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周廷儒很果决,朱由栩也没啰嗦,直言相告:“白虎帮,是本王多年前扶持的力量,这些年,积极筹备钱粮,打造武器铠甲……”
“坏了!”
周廷儒一下脸色难看了:“白虎帮总坛,以及各地分舵,全被锦衣卫荡平,单扬州分舵,就屠杀三千白虎帮弟子。”
“意料之中。”
朱由栩不仅不慌,反而露出一抹笑容:“若是本王,也会这么做,姬无敌还真有些魄力,没贪图钱财。”
“王爷这可就说错了。”
周廷儒紧咬着牙花子,愤愤不平的道:“姬无敌虽只拿一半,可白虎帮的势力,覆盖苏杭杨三地,加起来也是天文数字。”
“是不少,可阁老觉得,姬无敌会交给崇祯多少?”
白虎帮的财力,朱由栩清楚的很。
这时候。
姬无敌越贪,他就越高兴。
苦中作乐,也比给崇祯做了嫁衣要好。
“这……这……”
周廷儒一下算不上来这个账了,结结巴巴的看向朱由栩:“王爷的意思是,姬无敌拿了银子,就不会针对您了?”
“怎么可能。”
朱由栩一脸无语,但也没做解释,冲着周廷儒挥了挥手:“阁老且回吧,大明江山不能没有你,至于本王,就听天由命了。”
“王爷……”
“来福,送客。”
“王爷……”
“请吧阁老。”
周廷儒还想说什么,却被王府的管家打断:“阁老请跟我来。”
“从后门走。”
提醒了句,朱由栩长叹一声,缓缓的站起身来:“阁老切记,从今日起,莫要与本王再有来往,而我,将会装疯卖傻到底。”
“是。”
周廷儒明白了,朱由栩这是要彻底蛰伏起来,直到东山再起的哪一天。
可是,崇祯会给他这个机会嘛?
周廷儒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眼下。
最要紧的事,是他怎么活下去。
“王爷珍重,老夫期待哪一天的到来。”
言罢,周廷儒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转身跟着管家走了。
“来呀。”
等周廷儒走后,朱由栩叫来伺候下人:“准备柴火,放火烧府,做完这一切,你们去他国谋生路,不要再回大明。”
“主子?”
“不要主子……”
这几人,都是汉王养的死士,听到放他们走,瞬间跪倒在地,求和汉王一起共存亡。
“去吧。”
摆了摆手,汉王无视了几人,抬脚去找王妃和朱媺贞了。
“主子保重……”
几名死士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转身去准备了。
刚出院。
就遇到送人回来的管家,几人对视一眼,猛地抽出刀剑,将管家砍翻在地。
无他。
管家知道的事太多了。
“你……你们……王爷啊?为何杀老奴……”
管家瞪大着双眼,慢慢的没了呼吸。
“啊~”
“啊啊~”
伴随阵阵惨叫,王府的杀戮开始了。
府里的家丁丫鬟,以及护院客卿,不是被砍杀,就是被毒杀。
没留一个活口。
随后,几名死士举着火把,引燃王府的所有房屋。
不多时。
浓烟伴随着烈火,弥漫整个王府上空。
大火烧起来了。
“主人?”
“奴才陪你来了……”
望着被烈火吞噬的王府,几名死士横起刀剑,贯穿自己的胸膛,倒向熊熊烈火。
与此同时。
崇祯寝宫。
“陛下?”
王承恩微微弓着腰,来到审批奏折的崇祯身前:“老奴都调查清楚了,赵靖忠确实和关外建奴来往密切,可以下令缉拿了。”
“王承恩?”
崇祯像是没听到,放下手里的奏折,好奇抬起头来:“锦衣卫自从姬无敌掌权之后,确实大不一样,常在朕身边的人,他也一清二楚。”
“陛下……”
这话听的,王承恩心里直抽抽,但还是强装镇定的为姬无敌辩解:“老奴问过眼线,锦衣卫查的是钱谦益,正好有参与赵靖忠。”
“这老东西!”
崇祯一下火了,蹭的一下站起来:“该杀,这老东西真是该杀……”
“陛下息怒,当心龙体。”
王承恩是个好奴才,紧张的去劝崇祯息怒。
甚至,还夸张的掉下眼泪。
“不值得,不值得啊陛下……”
“你住口!”
