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风很大,严可却只穿着一件睡袍,他往下看了看,雾霾,什么都看不清,天台就像凭空而立,随时都有倾塌的危险。
对面的人一步步逼近,他手里捏着一只烟,狠狠的吸一口后扔在了地上,抬起穿着黑色军靴的脚踩灭。
严可皱起眉头,呛人的烟味儿随着呼吸进入到肺里,是他最熟悉的“骆驼”,他又看到男人挽起衣袖的手臂,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也是他熟悉的狰狞。
依照严可的专业很快就判断出那道伤疤长5英寸,是被匕首类的利器划伤,当时伤口很深,应该有2英寸左右…..
只是这么一个晃神,严可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粗糙的大手还沾染着淡淡的烟味,很暖也很有力,他慢慢的收拢,严可的瞳孔也慢慢放大,他甚至听到自己骨头发出的咯咯声。
“严可,我要杀了你。”那人终于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丝性感和魅惑。
呼吸慢慢被掠夺,胸口像要爆炸,但是严可却觉得从没有过的平静,要结束了吗?真的要结束吗?
男人的手忽然松开,突如其来的空气带着凛冽的风灌进喉管里,严可弯下腰大声咳嗽。
那人虽然放手却不打算放过他,他搂住严可的腰,猛地把他带进怀里,他说:“我反悔了,我决定要让你换个死法,我!要!干!死!你!
接着他的唇霸道的压下来,不容抗拒的打开了严可的舌头,粗糙的大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肌肤。
热,好热,严可微弱的抵抗着他,却又不受控制的逢迎他,很快他就被他剥的一干二净,按在抬头冰冷的隔离板上。
严可头部悬空,有一种失重的感觉,可是下身却传来层层叠叠的快慰,让他舒服的想飞起来。
那是一种惊恐却又刺激的感受,极乐!
男人忽然吐出严可的东西,扯下他的迷彩裤,他笑着,一口雪亮的牙齿闪着寒光,像大理石雕塑一般的俊脸露出一抹讥笑,“严可,看看,你只对我有感觉,现在一定很难受吧?想让我进去?求我,求我呀!”
不上不下被卡在那里,严可觉得身体里就像有许多小虫子在爬行,他难受的快要爆炸,却不肯说一个字。
不,我不想,我肯定不想。
男人狞笑着陡然握着凶器穿刺进去。
“啊,不要!”严可一声大叫,腾的从牀上做起来。
月光从未及拉好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照在严可大汗淋漓的脸上,那张斯文清秀的脸满是惊恐,甚至五官都挪了位。
他伸手使劲儿揉搓脸颊,似乎想把自己的灵魂从那个噩(春)梦里拉回来,缓了一口气,他拉开睡裤,那里竟然黏腻一片。
“艹。”严可骂了一句,有多少年没有半夜跑马了,可一想到他,竟然就……
严可光着脚跳下牀,地板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凉意一直通到心里,让神志渐渐清明,严可走进洗手间,两三下扒了衣服,等到冰冷的水流浇在头顶的时候,才算从那人的气味体温里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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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半,圣保罗医院开始忙碌起来,严可一身正装匆匆穿过干净整洁的走廊。
“严医生早,严医生早。”一路上,不断有穿着粉色护士服的护士问好,严可微微点头,目不斜视竟然走到挂着严可医生牌的办公室。
助手小敏把新鲜滚烫的咖啡和青瓜三明治放在他桌上:“严医生,早餐。”
严可嗯了一声,脱下蓝灰色西装放在衣柜里,然后换上白色的医生袍,顺手翻开了小敏拿过来的预约表。
他喝了口咖啡问小敏:“今天有几个手术?”
圣保罗是家私立整形医院,而严可是这里的金字招牌,找他整容起码要提前一个月预约,除了找他的人太多外,严医生还有个怪癖,不管是吸脂这样的小手术还是面部整容这样的大手术,他一天觉不超过两例,他说做多了手抖。
小敏帮严可把窗台上的凤尾竹浇水,然后说:“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