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右边小腿上,有一只一指长短的圆形黑虫。
那便是他大力蛊的真身。
他高空滞空须臾,眯眼估量着那麈尾袭来的距离,大喝一声:
“五弟,东南二十丈!”
“四哥,俺分不清东南西北!”
“去你娘的,右前!”
“中!”
五弟高声应和,大手一挥,那原本藏在手中的雪白小虫被他嗖地扔了出去。
“轰隆”一声,惊雷一闪,漆黑的林间又被照亮一瞬。
江河拉着顾青山的胳膊,带着她一同避过蓝雷,又兀地收回那伸长的麈尾,揽起她有致的腰肢,向着两个蛮国人的方向全力奔去——
四哥堪堪落地,嘴角的笑容却收敛不住。
果然!
他为了顾及那娘们的安全,不得不抽出精力来保护她!
那正合他意!
钢刀紧握,四哥也不含糊,随意与五弟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色,双腿便再度发力,整个人的身躯宛如炮弹般弹向冲来的江河——
“来得好!”
江河冷笑一声,右手使劲上抛,把顾青山的身子抛至高空。
四哥的小腿附着大力蛊,这使得他冲过来时,爆发的力道,至少是江河的三倍有余。
如今因为庞大的惯性,他只能向着江河冲去。
但这也无妨,这小道士花费时间把那娘们抛到了高空,那自己便没有时间一同跃上天。
这一刀,挥向那娘们还是这道士,于他而言都无关紧要!
那大力蛊在四哥突袭来的时间里,自他小腿迅速爬向了他的钢刀,一刀下去,亦是寻常三倍的力道。
他不信眼前这道士能接得住,因为——
“五弟!”
他高喝一声,但不等五弟应声,那一直紧跟着江河的雪白小虫,早已在五弟的驱使下高高跃起,而那小虫的目标,正是被江河抛在空中的顾青山!
顾青山是个凡人,哪怕能在空中扭转身子,也不可能于空中移形换位。
那这降雷蛊,若是把惊雷引到了顾青山的身上,她必然是落得死灰的局面。
所以江河一定会保护她。
可若是保护她,就势必要用那柄法器,延长麈尾去庇佑她。
如此一来,自己只待找到那处缺口,一刀劈上去。
眼前这小子,失去麈尾庇护,定然没有承受自己这一刀的可能!
他们五兄弟,乃是有着血亲联系的五人,又在常年的合作之中建立了极为合拍的默契。
只需一个眼神,他和五弟便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这亦是他们的优势!
果然,江河如他所预料的,用麈尾去庇护了顾青山——
虽然四哥不太明白,江河为什么是将那麈尾扔了出去,但这更让他感到了心安。
就连这神乎其神的法器你都抛去了,你个同境界的肉身,又当如何抵挡我这三倍力量的一刀——
“去死吧!”
四哥暴喝一声,手中的钢刀,反射着那同时落在顾青山头顶的雷光,它让这速度极快的一刀,恍惚间闪烁起湛蓝的虚影。
流光扫过,宛如疾雷般迅猛的长刀,划出一道平滑利落的弧线——
而江河避无可避!
得手了!
四哥嘴角咧出了一抹狞笑。
可紧接着,他整个人却傻傻的愣住了。
只听“咣当”一声,他那三倍力道的钢刀,竟在一瞬顿在了半空!
“什么!?”
他双目圆睁,却见那钢刀正是落在了江河的手臂上,硬是没砍进去半分。
甚至都无法触及到江河的皮肤!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江河的力道便在须臾之间反震,四哥的整个身躯,竟是硬生生被二者相撞的力道给震退两步。
“四哥!”五弟惊道,却也不忘再拍一掌,让惊雷落下。
只可惜,有麈尾的保护,那惊雷根本无法落在顾青山的身上。
“怎么可能!?”
这边的四哥庞然大惊,但江河又怎可能与他解释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反震两步后,小腿又骤然发力,越过四哥,疾奔向那留在原地的五弟。
两个蛮国人,皆是惊讶的发现,江河的速度,暴涨了一大截。
他的身形极快,远比四哥方才的冲刺要快。
一路上,甚至还有闲暇的机会,去触碰一下那悬浮在空中,麈尾扩散,庇荫着顾青山的拂尘!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哥虽疑惑,但他也很清楚,在战场上犹犹豫豫,因左猜右盼而耽误了战机,可是大忌,便连忙提醒道:
“五弟!小心!”
那小道士明显是冲着五弟去的!
毕竟有降雷蛊在,他们就注定是优势。
而且五弟掌握着最为重要的一样事物——
大哥的控心蛊!
这是能控制那娘们行动的关键!
他说完,便又要提刀跟上江河的步伐,阻挠江河的奔行。
但他才刚刚转身,一柄诡异至极的‘长枪’,却忽然扫过他的眼前。
四哥见状,不明所以,连忙举刀格挡。
可宽阔雪白的枪头,却精准的擦过了他钢刀的刀身,并未强行落在四哥的钢刀上——
那枪头扫来的意思已然明显。
它只是阻挠四哥的脚步,而并非扫中四哥的脑袋。
四哥见长枪扫过,并未沾身,愣是没搞明白对方在做什么。
他把刀身微微下压,这才看清那使枪之人的模样,恍然大悟。
那持枪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袭深蓝纳衣的顾青山!
她手中的长枪也并非是什么真正的‘枪’,不过是让那麈尾深长,又将那丝缕尾线尽数包裹住原先的那把铁铲罢了。
四哥见自己的脚步因这莫名其妙的一枪突然停顿,又多看了一眼来者何人,随即反应过来大事不妙。
眼前这娘皮,只是在阻挠自己的脚步。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五弟!
