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湿着双手从外面进来, 粉嫩小手冻得通红, 一见夏想就说:"快帮我拿一把刀, 我要杀你……”夏想吓了一跳:"你杀我-做什么?
"哎呀, 说错了, 是要杀鱼。.M”古玉调皮地笑了, 回头向院子里望了一眼, 小声说道"爷爷怎么生气了?是不是你把我们俩的事情告诉他了, 他才恼了?”
"……”夏想哭笑不得, 女人和男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 考虑问题的出点也差了许多, 他正要转身去厨房拿刀, 目光落到古玉的手上, 不由关心地说道"手都冻红了, 别冻伤了。你的皮肤薄, 冻伤了容易留下伤痕, 就不好看了。”
古玉愣住了, 一双美目日不转睛地看着夏想, 又惊又喜:"你真的在关心我?”
夏想点点头, 他对古玉确实有点感情, 喜欢她的单纯和调皮, 还有她快乐的天性, 和古玉在一起, 让人感到轻松和愉悦。
古玉一下感动了, 一头就扑入夏想的怀中, 呜呜地哭了起来:"你个大坏人, 我以为你不过是骗我一次, 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我还偷偷哭了几次。见你想问你, 又怕你笑话我。”
古玉哭起来象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一样, 呜呜咽咽惹人生怜, 夏想温香暖玉扑满怀, 总不好将古玉推开, 又因为两人正站在门前, 唯恐让老古看到, 他就抱着古玉后退了几步。
不料古玉误解了夏想的意思, 脸红过耳:"你想干什么?大白天的, 爷爷还在外面, 你别乱来!”
夏想哭笑不得, 古玉还真能联想, 以为他要白日宣淫, 难道他的动作就这么让人浮想联翩?随即一看不由哑然失笑, 因为古玉挖他的时候, 将他的胳膊也抱住了, 他无法抬起双手, 所以抱着古玉的时候, 手就向下了一些, 就托住了古玉的臀部。好象他有了坏心思一样。
其实夏想现在可没有心思往歪处想, 他心里有事放不下, 一点也没有。不过古玉小丫头抱在怀中的感觉也确实不错, 双手抓住的部位也是手感十足, 但忍了一忍, 还是放手了, 小声说道:"别让爷爷看见, 快松手。”
古玉听话地松开夏想, 却赌气似地将红红的小手伸到夏想面前:"可冷了, 帮我哈哈热气。”
夏想就将古玉的玉手一一确实是美人如玉, 玉手可人一一捧在手心, 用心哈了几口热气。
古玉才高兴了, 飞快地亲了夏想一口:"我给你做饭去, 记住, 好好哄哄爷爷。他老了, 有时候脾气象小孩子一样。”
夏想其实早就想好了要劝劝老古, 他帮古玉拿了刀, 来到外面, 还没有将刀交给古玉, 就见老古从假山后面绕了过去。
老古见夏想手持菜刀, 紧板的脸忽然笑了:"怎么, 想和我练练?”
