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他小子一点都不带客气的,不由的,村长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埋怨道:“臭小子,老娘才没功夫跟你放屁!这么跟你说吧,你有麻烦了,大麻烦!你在家没?”
一听有大麻烦,俊鸟那货的那个邪恶玩意立时龟缩,便忙是跟周梦娇一分为二。周梦娇反了几次,地里没种上肥,她没啥好抱怨的,飞快整好衣服,提着药箱,打着手电就走了回去。这下可苦了林俊鸟,这家伙犁了半天地,却没施肥,憋得那叫难受。听得宋宁静口气严重,一时也顾不上生理需要,便是迭声问道:“我没在家,出啥事啦?”
听说他没在家,村长的女人便如同卸下百斤重担,全身都轻松了,擦汗道:“没在家好。等下你妈给你打电话,你千万别接,听到没?”
村长的女人越是这么说,一向没心没肺的林俊鸟不由的也全身紧绷,炸毛道:“哎你个臭婆娘,跟老子卖关子,你想急死我啊!你个鸡儿的会不会说话撒,到底神马事?!”完了他小子才意识到口气冲,毕竟,宋婶是为他好,出于一片好心嘛,想着,就话锋一转,自责道:“哎呀,瞧我这臭脾气。”
村长的女人抱着林俊鸟这棵大树乘凉呢,于副镇长的病是他治好的,于夫人呢,跟他小子打得火热。俊鸟他小子一句话就能决定张高兴的命运。因此,这会儿她就算有气,也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想到这,村长的女人便忙是支开张小兰,赔着小心的笑道:“俊鸟,你在我肚皮上睡几回了,我的地都是你施的肥,跟老娘还客气啥呀?是这样,我那个堂弟,就是村卫生站的站长张回春,提着一瓶茅台来家,找我男人对着你一顿臭骂。还添油加醋说你非法行医,医出了人命。那个将了张高兴一军,说什么你打他的脸,就等于打了张村长的脸。一激将,张高兴就气冲冲地杀你家去了。说要找你理论!他喝多了马,怎么劝都不听!”
“哦,这样啊。张村长出去考察了几天,他个脾气变坏了哦!”听得村长的女人跟自己赔小心,俊鸟那货受用的同时,也有点担忧。不由的暗想着,娘西皮的,这个张高兴长得五大三粗,又是肥头大耳,天生一副官相。
这个老东西口才好,会溜须拍马,嗓门也大,听说还是村里老一辈中酒量一的酒中仙。镇上但凡有什么宴席,招待贵宾啥的,张村长总会被叫去陪酒。像这次,张村长又陪同一帮镇干部去邻县考察,很有可能他个巴结上了于副镇长以外的实权领导。若不然,宋婶怎么会劝不动?
这家伙暗里琢磨着其中的利害,随即,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便忙是微囧的言道:“喂,那你说没说,于副镇长的病是我在看呀?”
忽听他这么问,村长的女人眼前一黑,没好气道:“死鸟,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然知道捡最重要的说撒。哪晓得,他个老东西喝多了马,发酒疯,根本听不进去!”说着,村长的女人越加着急上火,话锋一转,忙是温柔的求道:“俊鸟,你能不能看我面,先别回家?你去了,两头老虎不打起来才怪!我求求你!”
“别回家,你意思是让我当缩头乌龟?宋婶,这回恐怕不能听你的哦,张村长要是发起火来,我老妈不被他吓出病来才怪!”俊鸟说着,便是掐断电话,收起电话,暗暗把张高兴的祖上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一边担忧着老妈,黑地里高一脚低一脚,径直朝家走来。
不旋踵,林俊鸟就一口气飞奔到了家院外那片柚子林边。他一跑动,不知哪里冒出两头野狗冲着他狂吠,汪,汪汪,汪!其中一头大狗,索性就嗖的直跳过来,看样子要咬人。见状,俊鸟那货噌的一下,火头上来,地下捡起一块大石,直逼视着大狗,凶着道:“你个鸡叭玩意,连我都不认得,瞎眼啦?回家吠你娘去。吊!”那狗见他小子凶巴巴的,立时吓得按住了爪子,打了个鼻喷,又是看了俊鸟一眼,便摇着尾巴回去了。这货那个郁闷啊,人倒霉时,连狗都来呲牙,他个神马玩意!他小子心情一落千丈,扛着两肩膀,吭哧吭哧,往家赶。
忽然,旁边有条小径,一道明亮的手电光喷射过来,直晃得俊鸟那货睁不开眼。不由的,他小子更加的气郁了,一蹦三尺高的叫道:“哪个照我?你他个,想打架啊!”
他这话一出口,就听见张小兰气得跺脚道:“死鸟,臭鸟,连我都骂,我不理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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