怒哼一声,崇祯红着眼睛看过来:“你这狗东西懂什么,家贼比外敌更可恶,朕要杀,杀光钱谦益一家。”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哭喊着,王承恩跪了下来,捧着崇祯的大脚:“可是皇上,万事人为本,您若气坏了龙体,高兴的,就是哪些小人和建奴了。”
“呼呼……呵呵……”
深呼吸着,崇祯噗的一声笑了,抬腿踢开王承恩:“起来吧,你这老东西怎么想的,朕很清楚。”
“陛下明鉴……”
“罢了。”
崇祯一摆手,打断了叫冤的王承恩:“朕晓得,姬无敌是第一个拿你当人,所以你记恩,朕不怪你,也没怪罪他。”
“谢陛下……谢陛下……”
王承恩装着惊恐,擦了擦冷汗和眼泪:“陛下,赵靖忠和钱谦益二贼,抓嘛?”
“暂且放下,盯紧他们。”
此时,崇祯也熄了怒火,认真思考起来:“建奴日益强大,野心也随之增长了,好事,只有大敌当前,朝中这些老狐狸,才会少一些勾心斗角。”
“陛下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
王承恩似乎懂了,双眼微微放光:“如此的话,等建奴来袭时,便可利用二贼,陛下,真乃圣君也。”
“自作聪明。”
对于王承恩的马屁,崇祯是一点也听不进去:“少贪点银子,比起姬无敌,你拍马屁的功夫,还差的很远。”
“啊……”
“陛下?陛下?”
突来的喊叫声,打断了惊慌的王承恩,微微一扭头,就见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没规矩。”
王承恩刚开口训斥,就见崇祯一脸不爽,急忙改口:“有陛下在,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什么事,直接说。”
“汉……汉王府走水了……”
言罢,小太监噗通一声跪下:“除汉王,汉王妃,小郡主朱媺贞,其余……其余全葬身火海……”
“什么?”
王承恩被吓一跳,伸手揪起小太监:“汉王世子呢?”
“薨了!”
“不仅世子,还有三位小殿下,全薨了。”
言罢,小太监噗通一声又跪下来,趴在地上失神痛哭。
“王爷?”
“不好了王爷……”
白虎帮被连根拔起,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周廷儒急忙跑来汉王府。
“周阁老这是……”
“老夫好的很,王爷现在在哪?”
周廷儒扒拉开拦路的管家,急匆匆的往后院走:“出大事了,姬无敌绕路去了苏州府,白虎帮鸡犬不留。”
“什么?”
王府管家被吓了一跳,瞳孔微微收缩着:“姬无敌不是在冲镇嘛,怎么去了苏州府,安云山和冥教高手,没杀了他嘛?”
“杀个屁,安云山逃了。”
想起这事,周廷儒就恨的牙痒痒:“老夫早说过,江湖之人靠不住,可王爷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被姬无敌那混蛋抄了后路。”
“这……这……”
“别这那的了,王爷在哪?”
周廷儒急了,王府管家也不敢再啰嗦,连忙带着周廷儒去见王爷。
“阁老,这边请……”
七拐八绕。
管家带着周廷儒,穿过王府内院,来到汉王朱由栩的住所。
走进屋来。
二人就见朱由栩,脸色苍白的靠在床榻上,颤抖双手,紧紧的抓着一张密信。
很显然,汉王也收到白虎帮被灭的消息了。
“王爷?”
“不必多言,本王已经知晓了。”
打断上前的周廷儒,朱由栩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冥教高手死绝了,安云山也受了重伤,姬无敌这小贼,当真是无人能敌了。”
“王爷信安云山?”
周廷儒的眉头紧皱,扫了眼朱由栩手中密信:“若老夫没猜错,这信,是安云山写的吧。”
“是安世耿。”
朱由栩懒得和周廷儒斗心思,伸手把密信递过去:“看看吧,白虎帮被灭是小,关键是安世耿,以及六扇门。”
“王爷稍等……”
不清楚什么情况,周廷儒不敢乱说,连忙接过密信,一字一字的看起来。
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六扇门老牌捕王出山了。
除霍木楞登夫妇,还有慑青、灵郁布,孤独孤独三人。
第二件事。
更是吓人。
看的周廷儒目瞪口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安……安世耿是……是庆皇子?”
