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 罗鸿的反击,一剑斩太子【6000字(1 / 2)

夫子出现了。

这并没有出乎任何人的预料,夏皇吞噬天下七分气数于己身,仿佛要以另类的方式证道。

而这样的方式,对于世人而言,是闻所未闻的,天下气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像夏皇这般,一口气将所有的气运吞噬,汇聚于己身,获取强大力量的方式,自然是违背了天地规则。

而作为人间规则的镇守,夫子自然会出现。

甚至,许多人在这一刻,都有些毛骨悚然。

他们想通了夏皇的目的,或许,夏皇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引来夫子,引来这位人间最无敌的存在。

要于今日,挑战人间的规则!

人间不得长生,是人间的规则。

夏皇这些年都在求长生,而如今,或许找到了方向,而夏皇想要长生,若是不入天门,身处人间,那无论如何都是绕不过那位人间规则的镇守,夫子。

所以,如今所发生的一切,或许都是夏皇有意为之,夏皇明知道会引来夫子,可是他还是这样做了,等于是在向人间规则宣战!

在这一刻,许多人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而最让人震撼的却是刚出现的夫子和夏皇的一场对话。

这对话透露出了夫子和夏皇的关系。

夏皇……称呼夫子为老师?

夫子是夏皇之师?!

许多人茫然,包括罗鸿也是十分的茫然。

夏皇……是他那几个师兄之一?

而按照辈分,罗鸿不难猜出,夏皇应该是夫子的六个弟子中,最大的那个,也就是说……是夫子大弟子。

稷下学宫,大先生?!

罗鸿震惊了,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居然从未听夫子说过。

罗鸿不可思议的看向头顶之上,踏在大夏铁律上的夫子,高不可攀的铁律,根本挡不住他,仿佛天有多高,夫子便有多高。

只不过,此刻,罗鸿的目光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夫子啊,你实力很强,可是收徒水平不行啊。

这收的都什么弟子啊?

没一个正经的,一个个都在偏离正道的路上行,越走越远。

可真有您的。

不仅仅是罗鸿,哪怕是太子夏极,宁王等人亦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夏皇居然是夫子弟子,那神秘无比,无人见过真容的稷下学宫大先生。

……

“收手吧。”

“放了罗鸿,他是无辜的。”

夫子道。

他在劝诫夏皇,仿佛是在给夏皇最后一个机会,对于这个曾经的弟子,夫子对其的情感,百感交集。

而夏皇看着老迈的夫子,眼眸中微微波动,抬起手,身上蕴含着的磅礴气运,让他的精气神在不断的飙升。

“收手?快要成功了,岂能收手。”

夏皇淡淡道。

“你这不是正道,很难成就真正的长生。”

夫子道。

夏皇身穿五爪金袍,伫立在天极宫前,身后的天极宫宫门紧闭,煌煌巍峨。

他一步迈出,踩着白玉丹墀,丹墀上的雕龙似乎都活过来一般。

“正道?老师说这话,不害臊么?老师的几个弟子,有几个是走正道的?”

夏皇淡淡笑了起来。

尔后,瞥了罗鸿一眼:“除了小师弟。”

天穹之上,夫子有几分无奈,罗鸿?说实话……罗鸿走的是不是正道,夫子心中还是有点逼数的,毕竟罗鸿意志海中的那尊邪恶存在,一点都不像是可以在正道上匍匐前进的存在。

而夏皇这么一说,不少人的目光皆是扫了过来。

罗鸿脸色一黑。

艹!

狗皇帝!

你骂谁呢?!

罗鸿是真的郁闷,没事牵扯到他的身上干嘛?

他浑身上下,哪里像愉快的走在正道上的小师弟?

他都谋朝篡位了,难道还不够坏吗?!

