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玉梅对齐珊珊的印象极好,哪怕谢爱军说那个女孩子看着心思不正她也没有当回事,觉得是大男人想太多。没有想到又造成了祸患。
如果那一次孩子真的出了事,胡玉梅自己也活不了了。
幸运的是,伊芙醒了过来,而且一切都变好了。
胡玉梅看着穿着一身洁白礼裙的伊芙,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不是一个负责人的母亲,但她的的确确是真的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哪怕她做得并不好,
胡玉梅很庆幸自己有伊芙这么一个乖女儿,也很庆幸有秦何微、谢爱军这样的两任丈夫,不仅能够给她依靠,还能给伊芙关爱和照顾。
如今,就要把女儿送到另一个人的手里了。
这么一想,胡玉梅就忍不住想要落泪。
旁边的付慧也看到了胡玉梅欲哭不哭的表情,心里跟着叹了口气。说实话,她这种事业女强人对胡玉梅这样的泪包是无可奈何的。不过,她并没有看不起胡玉梅的意思。几家人很早就认识了,胡玉梅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但她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负责的母亲,夫妻俩陪伴孩子的时间少得可怜。
如今看到伊芙和萧从渊走在一起,付慧心里是真心为他们高兴的。
“这么好的日子可别哭出来了。”付慧一边给她递过纸巾,一边安慰,“你放心,萧从渊那小子如果敢对伊芙不好,我第一个不饶他!”
“这我倒是不怕。”胡玉梅说到这儿突然弯了弯嘴唇,“就伊芙自个儿都能收拾。”
也就是她们关系很亲密才能说这种玩笑话了,换做其他人恐怕还会有嫌隙。
因为只是订婚,也就没有什么抢亲、接亲之类的环节,大家都是直接到了酒店,装扮好以后宣布订婚,然后一起吃顿饭而已。
看到伊芙这儿已经收拾好了,两个当妈的也闲不住,干脆跟伊芙招呼了一声,又跑到了萧从渊那边去串门。
这两位一离开,化妆间里就安静了下来。
伊芙干脆把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也叫了出去,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除了觉得今天之后就可以摆脱这种每天去礼服店换衣服的处境以外,伊芙的心里其实也并不平静。
她当然知道在地球上,这样的仪式就和母星上的那些仪式有一样的意义。但之前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这会儿到了时间,一想到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即将和萧从渊的名字一起联系起来,心里的感觉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不过,她很确定自己的确是愉快的、开心的,没有一点勉强和为难。
她刚这么想着,休息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衣服打开门一看,站在外面的是一个酒店的侍应生,他拿着一个信封递给伊芙,礼貌地说道:“你好,刚刚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伊芙垂眸一看,精神力瞬间就扫描了过去。
这就是个简简单单地装着卡片的信封,没有什么不明物质粘在上面,也没有任何会威胁到她安全的东西。
伊芙伸手将信封接了过来,这信封的质量还挺好,上面甚至还有纯正的金粉。勾勒的线条相当漂亮,就像是人工描绘上去的,美极了!不过,信封上并没有写收件人或者寄件人之类的信息。
不过是个信封,做得却让人舍不得破坏。
当然了,这些人里不包括伊芙。
她随手撕开了信封,果然从里面取出了一张镀金贺卡。一面是一个漂亮得人物手绘,画的正是她的模样,而且就是她在迪奥新品发布会上穿的那条裙子时的样子。
背面用流畅漂亮的花体字y语写着:
宝贝儿,我来看你了,是不是很惊喜?
没有署名,也没有留下什么地址和联络方式,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不过,这称呼和语气却让伊芙立刻想到了一个人。
她连忙叫住了还没有走远的侍应生:“等等!你确定这事交给我的吗?”
“确定。”那个年轻的侍应生看到伊芙还红了红脸,“那位先生说过,交给今天在这里举行订婚典礼的伊芙小姐。今天酒店是被你们包场了的,也就只有你们在这里举行订婚仪式,我想我应该没有找错人吧?”
说着,他又看了看伊芙的脸。
伊芙确定了这的确是给她的信封之后,皱了一下眉头,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交给你这封信的人长什么样?”
“这个……就是黑头发黑眼睛,四五十岁了,穿得很有犀利哥的风范。”这侍应生看伊芙表情不对,连忙回忆起来,“把东西给我以后,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就像是被什么人追赶似的。而且……总感觉他走路的时候一跛一跛的,哦,对了,还有些驼背。”
犀利?急匆匆?跛脚?驼背?
不不不。
这和他并不符合。
那个信封和贺卡,还有上面的字都很有朱利安的风格,精美得像是艺术品,却并不粗俗地让人觉得土豪,反而是一种低调的奢华感。
所以,伊芙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在警局里朱利安所说的话。
他说过还会再见的。
可是,这个侍应生描述的人,并不像是朱利安。
以伊芙对那人的分析,就算是危机降临,他也应该是从容不迫的,甚至越是危险他越是兴奋。怎么会急匆匆地离去?
就算要走,他也应该是悠闲自在的才对。
更别说那些装扮了。
朱利安这种人绝对是有十分严重的强迫症,在艺术和美学的追求上完全不能以常理形容。不管情况多么特殊,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以那种邋遢、丑态的形象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