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要出生,如果不出生那该多好!
肩膀上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拍着,温极霞转头,果见费伟毅一如往常每次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时般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那些尖锐,偏激的情绪就若在瞬间从她心头退去。温极霞微微往后靠了靠,温热的体温借着互相碰撞透着背部又一次传了回来。
突然就感觉有些累了,温极霞越发放松自己的身体,身体的大半力道全数在靠着费伟毅支撑着。
“伟毅,藏着也不是事,总是要说的,既然景铄问了,那就说出来好了,再藏下去,我会疯的。”
藏着藏着就变成了毒瘤,碰不得,触不得,然后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愤恨。
“....嗯。”
费伟毅迟疑了很久,手不经意的用力,温极霞只感觉肩膀一痛,她抬起头,看着费伟毅紧紧抿着嘴的模样。
那件事费伟毅在心中何尝不是毒瘤,只是费伟毅惯于会隐藏罢了。
温极霞心内重重的叹了口气,就着眼前的姿势望着费景铄。
满脸的讥诮,与她七成相似的脸庞上满是一种沉痛到麻木的平静,那双眼里明亮至刺骨的地步。
《“妈妈,好疼,抱抱,呜呜呜,妈妈抱抱我好不好?”
“妈妈,景铄很乖,今天帮着爸爸一起在种菜,妈妈亲亲我好不好?”
“妈妈,叶承德他都不是你的孩子你都可以夸他,为什么惟独我不行?”
“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从稚气的童音再到渐渐成长的少年音直至最后的沉默,那个孩子眼里的渴求从鲜明再到极力的掩藏再到现在的毫无温度。》
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总是这么顽强的活了下来,然后直至可以站在他们的面前反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