夫子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什么好说了,夏皇如今从天极宫中出关,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挑战人间的规则,亦是挑战他。

所以,接下来,战便完事了。

天安城上空。

夫子儒衫飞扬,佝偻的背,逐渐挺直。

原本深邃的眸光,逐渐的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甚至璀璨到犹如两颗烈阳高高悬挂在天穹之上。

一股恐怖无比的威压,宛若海啸般席卷而至,连拂动的气流都一下子变得沉重万分,被无形的压力压迫着,紧贴着地面。

轰!

云海之上。

八道流光飞速坠落而下,那是被沉重的威压给强行压迫而下。

罗小北浑身染血,身上的金色武仙甲布满了裂痕,可是,他却是没有丝毫的退缩,犹如一头发怒的疯虎。

他落在地上,大地都一阵俱颤。

七位陆地仙亦是飘然落下,在罗小北的周身悬浮着,对峙着。

当然,他们没有继续交手,而是有几分心悸的看向了天安城的方向,夫子的出现,让他们毛骨悚然。

学宫夫子,终究还是出现了。

夫子出战,他们岂敢高过于夫子,于云海之上争锋。

没有理会八位陆地仙,夫子负着手,站在大夏铁律之上,下一刻,那穿着粗布鞋的脚掌,猛地落下。

踏在了大夏铁律之上!

一声轰鸣!

铁律之中所垂落下的光幕顿时猛地一抖,像是被截断的瀑布,尽皆消失。

而那原本散发着无尽光芒,释放着至强威压的铁律符箓,瞬间似是破损,变得黯淡无光,被夫子一脚,踏的犹如一颗炮弹朝着城中飞速的砸落而去。

夏皇嘴角微微上挑,扭动了一下脖子,似是浑身的枷锁尽去。

盘坐天极宫中百年,百年求长生,一如枯坐百载。

如今,他要开始好好的动一动!

一步迈出,夏皇便超越了所有人,犹如瞬移般出现在了天安城的上空,他身上裹挟着磅礴的气运,有山川湖泊等虚影在夏皇的身下旋转着。

他犹如承载着人间的所有力量。

“老师!请赐教!”

夏皇探出手一抓,顿时呼啸坠落的那铁律便重新焕发出光辉,飞速回归夏皇的身边,悬在夏皇的头顶之上。

嗡……

大夏铁律顿时一阵收缩,最后,竟是化作了一件森然的甲胄,覆盖在了夏皇魁梧的身躯之上。

夏皇的气息,犹如巍巍山岳般厚重。

夏皇一步踱出,天地都为之翻转,苍茫宏大的气势,刹那间充斥在每个人的心头。

乌黑的发丝抽击虚空,夏皇头顶之上的白云尽墨,仿佛遮蔽了天地间的一切光亮,只是一步,竟是引动天象变化,哪怕是陆地仙都未必能及。

陆地仙中亦是分强弱,而夏皇……则是站在了陆地仙的山巅。

而夫子儒衫飞扬,和夏皇不同,他的头顶之上,白云灿烂,无尽光芒流转,有浩然正气长河在轰鸣奔腾。

整片天穹,半数尽墨,半数光明。

夫子守护的,便是那半片光明。

隐隐约约之间,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在激荡席卷,犹如呼啸的飓风,犹如沸腾的火山。

一念之间引动天象,一念间焚山煮海。

夫子和夏皇的精神力量于虚空中碰撞。

人人色变,压抑的难以喘息。

天安城中,罗鸿亦是感觉到了极大的压迫,这还是人么?

简直犹如神祇!

天地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而裹在浓雾中的守山人,满是惊骇,满是敬畏,满是惶恐……

“陆地仙分十境,五境便是凡人所能达到的极致,而这二位,怕是都远超五境,打破了人间束缚,屹立在十境巅峰,堪破生死,一念登仙!”

守山人沙哑的声音萦绕在天安城的大街小巷之间,却是让世人更加的震撼。

对天上那二人的交锋,有了更加清楚的认知。

夫子一步迈出,起手仿佛摆弄着两颗烈日,而夏皇眸光璀璨,有恐怖的气血在他体内轰鸣,再加上气运流淌,宛若至高无上的仙王!

