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漠可没心情领略他的中国式幽默:“凭我是他爹地,他现在还是姓唐的。”
“嘿,你有病就得治,看见没,他爸我在这里,验过dna的,刚才听到你让孩子叫我uncle,你凭什么呀?”
楚钧真闹不明这个假洋鬼子的脑浆子什么做的,怎么就脸那么大,感情比他的还大,他懒得跟他说,摆摆手说:“唐律师,这个问题不要再说了,我是jone的爸爸我会给他找最好的医生来治疗,即便国内治不好我也想办法带到国外去治,不劳您费心了。”
唐漠的身子一下子压下去,他伸手揪住楚钧的衣领:“楚钧,不要逼我。”
楚钧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是您再逼我吧,您现在好歹也是国际友人,就这么维护世界和平的交流发展的吗?”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严可和贺一飞闯了进来,贺一飞一看大楚被压在下面儿就急了:“艹,哪里来个傻 逼敢在这儿撒野。”
严可拉住他小声说:“这是jone在美国时候的爸爸,你别冲动。”
见来了人唐漠松开楚钧,扔下一句你好好考虑一下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贺一飞气的鼻子都歪了“嘿,看把这小子牛 逼的,要不是他还有用,贺爷我真想好好修理修理他。”
楚钧直起身子整了整被唐漠弄皱的衣服:“正事要紧。”
几个人合计了一番就分头行事,只留下楚钧一个人在病房里。楚钧闭上眼睛把所有的事情再从头到尾过滤了一遍,正过来反过去寻找漏洞,当他觉得一切都可行时,那个他期盼已久的电话终于来了。
楚钧拿起电话,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在棉被上划来划去,写出来竟然是个璟字。
电话那边的男孩声音沉静,看来很能沉住气的样子。
楚钧:“怎么样?”
陆翊:“我爸爸醒了,他想见你,他说颐达的继承人是你。”
楚钧:“怎么,听到这样的消息你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难道你不生气吗?”
陆翊:“我对颐达本来就没什么兴趣,楚钧,你准备怎么对付我妈妈?”
楚钧:“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现在只能说你妈妈是罪有应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陆翊用哀求的口吻说:“请不要伤害她,这是我跟你的交换条件,我帮你拿东西可以,但是请不要伤害她,求你。”
楚钧沉默了,哪有打老鼠不伤花瓶的道理,可是面对陆翊的请求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冷漠的回绝,想了很久他才说:“陆翊,要是对你妈妈毫发无损这个根本不可能做到,毕竟她是这么多事里面的核心人物,我只能说尽量保护她少些受伤害,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完全可以不帮我们,反正她是你妈,就算她把陆远宗弄死把颐达弄到手还是会对你好。”
陆翊没有说话,但是楚钧能感觉到他内心激烈的煎熬,毕竟才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呀,让人家母子相煎,确实也够不人道。
“我也是为她好。”最终,陆翊痛下决心,这一刻他很彷徨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可是后来他成熟了长大了经历了许许多多之后回头去想,当年的那一步也算是做对了。
b市开始下雨,春寒料峭小雨湿寒,街头巷尾迫不及待穿起春装的姑娘小伙子们都裹紧了衣服,冻得嘴唇发抖。
安璟觉得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因为她一直都穿着薄棉衣,就连毛衣和靴子一样都没少,哪像她那帮青春飞扬的学生们,这样的天气校服里面就穿上了薄薄的春衫。
她已经回来上班一个星期了,这个星期里她安心授课,同事们和善学生们积极可爱,大家好像都已经忘记了不久前的事情,或者那根本就是个梦,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这个星期里b市发生了许多翻天覆地的大事,首先是某高官被自己的老婆在一栋豪华别墅里捉歼,可是这歼捉的也巧妙,小三是谁讳如莫深,也没有人敢去妄加猜测;接着是那位高官被人实名举报中纪委立案调查,从而查出他大量贪污受贿的事实,一 夜之间他的枝蔓都被连根拔起牵扯之广让大半个b市动荡不安;再下来b市头号富豪陆远宗爆出了离婚案,他和结婚25年的妻子—出身高官家庭的传奇女子苏沁离婚,苏沁手里掌握的颐达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部卖给了陆远宗,人也下落不明。据说这宗悄无声息进行的离婚官司和某高官落马有关,也有人说被捉歼的小三其实就是苏沁,更有人说中纪委正在找苏沁,她就是那个实名举报的人。
各种消息真真假假铺天盖地而来,学校里大街上街坊邻居之间都在讨论这件事,安璟想不知道都难。她知道这些都是楚钧他们的大计划,这大计划真是大呀,简直要翻天了,看来她的离开是对的,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她觉得现在这样子挺好,学校家庭两点一线简单平实,要是没有江逾白那几乎就完美了。
有那么几天江逾白似乎也消失了,等再出现就是在她家外面的巷子口。
安璟不吃惊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她吃惊的是他看起来憔悴了好多,也消瘦了好多,可即便如此,他也像个从英国古堡里走出来的王子,落拓的优雅。
安璟是被妈妈派下来买大葱的,因为她想吃葱花饼,手里提着一捆长直白的大葱,安璟更觉得和开着豪车的土豪搭不上边界。
土豪却伸手接过她的大葱,一点都不在乎大葱上的泥土蹭到他阿曼尼的风衣上,安璟有些囧:“其实不重的,我自己可以拎。”
江逾白拍拍她的头:“怎么,只在我家里吃喝,现在到了你家楼下也不让我进去吃点东西?我好饿!”
作者有话说:不要以为我会这样放过那个苏沁的,这只是楚钧最后给他的一次机会,后面还有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