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神兽,嫉恶如仇,正因为如此,才会跟随德明帝皋陶左右,当年被獬豸镇压的大凶邪恶之辈,数不胜数。
獬豸的出现,也是暗合天地运转秩序的,若是天地间只有厮杀没有秩序,最终只能走向灭亡。
这一刻,獬豸神兽怒目而视。
夏拓小心脏噗通噗通那是一个胆颤。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主角。
不都说主角光环一出现,神兽下拜、甚至跪舔的么。
不跪舔也就算了,还要弄他,主角杀个人不正常吗,不灭几个族能算是主角吗?自己也是按流程走的,没错啊。
或许,他可能是个假主角,毕竟开局第一天就把系统给拍死了。
想念系统的∫1/(a^2-x^2)dx=(1/(2a))ln|(a+x)/(a-x)|+c次。
怎么办!
跑?
跑不了。
夏拓已经尝试着驾驭陆吾牢牌,却发现牢牌虽说可以激发,却无法打开这片时空内的虚空。
“功过不相抵,是非需明辨!”
看着夏拓,獬豸神兽眸光灼灼,话语声中带着坚定,头顶的独角从虚幻中凝实,表面浮盈起一圈又一圈的青色光晕,散发着神秘和玄妙。
这一刻,夏拓突兀的感觉自己心神一紧,就好像身子被无形的光圈给束缚住了一样,封禁穿透了血肉,勒紧了元神,哪怕是有气运神花护体,但光晕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他气运金身层次。
一时间,他的元神开始出现了萎靡,似乎要溃散一样。
显然,獬豸这是要弄死他。
噗~
就在这时,无形的威压突然间消散不见,如潮水般退去消失不见。
夏拓只感觉元神恍惚,在抬眼看往前看的时候,獬豸神兽的虚影已经缥缈如轻烟,似乎下一刻就要彻底散去。
虚幻的身影,青色的眸子盯着夏拓,最后发出了声音,道:“功过不相抵,是非需……”
“呼~”
回神过来的夏拓,长长舒了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升起,不知道獬豸为何消散,但对他来说却是好事。
同一时刻,手中的陆吾牢牌发出了一丝波动,指引了一个方向,夏拓迟疑了一下,接着身影朝着远方飞去。
小山脉深处,青雾缭绕之间,有锁链将白骨栓在山壁之下,坐于头骨脑海中的小人,眸光阴戚戚望穿了青雾,看着夏拓消失在远方。
“快了快了,老祖就要挣脱囚牢了。”
“皋陶~獬豸,曾经的你们是多么的厉害,到了如今也只能靠这样的人来运转神牢了,号称公正的獬豸也屈服于现实。”
“快了快了,老祖将重新君临荒土。”
“嘿~人族兴亡于老祖何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诸‘帝’为民为族黄土一撮,唯有老祖还活着。”
……
“那是……”
一炷香后,夏拓在陆吾牢牌的牵引下,出现在了一座古老的石头大殿外。
这座大殿高有百丈,通体是黄、黑相间的石头砌起来的,表面布满了斑驳的裂纹,在石头的缝隙中还有黄泥封住,同样的黄泥也已经干枯龟裂。
在石殿门外,立着一头九尾石像,不过表面早已经风化,完全失去了神彩。
陆吾牢牌所衍生的气息直指石殿之内,夏拓看着裂开缝隙的石门,再一次露出踌蹴之色,待会不会再有什么要给他判刑吧。
顷刻,他迈步而出,推开了石殿的大门,进入了古旧沧桑的殿内,顿时被一股尘封的气息冲刷了全身。
“嗯~”
一声轻吟,元神颤动,数息后,夏拓压制住了身上的激荡,就在这刹那间,他看到了一道道穿梭于殿内外的身影,每一道都如同鬼魅一般,散发着让他心惊胆颤的气息。
眨眼间,这些身影全部都消失不见,大殿中正上方摆着石桌石案,朝着石案望过去,可以看到如卷轴般的书册,尘封的玉笔、令牌等。
这些东西似乎已经尘封在了石案上,在桌案上令牌不止一件,由小到大一共有五面,夏拓手中的这块是最小的,刚好和最后的痕迹吻合。
小心的来到石案前,夏拓仔细打量了片刻,殿内静悄悄的,元神意念小心的划过诸多物件,皆是有去无回宛如石沉大海一般。
哪怕是调动气运金身的气息,依旧是如此,尝试了数次后,夏拓也不得承认,桌上的物件不是他的菜,除了手中这块令牌,其他的鸟都不鸟他。
最后他不甘心的大着胆子,伸出手动了动石案上的物件。
果然,长死了。
扣不动。
嗡!
这一刻,寂静中有微风响动,夏拓顿时感觉四面八方凉飕飕的,身影快速的朝着后方退去,半只脚退到了石门外。
只见石案后有了响动,咕噜噜的滚出了一个石鼓,发出了咚咚声响。
“午时点卯,牢狱巡查始。”
声音响起的刹那,夏拓手中的令牌发出了温热的感觉。
午时点卯,点谁的卯。
左看右看就只他一个喘气的。
石鼓的声音咚咚响了九声,接着表面蒙上了一重青光,隐约有人脸浮现,上下打量着夏拓。
“牢卒。”
“对,就是说的你。”
“你就是牢卒。”
“等了这么久,真让鼓失望。”
“打个商量吧,本鼓这里有灵宝一件,给你了。”
“前提是你将手中的牌子,交给一个气运更深的人。”
“你的运气还差点。”
一时间,夏拓惊愕的看着石鼓中浮现的虚影,是一个小娃娃的脸,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嗨,说你呢。”
“别装傻。”
“本鼓劝你赶快答应下来,互相体谅一下。”
……
“互相体谅一下”
夏拓眼中露出一抹异色,这话好熟悉啊。
嘶~多少年前来着~~就听到过这话。
“快点听到没有,放下令牌。”
石鼓蒙起的青光中,小娃娃嘴巴歪了歪,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怎么现在的人脸皮都这么厚,本鼓大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羞愧难当,痛哭流涕的将令牌交出来。
现在的人啊……哪里像当年,都那么的淳朴。
青光中,小娃娃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道:“你该不会是刚刚被獬豸大人给吓傻了吧,獬豸大人可是公正贤明,绝不会讲丝毫情面的……”
突兀的,小娃娃大叫了起来,道:“不对,你怎么没事,难道獬豸大人放水了?”
一时间,小娃娃唉声叹息,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哀怨道:“獬豸大人竟然放水了,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