夏皇抬起手,猛地扬起。

天极宫深处,顿时有一道流光万丈四散。

一柄浩浩荡荡,威压犹如排空天地间所有巨浪的金色宝剑,煌煌升起!

皇权剑!

大夏神兵!

皇权剑升腾而起,被夏皇握在手中,夏皇的精气神顿时愈发的高涨。

两人瞬间于世人眼前消失,撕裂一切,冲入了云海之上,入得九天争锋!

许多人仰头欲要观望这一战。

然而,天安城大街小巷之间,无数人发出惨嚎,他们的眼眸之中有血泪流淌而出,一如凡人不可直视神灵。

夫子和夏皇的战斗,已然宛如神灵的争锋。

凡人直视,掉落血泪。

咚!

恐怖的轰鸣气浪排开,所有人只感觉天穹上的黑云和白云,似乎下压了百丈之距,无限的贴近地面,给人极致的压迫感。

天穹上的战斗,那是属于神灵的战斗,凡人……观之不得。

而人间的战斗,却是还在继续!

天安城中,气氛无比的诡异。

守山人束缚着罗鸿,太子夏极,还有宁王等人都是安静的立于天极宫前。

对于罗鸿的处置,似乎一下子搁置了。

罗鸿仿佛一下子无人理会似的。

但是事实上,守山人很放心,因为齐广陵还处于眉头紧锁的状态,显然他意志离体,正封印着罗鸿体内的怪物。

守山人忌惮罗鸿体内的怪物,但是,却不忌惮罗鸿。

罗鸿再怎么妖孽,如今也只不过是三品修士,而三品修士,他弹指可杀。

夏皇和夫子的战斗,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如何。

而天安城前,那牌坊门户中被封困的大周,大楚,金帐王庭三朝的意志附体,亦是在不断的攻击着外面封困的阵法。

然而,天人执法者布阵,想要破开却是万般困难。

许久之后。

门户后的存在,似乎放弃了攻打。

随后不久。

大周,大楚,金帐王庭三个方向,皆是有强横的气机冲霄。

大周天子眼眸冷酷无比,冰冷万分的盯着天安城方向。

大楚女帝杀机凛冽,龙雀剑悬浮在她的头顶,酝酿着可怕的剑意。

金帐王庭的大汗亦是愤怒到极致,夏劫……骗子!

轰!

三位人间王朝的强者,一瞬间迈步,跨越了漫长而遥远的距离,他们舍弃了动用意志附体,而是直接降临。

夫子和夏皇的战斗,他们自然感应到了。

夏皇吞噬了天下七分气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夏劫……想要证道人皇!”

大周天子眸光冰冷。

“夏劫也配?!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结天门天人所掠夺的气运,他哪配人皇之位?!他哪来的脸!”

大楚女帝更是恼怒无比。

他们被夏皇算计了!

至于金帐王庭的大汗,没有说什么,眼眸中唯有激荡的杀机。

轰!

三位强者的出现,足以改变天穹之上的战局。

哪怕是夏皇和夫子的战斗,这三位陆地仙境界的至强者的加入和插手,亦是足以改变一切。

而天安城中。

高离士笑了笑:“老奴愿为陛下分忧。”

下一刻,紫意滚滚,竟是冲霄而起,这位老态龙钟的老太监,在这一刻,似乎解开了枷锁,气息连续升腾,变得年轻,变得俊美。

高离士手中拂尘三千丈,一甩之间,拦在了大周天子身前。

大周天子头顶造化烘炉,眸光冰冷的盯着彻底放弃隐藏修为的高离士。

没有多说,直接交战!

烘炉倾泻,有无尽的火光从烘炉之中滚滚蔓延,焚山煮海。

周天子被阻拦,而大楚女帝握着龙雀剑,亦是无上神兵杀来,一道冲霄的剑意,似是要破开云层,斩入云海战场!

而天安城前。

宁王低垂着的眼眸微微波动,抬起头。

嘴角一挑,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块令牌,轻轻叩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