夏想也笑了:"要文斗, 不要武斗。要扬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拌神, 但在动口的时候, 如果一手拿刀, 一手讲道理, 肯定会无形中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压力。”
老古听出了夏想话里话外:"有话就明说, 别跟我绕弯, 我是粗人, 不是你们文化人, 做事情喜欢先说三, 然后再告诉我三是由一加二得来的, 或者是由一加一再加一得来的, 多麻烦。”
夏想将刀递给古玉:"刀在坏人手中, 可以用来杀人。但在古玉手中, 却可以用来杀鱼做出美味。错的不是刀, 是拿刀的手。”他上前搀扶住老古, 嘿嘿一笑"年纪大了, 少生气为好。气大伤身, 生别人气, 伤自己的身体, 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老古不领情, 甩开夏想的手:"我还走得动……”大步向前走了几步才说"有话直接说, 再绕弯弯, 我就真不听了。”
夏想跟上老古, 随他来到一个亭子里面。亭子不大, 里面有一个圆桌, 圆桌上刻着棋盘摆着棋子。老古坐下, 夏想也跟着坐在对面, 随手拿出一枚棋子, 笑道:"我走的不是家族路线, 说通俗点, 是菜刀路线。
老古顿时来了兴趣:"听说过中间路线, 听说过左倾路线, 就没听说过菜刀路线, 你说说是怎么个菜刀路线。”
"我帮助邱家谋局, 又联合了梅家, 表面上是帮助了家族势力壮大, 实际上从另一个角度来讲, 是变相消弱了吴家和付家的实力。因为燕省的重要性提高之后, 让许多人都闻风而动, 各家势力都想插手燕省的局势。我想如果在燕省实力最弱的邱家进军了燕省, 不让吴家再乘机拿下秘书长的位置, 吴家就不能在燕省一家独大了。”夏想一边摆弄手中的棋子, 一边侃侃而谈。
"狡辩, 还是让邱家借机壮大了实力, 等於还是让家族势力插手了蕻省的事务, 等於你还是讨好了邱家和梅家。”老古还是气呼呼地说道。"老古, 如果您让杭程远外放到燕省, 顺利担任了省委秘书长, 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夏想反问了一句。"至少可以阻止家族势力进一步控制燕昝。”
"表面上看是如此, 其实不然。”夏想仔细为老古分析局势"您想, 就算杭程远如愿当上省委秘书长, 他一个人势单力薄, 在燕省能有多大的言权!要么被副书记压得抬不起头, 要么被叶书记压制, 而在常委会中, 又有不少家族势力联手, 他根本就伸展不了手脚!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是, 一走向叶书记或范省长靠拢, 一走向已经介入了燕省局势的吴家、梅家或付家靠拢, 但不管是哪一种选择, 都没有什么自主仅, 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 不是被叶书记或范省长当成傀儡, 就是被几家当成附庸, 就象钱秘书长在燕省几年, 一直没有打开局面一样……”老古的眉头皱了起来:"有点意思, 再说下去。”
"对於家族势力, 宜疏不宜堵, 以现在四家的实力, 堵也堵不住。不知道络说的那位老战友是何许人也, 反正他想让杭程远到燕省去平衡局势不是一步好椹, 因为杭程远无根无底, 到了燕省更是没有威望, 别说平衡局势了, 最后不被局势给平衍了就不错了。我想杭程远到了蒗省只有一个结果, 就是政治前途黯淡, 没有什么作为, 最后狼狈收场。”夏想的话在老古心中起了轩然大波。
他原以为虽然夏想在燕省关系网深厚, 但也有当局者迷的遗憾, 没想到, 夏想跳出燕省的范畴, 站在京城远眺燕省, 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分析照省的局势, 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许多观点还非常犀利, 让人不得不信服。
老古就有了一种重新认识夏想的感慨, 认识夏想越久, 越现他的过人之处越多, 真是让人始终琢磨不透他年纪这么轻, 怎么就有这么敏锐的眼光和过人的阅历?"你的菜刀路线又是个什么意思?”老古仍有疑问要问。
"蕻省的势力分布, 书记和省长各自为政, 常委中也是各有派系, 常委之中李言弘和高晋周是吴家派系, 崔向和马霄是付家派系, 梅升平就更不用说了, 他本身就是梅家第二代。现在省委秘书长的位置空缺之下, 四家都想争取。付家有没有动静我不太清楚, 邱家和梅家反正已经达成了妥协, 要联手让邱家得手, 而吴家是持坚决反对的态度。
我已经在吴才洋面前受过气了……”夏想呵呵一笑, 一脸无奈"虽然说我和吴家之间的关系最复杂, 按理说也最亲近, 但我并不想让吴家拿下省委秘书长的宝座, 因为吴家如果得手, 对整个燕省的局势不利, 不符合最高层眼中的燕省的平衡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