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在程琼花看来,那就是他心虚,默认了。这一下,小媳妇笑得更欢实了,一滑,便是躲瘟疫似的,飞快从他身上脱溜走了。带点儿憋的,又是带点儿失落的重新把衣服穿好。穿好了衣服,又是讥笑的看了他一眼。跺脚数落一句:“哈,原来是个蔫鸟!走了!”
扛起坤包,生气地一拧身,便是下楼会帐去了。会完帐,程琼花便是打道回府,回到了甜水寨。见人就广播,说林俊鸟那个玩意不行。一时间,甜水寨的留守媳妇们七嘴八舌地就议论开了。才一天时间不到,就传出了n个版本,有说林俊鸟是天阉的,有说他阳萎的,有说他是牙签的。更离谱的一个版本,说是林俊鸟的极乐宝贝被道上的仇人割下来,拿去炒了下酒菜
这家伙哪想到,他采用龟缩的办法,成功地撇清了跟程琼花的关系,却给自己埋下了一颗炸弹。这颗炸弹,已经在甜水寨引爆。这下,他小子出名了。一传十,十传百,甚至从甜水寨走去广东或者南洋打工的那些青壮男人们,曾经听到风声说,这个林俊鸟不老实,专在村里对留守媳妇下手。
为此,有几个打工男,专程回到老家,试图捉奸。谁料到,有关林俊鸟是天阉的消息一传出,那几个起了疑心的打工男这下摘掉了戴绿帽的嫌疑,立刻眉开眼笑,带着点儿幸灾乐祸,当天就赶去了城里,搭上南下的列车,回厂挣钱去了。这是后话,不提。
再说林俊鸟。他小子见得还有一瓶皇家礼炮没喝完,便是悠哉游哉,拎着酒瓶就下楼。不妨,就接到了蒋梅打来的电话。一看是蒋梅的电话,俊鸟忙是接通了。
一问才知道,出大事了!
原来蒋梅回到镇政府后,便马不停蹄,参加一个计生办招开的特别会议。这个会议,针对桃源镇育龄妇女超生的数量有所抬头,副镇长兼计生办主任黄阳在请示孙书记后,召集了主管部门的十二个同事、卫生院的各级领导以及部分在乡的超生户代表,济济一堂,在镇政府二楼的会议厅开会。宣传办作为宣传窗口,自然不能缺席。
哪晓得,会议进行到一半,一副镇长彭向阳派人把她叫了去,当着综治办主任王怀清的面,直接火冒三丈地把她教训了一顿。蒋梅可是于副镇长的夫人,本身又是宣传办的主任,几时受过这样鸟气?她虽不敢直接顶撞彭副镇长,却是老大不甘,退出彭副镇长的办公室,出来走廊上直接给林俊鸟拨了一个电话。
这货听了,就是起跳道:“麻痺的,王怀清还没完没了?蒋姐,你别生气,我马上过来!我得找彭副镇长评评理!”收起电话,吭哧下到一楼大堂,行匆匆的,人家老板娘兰霞在办公室叫他,他只装没听见,一阵风走出了美食城,径奔镇政府而来。
须夷,快步来到镇政府门口,林俊鸟又是给邮政所的副所长、也就是镇党委书记孙庞的小姨子吴清秀拨了一个电话。接通后,他便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捡主要的给吴清秀陈述了一遍。
吴清秀早看那个嚣张跋扈的王怀清不顺眼,听了俊鸟说的话,便是气愤难平。加上他小子给她治病,效果立竿见影,不知不觉,她就跟林俊鸟同仇敌忾起来了。想都不用想,吴清秀气呼的道:“俊鸟,只要你说的是事实,别说一个副镇长,就是我姐夫孙庞面前,我也敢说理去!对了,你在哪呀?”
见得吴清秀如此急人所难,俊鸟禁不住有些感动。暗自想着,这个吴副所长,好热心哦。不由的,他在心里面,对这个镇委书记的小姨子更加多了些好感。吴清秀着急,他就如实言道:“我就在镇政府门口。”
“那好,你等我一下吧,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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