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的手被热咖啡烫到了,我让秘书去拿凉的毛巾和药膏。”秦安言语速极快的解释:“但是她现在还没回来。”
“烫到了?怎么回事?严不严重?”陈助理的脸色一下子十分严肃,他连忙问道。
“手红了一大块。”秦安言道,他担忧地望了望门:“秘书还没回来,不然让沈先生先去卫生间浸一浸凉水吧。”
正说着,刚才的秘书回来了。她跑的呼哧带喘的,还没来得及说话,毛巾和药膏就被秦安言一把夺走。
“快,把手伸出来。”秦安言火急火燎地冲进屋里,不管不顾地抓住沈辞遇的手腕。
烫伤看上去好像比刚才更严重了,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毛巾敷上去,一边自责地道:“早知道就让你先去泡凉水了。”
“你在担心我吗?”沈辞遇突然开口。
身为伤者,他反而是最不在意自己伤势的人。那双黑亮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凝视着秦安言:“我很开心。”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秦安言皱紧了眉,捉住他想乱动的手,根本就没有很认真地听他的话:“你别动,有点受伤的自觉好吗!”
沈辞遇挑挑眉,倒是真的不动了。
趁机摸进来的陈助理:这么乖巧一看就不是我们老板,可能是哪来的孤魂野鬼占了吧:)
等秦安言把药膏什么的都给抹上,确定这只手废不了以后,才安心地松了口气。
“用不用拿个纱布报上?”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太夸张了。”沈辞遇终于是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另一只手臂环住少年的腰身,一用力就把他带到了自己怀里:“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关心我。”
秦安言皱着眉瞪他,但没有反驳。
刚才那一刻他的确是失了分寸,但也不完全是因为担心沈辞遇。大概还有一部分是发现自己居然还会担心他感到惊疑。
“这幅样子要有生气多了。”沈辞遇捏了捏他的脸,目含笑意:“之前总是一副拘谨疏离的样子,现在才令人舒服。”
秦安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却被沈辞遇用手指慢慢抚平。
他声音平缓温和,像是长辈在劝告小辈一般道:“没事别皱着眉,小小年纪非要装成个小大人的模样。”
“您也没有比我大多少,沈先生。”秦安言终于忍不住反驳,他死的时候都快三十了好吗!
沈辞遇今年才28!
“但我还是你的长辈。”沈辞遇严肃脸,下一刻又微微弯起嘴角:“如果有什么委屈或是困难,你随时可以来我这里倾诉。”
——当然,如果能撒撒娇就更好了,他在心里补充。
秦安言抿了抿唇,目光瞟了瞟,正好看到陈助理缩在角落一脸惊悚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