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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节二百零四西眉观战
两个直缠绵到黄昏时分,林俊鸟带阳太太去某个隐藏在小区的特色餐饮会所吃了晚饭,两个就分道扬镳了。
林俊鸟驾驶机车突突突的直飞南山。在此之前,他已派出女杀手柳七娘秘密潜入南山地带。盛夏昼长夜短,晚上七点钟,夜色都还没覆盖大地,天光明明亮。在还没抵达约定地点之前,柳七娘已经摸清铁炮在南山的活动底细。
所以,在来的路上,俊鸟那货已是胸有成竹了。这次柳七娘最大的功劳就是她发现了铁炮派出设伏的枪手。
俊鸟这家伙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呢,在每次行动之前,他一个出动的往往是狗蛋他们这些个探子。眼下他有女杀手柳七娘加盟,探子的任务便暂时交给了柳七娘。
柳七娘急着想表现,不惜暴露形迹,在来的路上把林俊鸟拦住了,主动请缨道:“老大,对付一班小喽罗,哪用得着你亲自出手?让我去!”
“嗯?”俊鸟这家伙疾风一般飙着车呢,手下一蹦出来,他只好急刹,机车车轮几乎是犁着石子路面朝前钻,直钻了好几米远,这才吱嘎响地打横在小路上,距离柳七娘仅一步之遥。见她鲁莽成这样,这家伙气不打一处来,想暴粗,忽然,塞耳朵里的蓝牙耳机有电话进来,伸手摁下接听,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陈蕊芳带着惊吓的哭声:“俊鸟,你在哪儿呀?呜呜”
乍一听陈蕊芳哭得伤心,林俊鸟那个心疼啊,一着急,声音变成了太监音:“芳芳姐,这不有我这尊天上无双、地下无二的大帅级门神嘛。开神马玩笑,当我观音堂二百个弟兄是吃素的?你哭个屁呀,做我的女人,不要给我丢脸行不?说吧,出了神马事?!”
陈蕊芳惶急无助,一听到这家伙大吹法螺,不知怎么,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还把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逗得破涕为笑:“死鸟,谁是你女人呀?你就会吹!”
“呀呀,关于你是不是我女人这事,以后讨论。你就说吧,出了啥事?别吊老子胃口撒!”
陈蕊芳就跺脚道:“你好意思问,大炮鬼!说是当我家的门神,刚刚一伙地痞流氓手拿砍刀、大棒冲进来,不问青红皂白,把我的店砸了个稀巴烂!要不是我跑得快,那些流氓都敢把我轮了!死大炮鬼,我被人欺负,你死哪去啦?”
“妈蛋,敢欺负我老林的女人,活得不耐烦啦?也不瞧瞧我是谁,连大名鼎鼎的观音堂都不放在眼里,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没长眼!芳芳姐,那些牲口都是哪条道上的?”听说女友的场子让人砸了,俊鸟那货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陈蕊芳跺脚道:“我哪知道呀?死鸟,快点滚过来撒,你不在,我害怕!”
“啊?那个啥,暂时我还滚不回来,我率领观音堂的二百个兄弟出去拼杀!啊,那个,芳姐,你先别慌,有我林俊鸟这尊天上无双的大帅级门神,哪怕相距十万八千里,我强大的气场都能覆盖住你,给你超凡的勇气。所以啊,你压根不用害怕,就当是疯狗咬了你一口!”这家伙等下单枪匹马出去撕杀,两个眼亢奋得跟打了鸡血,满嘴都是大话,连拦路的柳七娘都看到了一头头的牛在天上飞。随即,就听这货话锋一转:“对了,你回忆一下,砸你场子的那伙泼鸟加狗屎贱加阿五绿,是不是莫西干造型?”
哪知,接下来陈蕊芳说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俊鸟晕过去:“什么是莫西干呀?”
“莫西干,是一种时下很潮的发型,为男性专有,还是进口的。说明白点,就是脑袋瓜四圈围递光,只在头顶那儿留一块头发,有大有小那个啥,这么说芳姐听明白没?”
“哦,是的,他们就是这发型!我怀疑是铁炮的马仔报复我!”
闻言林俊鸟撇嘴说:“芳姐,瞧你这木瓜脑袋,天生就是当我女人的命。这还用得着怀疑,明明就是撒!原来铁炮这死阿五绿,兵分两路,企图扰乱我的布署!咳咳,我跟你扯这犊子干鸟啊。那个啥,芳芳姐,我率领二百观音堂的兄弟在某地跟铁炮一决雌雄!那个死阿五绿已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一个小时!这样,你先躲一躲,等我灭了铁炮,给你报仇!要不了两个小时,咱俩就可以恩恩爱爱,一起花前月下,共浴洞房喽!”
这家伙大吹法螺一番,奇怪居然有奇效,陈蕊芳听完他吹牛后,竟然不哭了,也不闹了,浑身也有劲了,再也不害怕了。
挂了电话,一抬眼,只见柳七娘像不认识他小子一样,把小嘴儿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傻在那里。见得她傻了,林俊鸟瞪一眼道:“败家娘们,你现在的身份是探子,探子怎么能抛头露面?抛头露面还是探子吗?”说着,俊鸟一脚飞下车,吭哧走上前,陡地把柳七娘扛到肩膀上,随手一抛,便把她抛入了茂密的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