤话哦?我让张书记打出你的三尸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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