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到河口集市这里,会有这么大的防御大阵,不过也没啥关系,鹊灵氏宝阁覆灭了,跟他夏某人有什么关系。
微微动了动脖颈,夏拓压下心中的起伏,飞身朝着废墟中而去,略有着急的喊道:“玄山前辈,你怎么了!”
气游若丝,正在极力恢复自己的鹊灵玄山,听到这么一声话语,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待看清来人。
噗~
倒了!
“玄山前辈,你怎么了。”
夏拓落到废墟上,靠近鹊灵玄山,一副着急的模样,说道:“诸位,我先要带玄山前辈去疗伤,鹊灵氏这里劳烦各位帮衬,待鹊灵主事人前来,在拜谢各位。”
语罢,托起鹊灵玄山,夏拓大摇大摆的紧贴着低空而去。
被他托着的鹊灵玄山,面若死灰,本就身受重创之下,看到夏拓直接又被惊的逆血倒灌。
边荒的人来这里干啥!
准没好事!
“玄山兄怎么样。”
刚走出人堆,一道话语声传到夏拓耳朵中,他微微侧身一看,是个身穿青袍的老者,身上的气息也出于辟地境第一步层次。
河口津集市内辟地境层次的气息一共有四股,最强大的一股在中央的兵营内,也不过辟地境第二步。
看着青袍老者,夏拓呲牙,露出一抹笑意,说道:“神牢羁犯,不想死,滚蛋。”
“混~”
青袍老者顿时大怒,然而瞬息间就冷静了下来,眼中浮现出了沉浮思索,呆滞的看着夏拓远去,嘴角动了动没敢再开口。
然而就在他回神,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一声冷兮兮的声音,不待感情,如鬼魅一样。
“不要乱说话,会死人的~”
顿时,元东青身影一颤,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还是回家闭关吧,最近不出来了。
青袍老头的神色变化,都在夏拓感知中,果然装逼真爽,一直装逼一直爽。
鹊灵玄山不过辟地境一重,分量太轻了。
虽说鹊灵氏宝阁毁了,但想必以鹊灵氏的实力,很快就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然后前来寻找鹊灵玄山。
……
实际上夏拓还是低估了鹊灵氏的实力,在宝阁炸开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里,鹊灵氏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紧接着连他将鹊灵玄山带走的事情也已经知道。
对于夏拓的出现,倒是没有多少人怀疑,有怀疑的人也不敢乱说,鹊灵氏的名声众人皆知,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加害鹊灵氏的太上长老。
至于夏拓就这样带走了鹊灵玄山,辟地境强者漫长的寿元内,还不能有几个忘年交,有几个至交好友了。
将鹊灵玄山带着离开了河口津,接连跨过了两座伯国、一座侯国,夏拓出现在了一片都不管的交界地带。
地龙岭,龙骨山。
山洞之中,鹊灵玄山就这样凄惨的躺在一块石头上,浑身鲜血潺潺,身上的气息虚弱不堪,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中。
夏拓拿出了药草堆在其身边,为了摆的像一些,特意拿出了三株五阶灵药,而一大堆四阶灵药。
相比于睁开眼,这样昏迷更容易掌控,对于螺来说掌控一个垂垂老矣,而且浑身已经千疮百孔的老家伙并不难。
接下来就是如法炮制,等待鹊灵氏来人了。
这次要来个有分量点的。
辟地境强者生死搏杀,变数太多,夏拓自然不会选择这样费力不讨好,弄不好还自己嗝屁的方式,要选就选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都什么年代了,还亲自上手搏杀,还互道姓名和仇恨,然后拉开架子开大。
再说了,作为大夏族主,怎么也是万金之躯,怎么能亲自下场厮打,多掉价,躲在后面阴人就行了。
将鹊灵玄山带这么远,他并不担心鹊灵氏找不来,将鹊灵玄山身上血擦在了自己衣袍上,又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了一下,整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至于螺,早就隐藏到了别的地方,从小跟随在夏拓身边长大,对于夏拓的心思,螺还是非常了解了的。
知道族长的处世为人,做事不讲手段只看结果。
能阴死人,绝不亲自动手,能用简单的办法,绝不抄家伙上,打不打死对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能伤着,怂道大成久矣。
在夏拓推测需要十天才能找来的鹊灵氏,仅仅五天就找到了他。
山洞口,鹊灵崖看着躺在一旁的鹊灵玄山,还有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夏拓,神色变了变。
事情出的太突然了,他连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宝阁被毁,太上长老受创,整个族中能出来的就他了。
鹊灵崖一经出现,夏拓就认出了这家伙,鹊灵氏几大辟地境,鹊灵万法他认识,而且远在祝融,这也是他敢留在鹊灵玄山身边的原因。
见过他的鹊灵玄山此刻活死人一个,另外一个鹊灵万法不在,鹊灵氏剩下的辟地境,鹊灵老祖不可能亲自降临,就剩下了鹊灵都和鹊灵崖,这俩人他一个都不惧。
面前的人身上的气息位列辟地境第三步,而且模样是中年,是上代鹊灵氏族主无疑。
打量了鹊灵崖一眼,夏拓开口说道:“阁下可是鹊灵氏族主。”
说这话的时候,夏某人神色有着戒备和警惕,身上气息沉浮着,一眼就是很紧张的样子。
“这位……”
鹊灵崖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称呼好,他察觉到夏拓的年纪并不大,身上的气息略有些沉浮,似乎是受了不小的伤势。
玄山长老什么时候交了这般年纪的好友,他并不知情,不过这也算正常,而且看样子正是面前之人,在这几天保护了玄山长老,于情于理,鹊灵氏都要感激才对。
就在鹊灵崖迟疑的时候,夏拓忙的开口说道:“鹊灵族主还是赶快看看玄山前辈的伤势吧,我用了好多方法都不见效果,这可怎么办啊。”
这种骗人的事情,迟则生变,就要要快刀斩乱麻,在产生怀疑之前,将事情快速的推进才行。
他存心算计鹊灵氏,自然不能让其脱了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