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要那本《空书》是吧。”神念浮现，依然是以法则的形态出现。

李七夜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事实上，在万念壶之前，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隐瞒，因为它就是万念，你念头一动，一切都会浮现在它本身之上。

“没错，我就是要那本《空书》。”李七夜笑了一下，悠闲地说道：“只要你挪挪屁股，我就能拿到它。”

“你打不开它。”深坑中浮现神念，如同法则一样铺开，它的表达十分的准确明了。

李七夜笑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古盒，这盒中装着三把钥匙。

这三把钥匙是李七夜当年与战神殿的交易之一，这三把钥匙曾经是暮晨亲手交给李七夜的，它曾在战神殿收藏了很久。

李七夜随手就把三把钥匙扔进了深坑之中，说道：“你觉得呢？我对於这里的一切，可是摸得一清二楚。当年时空转换，你降临於此。那不是因为机缘，也不是因为冥冥中的注定，那是因为一个大时代的崩灭而己！有人把《空书》藏在了这里，所以，我找到了打开这地方的钥匙。”

“这与我无关。”神念浮现，法则表达得十分准确：“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只是一只壶而己，现在这里由老无寺掌执，你想得到它，那也必须是老无寺同意。”

“我知道。”李七夜笑了起来，说道：“我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只要你能挪开屁股，老无寺就交给我了。”

“难道你就只想得到《空书》而己？”李七夜话一落下，深坑中又浮现了神念，传达了它的意思。

“我只是为《空书》而来。”李七夜坐在深坑上，看着深坑的最深处，然后又看着以法则而展现的神念，笑着说道。

“难道你就不想得到万念壶？”深坑中浮现神念，铺陈开的法则是金光闪闪，突然之间，这法则铺陈开来，一下子充满了诱惑。

在此时，如果说李七夜是守财奴的话，那么，此时铺陈开的法则就像是一锭锭金光闪闪的黄金，充满了无比的诱惑力，让人不由为之怦然心动。

李七夜笑了一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道心不动，如古井不波，他笑了一下，说道：“这是你这只破壶本身所要表达的，还是留下的欲念所要表达的，又或者说，这是帝释要表达的呢？”

“是谁要表达，这重要吗？”神念铺开，依然是充满了诱惑，如同魔魇一般，在诱惑着李七夜，似乎，这如绝世美女的声音在李七夜的耳边回荡，说道：“我可是万念壶，我能实现你的所有梦想，不管你是想成为凌驾九天的帝皇，还是想成为长生不死的仙人，又或者是成为无所不能的存在，我都能实现你的梦想……”

“这样的诱惑对於我来说，没有效果。万念壶，那只不过是一只破壶，它本身会怂恿、蛊惑，只能说，这样的一点欲念就想诱惑我，那实在是太小看我了。”李七夜不由笑了起来，悠闲地说道。

说到这里，李七夜看着深坑最深处，笑着说道：“就算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万念壶本身，也诱惑不了我。我的梦想，是我自己去实现，不是靠一只破壶去实现。如果说，我要靠一只破壶去实现，那么，最后，我是成了什么？那也只不过一具傀儡而己。”

“你觉得作为一只万念壶，它会操纵你吗？它只是一只壶而己，它不会操纵一切。”神念再一次浮现，如法则一样铺阵，这一次，竟然如同洪锺的声音一样响起：“你可以看看帝释，可以看看魔主，他们从来没有被·操纵过。或者说，被·操纵的是万念壶，而不是他们自己本身。”

“关於这一点，我知道。”李七夜笑了起来，说道：“万念壶本身的确是不会操纵一切。但是，人·心会，欲·念会，当一个人的欲念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再也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还是欲念了。所以，这才有了葬佛高原，这才有了帝疆，这才有了魔界！”

“并不是说，万念壶把一个世界成为葬佛高原，也不是万念壶造就了帝疆。”李七夜缓缓地说道：“造就这一切的，那是野心，一个人的野心。”

“那你怕什么？”神念浮现，如法则一样铺陈。

“因为我有野心，一个没有什么能容纳得了的野望！”李七夜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我的野心，我的野望，我还是让它留在我自己心脏里面，不然，如果我把它放出来，那就不只是一个葬佛高原那么简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