而此时,江河离五弟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那边怎么没什么动静了?”
林子的另一边,两个蛮国人听着声响不变的蝉鸣,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啊,四哥,要不让我再用那控心蛊,把那娘们先引出来?”
“你特娘眼瞎啊?没见着刚才那道士给那娘们捆住了?就算你再用控心蛊,他一样能按住那娘们,这不是白白浪费灵气?”
四哥一巴掌拍上五弟的脑门,低声骂道。
“那咱总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吧?俺还等着回去找大哥要蛊气,喂俺的本命蛊呢……”
“你急个屁,现在该急的是对面那俩!那娘们见过咱有五个人,肯定怕咱俩把大哥他们喊过来围剿,跑又跑不成,只能来跟咱们打。
咱们手上有我的大力蛊、你的降雷蛊、三哥的蝉鸣蛊、还有大哥给的控心蛊,那娘们又是个累赘,你还怕咱们打不过一个拖着累赘的道士?”
“擦,四哥,你是不是开窍了?”
“老子不一直这么聪明?”
“那国师大人为啥让你养大力蛊?”
五弟可清楚的很。
那大力蛊顾名思义,就是让其附着在躯体亦或是武器上,赋予其超乎常人的力量,是本命蛊里最平常不过的族群,压根没什么含金量。
国师大人就是见四哥平常脑子一根筋,没什么天赋,却又是使刀的一把好手,战斗嗅觉极为灵敏,但这几乎靠的是本能,并没另外三个哥哥聪明,这才给的他这大力蛊。
自己虽然脑子也不太好使,但架不住天赋高啊,灵台跟雷气极为亲和,蕴养出了这威力不俗的降雷蛊。
想到这,五弟还不由有些得意。
四哥见对面还没什么动静,当下也没什么危险,便又拍了五弟脑门一巴掌:
“那是老子有这个天赋!你小子特么找削呢是不是?”
“行行行,您说的对。”
如今属于以不变应万变,等对面先出招,自己再顺势破解。
四哥认定凡人之躯的顾青山是个累赘,毕竟她身上的诸多伤口,连带着背后的那道骇人的刀伤,可是自己亲手斩下。
若非那老道士突然拦截,自己哥五个早就听从国师命令,把这个小娘们活捉回蛮国了,说不准在路上,还能让她怀上他们哥五个的大胖小子。
虽暗道可惜,但如今瞧见她自投罗网,也为时不晚。
只待解决了那拖着累赘的道士就好。
就算他身怀法器,同境界下以一敌二,也势必会逐渐败下阵来。
结局虽未发生,但却已然注定!
想到这,四哥不由舔了舔嘴角,狞笑了两声。
“四哥,你这嘴脸简直比俺都要猥琐——小心!”
五弟正待调侃两句,却见洁白麈尾,系着一柄铁铲倏地自那远处穿刺而来,连忙大喝一声。
四哥虽沉浸幻想,却也并非不曾注意着对面的动向,这次见到那麈尾袭来,他自知那是法器,大意不得,纵身一跃,跃上十尺高空——
“那边怎么没什么动静了?”
林子的另一边,两个蛮国人听着声响不变的蝉鸣,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啊,四哥,要不让我再用那控心蛊,把那娘们先引出来?”
“你特娘眼瞎啊?没见着刚才那道士给那娘们捆住了?就算你再用控心蛊,他一样能按住那娘们,这不是白白浪费灵气?”
四哥一巴掌拍上五弟的脑门,低声骂道。
“那咱总不能在这里干耗着吧?俺还等着回去找大哥要蛊气,喂俺的本命蛊呢……”
“你急个屁,现在该急的是对面那俩!那娘们见过咱有五个人,肯定怕咱俩把大哥他们喊过来围剿,跑又跑不成,只能来跟咱们打。
咱们手上有我的大力蛊、你的降雷蛊、三哥的蝉鸣蛊、还有大哥给的控心蛊,那娘们又是个累赘,你还怕咱们打不过一个拖着累赘的道士?”
“擦,四哥,你是不是开窍了?”
“老子不一直这么聪明?”
“那国师大人为啥让你养大力蛊?”
五弟可清楚的很。
那大力蛊顾名思义,就是让其附着在躯体亦或是武器上,赋予其超乎常人的力量,是本命蛊里最平常不过的族群,压根没什么含金量。
国师大人就是见四哥平常脑子一根筋,没什么天赋,却又是使刀的一把好手,战斗嗅觉极为灵敏,但这几乎靠的是本能,并没另外三个哥哥聪明,这才给的他这大力蛊。
自己虽然脑子也不太好使,但架不住天赋高啊,灵台跟雷气极为亲和,蕴养出了这威力不俗的降雷蛊。
想到这,五弟还不由有些得意。
四哥见对面还没什么动静,当下也没什么危险,便又拍了五弟脑门一巴掌:
“那是老子有这个天赋!你小子特么找削呢是不是?”
“行行行,您说的对。”
如今属于以不变应万变,等对面先出招,自己再顺势破解。
四哥认定凡人之躯的顾青山是个累赘,毕竟她身上的诸多伤口,连带着背后的那道骇人的刀伤,可是自己亲手斩下。
若非那老道士突然拦截,自己哥五个早就听从国师命令,把这个小娘们活捉回蛮国了,说不准在路上,还能让她怀上他们哥五个的大胖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