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猿臂一伸一把就将她捞了回来,关切的问:“阿芙,你怎么样?好点儿没有?”
没有!不好!一点儿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不知道你怕血,要不就不会在这院子里用刑了。”
蒋巅有些内疚的道。
白芙泪流满面:我不是怕血,我是怕你!你快点儿放开我啊!
“好了好了别怕别怕,我已经洗干净了,身上一点儿血都没有了。”
蒋巅把她拥在怀中温声安抚。
白芙哭得不能自已,鼻端明明闻到的是皂角的香气,却莫名觉得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只想远离。
蒋巅哄了半晌也不见好,愁得眉头都快拧成了一团,还是一旁的小丫鬟看不过去,让他先把白芙放开再说,不然怕白芙要喘不过气了。
他这才发觉白芙已经涨红了脸,也不知是哭的还是被他勒的。
蒋巅松手,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我这人粗手粗脚的习惯了,下手没个轻重,阿芙你下次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说一声,我立马放开你。”
说你个头啊!我能说吗!
“哦对了你不会说话……”
蒋巅又摸了摸鼻子。
“那……那你就戳我一下,戳我一下我就知道了!”
戳戳戳!我戳瞎你你信不信啊!
白芙心里发狠,实际上却怕得不行,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将军,先让姑娘把药喝了吧,不然该凉了。”
小丫鬟捧着药碗说道。
“对,该喝药了!”
蒋巅将碗接了过来,舀了一勺要亲自喂给她。
白芙却缩回角落里不肯出来,任他如何哄劝也不行。
“再不过来我可直接给你灌了!”
蒋巅故意黑着脸吓唬她。
白芙一听,哭的更厉害了,直在心里哭爹喊娘。
蒋巅又好言劝了几句,见怎么都没办法让她冷静下来乖乖喝药,索性真的将她拉了出来,像她昏迷时那般,自己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她的嘴就凑了过去。
白芙冷不防被呛了一口,回过神后又羞又恼,下意识的用力推开了他。
蒋巅擦擦嘴角,勾唇一笑:“你不喝我就继续灌,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又要含一口到嘴里。
可药碗刚刚凑到嘴边,却被白芙一把抢了过去,三两口就喝了个精光。
蒋巅笑了笑,将那药碗拿了回来,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汁。
“这就对了嘛,生病不喝药怎么行?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白芙不理他,擦着眼泪再次缩回到床角去了,扯过被子就蒙住了头。
蒋巅将药碗交给一旁的小丫鬟,低声叮嘱了几句,让她好生照看白芙,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白芙觉得再不从被子里出来自己可能就要被闷死了,这才吸着鼻子小心翼翼的将棉被掀开了一条缝隙。
小丫鬟在旁看得直笑,掩着嘴道:“姑娘出来吧,将军走了好一会儿了。”
白芙蹙了蹙眉,裹着被子往外探头,见房中真的没了蒋巅的身影,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将被子从头上扯了下来。
小丫鬟看她病着,刚刚又哭了这么久,怕她渴了,倒杯水递了过去。
“姑娘别怕,将军虽然对那些贼人凶悍,但是对姑娘却很温柔的。只不过他职责所在,难免要打打杀杀的见些血,姑娘日后习惯了就好了。”
习惯?我才不要习惯!要习惯你自己习惯去!
白芙瞪眼,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小丫鬟笑了笑,转身又给她倒了一杯。
“奴婢绿柳,是将军一年前从一棵柳树下救回来的。这里是将军的一处别院,将军平日并不常回来,更别提带女人回来了。”
“姑娘还是奴婢在将军身边见到的第一个女子呢,而且看将军的样子,对姑娘很是上心,姑娘可千万别辜负了将军的一片好意啊。”
呸!
白芙在心里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