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 / 2)

五岳独尊 老螃蟹 3427 字 2个月前

远隔千里之外,透过前线丧尸头盔上的高清摄像头传回实时画面,躲在地下基地内的白人青年得意万分,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浑然不觉自己身边没有可供炫耀的观众。显然,作为一名称职的幕后黑手,他一点也不介意在背地里炫耀自己的成就感,在他看来歼灭这一小撮幸存者,只需轻轻按一下触摸屏上确认键的问题,这件事情已经不存在什么变数了。

“叮!支线任务幕后黑手的线索2开启!”

随着主神那机械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试练者们的脑海中,仿如哀乐奏响,几近癫狂的凹凸曼在甲板上大吼大叫道:

“进攻!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去!”

在巨大的水流力量推动下,船身发出嘎嘎怪响的木船搁浅在了一片河岸沙洲之上,随着船体停止运动,失去平衡的甲板登时偏向一侧,惊魂未定的几十个幸存者被四人组一股脑驱赶进船舱。经过了前面的激烈战斗,他们手中的弹药大多耗尽,剩余的战力可以忽略不计了,与其让这些幸存者白白送死,不如留下他们满足主神的任务要求。

这时,穿着单兵装甲,身材高矮胖瘦不一而足的特殊感染者们迈着蹒跚的步伐围拢过来,试练者们则严阵以待。

短暂的平静过后,一场惨烈至极的血战势不可免地拉开了帷幕,在数量方面远逊于对手的几个试练者陷入了双拳难敌四手的窘境,舌尖舔着刀锋的致命险情也不时出现。

“危险!”

一声惊呼传来,楚白顿时激灵了一下,发觉同伴危在旦夕,他也顾不得自己处境好不了多少,孤注一掷地把手中这柄从幸存者手里换来的军用短剑向前掷出,口中喝道:

“天外飞龙!”

掷剑是有别于后世人们所熟悉的武侠剑术那样一板一眼的技法,某种程度上来看,掷剑更类似于杂技,尽管相对于驾驭剑光无坚不摧的上乘剑术和手持三尺青锋的下乘剑术,掷剑仅仅是位列中乘,却也不要因此而小看这门技巧。

掷剑之术曾在汉唐时期盛极一时,根据典籍记载,善于此道者可以发剑于百步之外毙敌。“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曤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被写进这首著名唐诗之中,为后世无数唐粉追忆绝世风姿的公孙大娘剑器舞,从本质上来说也是一种带有表演性质的掷剑之术,远不是后人想象的美人剑舞那么幼稚。

虽说掷剑堪称源流高远,只可惜世易时移,到了楚白所学的这套《华山剑法》当中,这门业已几近失传的掷剑之术仅存一点皮毛,演化成了这一招神技“天外飞龙”,也还称得上是以弱胜强的杀手锏。

楚白一贯采取引而不发的态度,很少动用这一招,剑手没了剑,悲催得跟拔了牙的老虎有一拼。唯有此时见了贾丹危在旦夕,楚白才破例使出这一手绝杀,企图从死神手中夺下一线生机。

“嗖——”

飞行中反射日光的短剑寒芒胜雪,然而当这柄短剑贯入围攻贾丹的特殊感染者女巫的头颅之时,六只长有剃刀般锐利指甲的纤手已然深深刺入贾丹那并不强壮的身躯。一缕殷红的血丝从嘴角流下,贾丹惨呼一声扑倒在地,跟着口鼻一起喷出大捧血沫,眼见着便已不行了。

“贾丹!”

凹凸曼和楚白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嗓子,他们的耳边轰然响起主神那冰冷无情的声音:

“三号试练者已死亡!”

城府深沉的傀儡师贾丹死了,超远距离的秘术过度又过度透支了他的查克拉,导致替身术都无法及时施展,那么死于三个女巫的围攻之下,这事也算不上意外了吧!

正所谓物伤其类,兔死狐悲。身为试练者,死于试练过程中,这样的人生结局并无半点出奇之处。除却曾与贾丹并肩战斗的三个同伴,今后也不会有人记得有这样一位天赋不俗的傀儡师曾经来到这个世界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就是主神空间的基本生存法则。试练者们没有其他选择,要么在残酷的试练中获得超越一切阻碍的强大力量,直至成长为足以媲美神祇的强者,要么就像这样默默无闻地在途中死去,犹如秋日风中凋零的一片落叶,二者必居其一。

其实贾丹死得挺憋屈,知道他不在状态,其他三个人把贾丹留在船的内侧,在外围已经快要把局面控制住了,唯独此时在背后出现一个空档,那三个女巫是被坦克直接从空中扔进去的,结果好死不死地断送了贾丹一条小命。

要说机缘巧合到了这份上,实在不能不叫人慨叹,时也!运也!命也!

身边朝夕相处的同伴命丧黄泉,楚白的心情着实有几分压抑,在无限世界里打拼更久的凹凸曼则比较看得开生死成败。没办法,在主神的压迫下,试练者们不是精神彻底崩溃就是尽快习惯这种时时刻刻游走在刀锋之上的刺激生活。

拍了拍楚白的肩头,凹凸曼沉声说道:

“不要难过,对咱们来说,死亡只是暂时休息还算不上最终归宿。无限的试练世界有太多方法可以让死者复活,贾丹只是暂时离开,只要我们通过这次试练,咱们的小队就会正式成立,将来总有机会复活他的。”

楚白这种粉嫩新人对于主神空间的情况还是一知半解,闻声他大为惊愕,常识再次被颠覆的违和感总是可以慢慢习惯的。过了一会,楚白叹息说道:

“呃,那好吧!咱们是按原定计划到罗亚尔岛还是先去找幕后黑手?”

闻听此言,凹凸曼面色阴沉地说道:

“这个节骨眼上,千万别节外生枝,把主线任务完成,你不想被主神抹杀吧?”

提到主神这种不可抗力的存在,两个人都有点泄气,对试练者们而言,主神与他们是刀俎与鱼肉的关系啊!

“对了,刚才你说小队正式成立,这是什么意思?”

楚白的提问并没有得到正面答复,凹凸曼顾左右而言他,说道:

“噢,这个说来话长,等咱们有时间再细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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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一拳砸在控制台上,白人青年眼睁睁瞧着自己控制的丧尸部队死了个精光,立马额头青筋暴起,骂道:

“狗屎,竟然又被他们逃了?”

事情搞砸了也得跟上头有个交待,行走在乳白色荧光材料铺成的走廊中,白人青年心中忐忑地盘算着怎么跟上级说才能减轻自己的责任。

“对不起,阁下,我……”

当处于不同的高度审视同样的问题,着眼点和关注的地方也必然是截然不同的。正如在烈日暴晒下忙碌的乡下老农,闲暇时在树荫下遥想皇帝过日子,揣测对方是否用金扁担挑水,实在是所处的地位不同,思路也压根不可能在相同的维度上展开。

这时,鸡皮鹤发的老者表情淡漠地摆了摆手,说道:

“不要管这些小虾米了,大洋对面那条红色巨龙怎么样了?”

闻声,白人青年如蒙大赦,他赶忙接口说道:

“幸存下来的政府机关已经退往青藏高原,军队和平民也在向西北地区退却,整个东部都变成无人区了。”

“非常好,他们的核潜艇和陆基核力量情况如何?”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这种天下大势操之我手的良好感觉让老者面露笑容,白人青年偷眼观察了一下上级的神色,这才安心下来,如释重负地说道:

“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动。”

“嗯,没事了,你回到自己的岗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