周廷儒被吓到了,同时一桩后宫旧案,在脑海逐渐的清晰起来。
“是啊,真没想到,他会是本王的皇弟。”
言罢,朱由栩噗嗤一声笑了,笑的非常讽刺:“阁老啊,你说这封密信可信嘛?”
“不可信!”
周廷儒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撕碎了密信:“安世耿,就是安世耿,一个江湖术士,至于六扇门老牌捕王归来,想来是郭匹夫不甘寂寞了。”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周廷儒的表现,让朱由栩很满意,笑着掀开被子下来木榻:“既然安世耿乃一介平民,自然就不用担心,霍木楞登夫妇胡言乱语。”
“王爷睿智啊。”
周廷儒可不是拍马屁,真怕朱由栩钻了牛角尖,和安家父子决裂。
“阁老放心,本王还没傻到,自断手臂的地步。”
朱由栩很清楚,他和安家父子决裂,只会便宜了崇祯。
“那白虎帮?”
见汉王晓得利弊,周廷儒也就没多言,把话题绕回到白虎帮。
“阁老想知道什么?”
“王爷?”
“不好了王爷……”
白虎帮被连根拔起,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周廷儒急忙跑来汉王府。
“周阁老这是……”
“老夫好的很,王爷现在在哪?”
周廷儒扒拉开拦路的管家,急匆匆的往后院走:“出大事了,姬无敌绕路去了苏州府,白虎帮鸡犬不留。”
“什么?”
王府管家被吓了一跳,瞳孔微微收缩着:“姬无敌不是在冲镇嘛,怎么去了苏州府,安云山和冥教高手,没杀了他嘛?”
“杀个屁,安云山逃了。”
想起这事,周廷儒就恨的牙痒痒:“老夫早说过,江湖之人靠不住,可王爷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被姬无敌那混蛋抄了后路。”
“这……这……”
“别这那的了,王爷在哪?”
周廷儒急了,王府管家也不敢再啰嗦,连忙带着周廷儒去见王爷。
“阁老,这边请……”
七拐八绕。
管家带着周廷儒,穿过王府内院,来到汉王朱由栩的住所。
走进屋来。
二人就见朱由栩,脸色苍白的靠在床榻上,颤抖双手,紧紧的抓着一张密信。
很显然,汉王也收到白虎帮被灭的消息了。
“王爷?”
“不必多言,本王已经知晓了。”
打断上前的周廷儒,朱由栩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冥教高手死绝了,安云山也受了重伤,姬无敌这小贼,当真是无人能敌了。”
“王爷信安云山?”
周廷儒的眉头紧皱,扫了眼朱由栩手中密信:“若老夫没猜错,这信,是安云山写的吧。”
“是安世耿。”
朱由栩懒得和周廷儒斗心思,伸手把密信递过去:“看看吧,白虎帮被灭是小,关键是安世耿,以及六扇门。”
“王爷稍等……”
不清楚什么情况,周廷儒不敢乱说,连忙接过密信,一字一字的看起来。
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六扇门老牌捕王出山了。
除霍木楞登夫妇,还有慑青、灵郁布,孤独孤独三人。
第二件事。
更是吓人。
看的周廷儒目瞪口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安……安世耿是……是庆皇子?”
周廷儒被吓到了,同时一桩后宫旧案,在脑海逐渐的清晰起来。
“是啊,真没想到,他会是本王的皇弟。”
言罢,朱由栩噗嗤一声笑了,笑的非常讽刺:“阁老啊,你说这封密信可信嘛?”
“不可信!”
周廷儒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撕碎了密信:“安世耿,就是安世耿,一个江湖术士,至于六扇门老牌捕王归来,想来是郭匹夫不甘寂寞了。”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周廷儒的表现,让朱由栩很满意,笑着掀开被子下来木榻:“既然安世耿乃一介平民,自然就不用担心,霍木楞登夫妇胡言乱语。”
“王爷睿智啊。”
周廷儒可不是拍马屁,真怕朱由栩钻了牛角尖,和安家父子决裂。
“阁老放心,本王还没傻到,自断手臂的地步。”
朱由栩很清楚,他和安家父子决裂,只会便宜了崇祯。
“那白虎帮?”
见汉王晓得利弊,周廷儒也就没多言,把话题绕回到白虎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