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正在经历迄今为止最困难的一段时期,之前小组内部甚至有把你送给联邦上级做人体实验的言论,但都被江组长给强势镇压了下去。他让我不惜一切代价千万保住你的性命。”
“……他说只要你还在,我们就还有未来。”
这回换胖子扬眉吐气了。
“我就说咱们谢九绝对没问题。不过那位眼镜组长对我就没有什么指示吗,我觉得我给他的印象应该不错啊……没准还能成为新一代执行员呢。”
艾尔压根没理这茬,她简短的嘱咐了几句就出了大门。胖子咂咂嘴赞叹几句好身材,倚在沙发靠背上俨然一副准备就地入睡的姿态。
谢九仍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脚底隐隐作痛,他后知后觉挪开脚,只见罪魁祸首是一块不大的玻璃碴子,不声不响的挺在地摊上,扎的人脚底板生疼。
不知怎么谢九就想到了失踪的江彦,那又臭又硬的态度简直跟脚下这块玻璃碴子一模一样。平时一幅“你讲任你讲,明月照山岗”的态度简直能把死人气活。
之前相处的三个月下来也没见他日常有什么社交活动,小组内部的聚餐也从不参加,每次都等整栋楼都黑了离开,更不用提朋友了。这样的偏执工作狂,只有每次遭遇危机呼叫他时,才会风雨无阻的出现。
最搞笑的是……他就连最后消失之前都还在自顾自的下达命令。
谢九想起自己曾在学习装置里看过一幕关于剧本的注解。在古时的戏剧舞台上,罗马和希腊的戏剧作家为了使情节更加曲折吸引观众。以至于舞台上总出现难以解决的危机。而每当此时,便会由台上的升降机载起由人扮演的神明出现在舞台上。
其被称为“deusexmachina”,机关盒子里的神,也是解围之神。
每次都在最关键时刻力挽狂澜,让故事能够圆满收场。天塌下来由神顶着,凡人负责一路过关躺赢。
可现在神已经从机关盒子里消失了。
剩下的人只能靠自己。
这时只听急促的敲门声如惊雷般响起!
谢九挺直了身子,右手紧握艾尔留下的长刀。敲门声愈见急促,胖子也像模像样的从厨房抄了两把菜刀。
夜半敲门,来者恐怕不善……门后的人不是艾尔就是赶来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