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悬崖峭壁,两个人几乎是在绝望之境里,能依靠可以依靠的也就是彼此怀抱里的人。一时间天地都安静,他们眼里只容得下一个小小的彼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秒也许几分钟,贺一飞猛然抱着黑婕一个转身,把她放在安全的位置。他们身后掌声如潮,一个劲儿为贺一飞叫好儿。
贺一飞现在可来劲了,他猛地抓住黑婕的手臂劈头就骂:“你丫傻 逼呢傻 逼呢还是傻 逼呢,为了一个男人就寻死觅活你值得吗?那样的货色不说一抓一大把,街上走一趟也能捡一筐,你知道你刚才多危险吗?要是你真有个三场两短怎么对得起你父母?”
黑婕听他跟竹筒里倒豆子一样哗啦啦就出来这么多,一个没憋住就笑了,贺一飞更来气:“笑,你笑屁呀,还有脸了你。”
黑婕都笑出来眼泪,好一会儿她才止住笑:“贺一飞,你太可爱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自杀,我不过是站在那里看夜景,身为律师你就这点观察力吗?怪不得输官司。”
“你……黑婕,你好,你好狠,我记住你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给我等着。”贺一飞给人摆了一道,气的都快爆血管了,他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
黑婕也觉得自己这次玩大了,她忙后头跟上:“贺一飞,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把你的粉彩瓶子要给我。”
贺一飞头也不回:“给,给你,行了吧。”
“那你也要听我的,我现在不准你走。”
贺一飞猛然停住脚步转过身,黑婕差点就撞他身上,她娇嗔的说:“干嘛呢,吓人一跳。”
“小姐,姑娘,大妈,姑奶奶,我求您了放过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顶不住您这么玩儿,下次要玩找程子彦去。”
这句话成功的刺中黑婕,她本来就不是个乖张的女孩子,刚才也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才摆了贺一飞一道,现在倒是后悔了,她幽幽的说:“其实你看不起我就直说。”
“我怎么干看不起你,祖宗,我都陪你吹了一晚上凉风了,真是受够了。”
“那我请你吃饭,贺一飞,我也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黑婕难得低声下气,可贺一飞偏偏就吃这一套,气消了大半,他对黑婕说:“那你请客,不许赖皮。”
黑婕点头:“瞧你那个小气样儿,还大律师呢。”
“你…….”
“好好,我不说了,吃饭。”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挺热闹,不过山上的饭是吃不成了,贺一飞取了车他们下山去吃。
因为刚才闹了那么多事儿两个人都累了,一个半躺着一个专心开车都没有说话,忽然黑婕喊了一声“流星。”
贺一飞切了一声,“我来的时候听说今晚又流星雨,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你倒好,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黑婕一愣:“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不是故意给我难堪报复我?”
贺一飞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你把男人当什么,多大点事儿我要报复你,谁知道那么巧?”
黑婕小声嘟囔:“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呀。”
贺一飞一捏方向盘恶狠狠的问:“你说什么?”
黑婕吐吐舌头:“说你英明神武呀,快点开贺大律师,我肚子饿扁了。”
贺一飞觉得黑婕是化悲痛为食量,他们明明在山上吃了一些东西,可是到了海底捞,她又叫了满满一桌子菜,还点了一个超级辣的麻辣锅底,一锅子红白绿相见的豆花活鱼非常养眼,可是到了嘴里几乎把味蕾给麻痹了,贺一飞平常能吃一点辣,可是和黑婕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吞下一大勺子红油。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贺一飞菜没有吃多少,倒是喝了不少冰冻啤酒,黑婕到了一杯酒和他干杯:“贺一飞,谢谢你陪我,也谢谢你关心我,我明天就去你那里拿花瓶,拿完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贺一飞颇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怎么,用完了就要踹了我?”
“不是,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到程子彦,想到他我就会觉得你们男人贱,所以统统不要见。”
贺一飞真想把黑婕的脑袋按在火锅里给涮了,凭什么把他这么中国好男人和程子彦那样的渣男相提并论?他用筷子敲敲碗:“黑律师,请不要进行恶意人身攻击,我起诉你。”
“你去呀,去吧,反正你都是律政界出名的贱客,我才不怕你。”
贺一飞真的真的很后悔管这个黑心黑肚肠的女人,他嚯的站起来:“我走了,你自己回家,以后你要是见到我请离我100米就绕道行吗?”
黑婕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想去拍贺一飞结果径直朝前面扑去,贺一飞赶紧去搀扶她,人是扶住了,但是抓的不太是地方儿,手下两团软软的隔着薄薄的毛衫贺一飞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黑婕没穿文胸。
硬硬的小肉粒拱在掌心里的感觉比做梦时梦到的还要棒,也许是滋味太逍魂,贺一飞竟然忘了要放开。
“混蛋,你摸哪儿?”黑婕扬手又是一巴掌,正好扇在他另一半脸上,这下子贺一飞得偿所愿,真的弄了个对称。
他们的声儿不小,四周的食客都看他们,贺一飞像给炮烙一样赶紧放手,还不忘像拍打灰尘一样拍了拍手掌心。
黑婕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敢嫌弃我?有那么差吗?”
贺一飞赶紧捂住她的嘴,“姑奶奶,真是怕了你,送你回家以后再也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