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1 / 2)

病态喜欢 雾下菘 3820 字 9天前

放寒假后, 离过年越来越近。

赵微树给她买了个新手机,换了新卡, 叫她把旧手机关机。

对外说辞说是她要专心学习,所以把手机交给了赵微树暂时看着,实际上, 竹吟和姜欣宋婵联系都用的新手机卡, 自在得很。

她不知道赵微树是怎么和赵默成说的,有些忐忑,直到前天赵微树说是已经办妥了, 让她不要再操心,安心留在宁市过年。

从小到大, 赵微树想办的事情,几乎没有办不成的。

他这么说了, 竹吟也就放了宽心, 做自己的事情,安安心心准备好留宁市过年了。

出去和姜欣逛逛街,在图书馆写作业, 回家看书追剧写手账,过得很自在。

年前赵微树带她去了一趟堂叔赵赭家, 赵赭是赵默成堂弟, 因为家就住在宁市,赵默成工作忙, 赵微树那时候不在学校, 竹吟转来嘉学的一系列手续都是他带着办的。

赵赭算是个各种意义上的好男人, 脾气温和,收入稳定,长得也算仪表堂堂,妻子是他的大学同学,一路到结婚,几年前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夫妻感情和睦,家庭幸福。

人一般越缺什么,就越羡慕什么,因此竹吟一直很喜欢这位堂叔。

“吟吟,我听你叔说”竹吟在客厅逗弟弟妹妹玩,赵赭在书房和赵微树说话,婶婶忽然把她拉了过去,小声问,“你们今年是不打算回去过年了”

“嗯。”竹吟点头。

“你爸和微树为这件事情大吵了一架。”婶婶瞟了门口,犹豫了下,“好像是打算过来这边带你们回去。”

竹吟一怔,良久,眸光很复杂,“爸这段时间工作忙,应该没时间来管我们”她轻声回答。

“唉,你爸也是不放心,就你们两个小孩子过年,都没个大人照顾。”婶婶捏了捏她手掌,“吟吟,你们要是实在不想回去,要不来我们家过年小松和小果也都亲你们”

“嗯,谢谢婶婶。”竹吟弯了弯唇角,回身抱起小果。

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字,软乎乎的脸颊,含着手指对她笑,特别可爱。

不知道赵赭和赵微树在书房说了什么。

出来时从赵微树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异常。

在赵赭家吃完饭出来,俩人一起走在街道上,风呼呼的,竹吟忍不住瞟他,“哥,叔叔和你说了么,爸这几天打算来宁市找我们。”

明天就是小年了,赵家一般有在小年办饭的规矩,赵默成要来,估计也是明天。

“来就来吧,无所谓。”赵微树淡淡道,“你到时候别给他开门。”

竹吟愣了,笑出声,“爸要气死了。”

想到赵默成连夜放下工作赶到宁市,拼命敲门,结果发现被儿子拒之门外,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竹吟眼睛都笑弯了。

解气。

“我就假装不在家。”她想了想。

“哥,这几天辛苦你啦。”回家,见赵微树脱了外套,她忙接下,特别狗腿子的给他捶了捶背,自告奋勇,“你去歇着吧,要不看看书,等我出去买点年货。”

“要买几副对联,红包,家里零食也被我吃光了”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认真一个个数过去。

“想吃零食了就直说。”赵微树似笑非笑,弹了她额头一下。

赵竹吟吐了吐舌。

家里其实东西准备得很齐,年夜饭也有人给做,她真的只是单纯想出去逛逛。

“下午我有点事,晚上我们再一起出去买年货。”赵微树说,“你一个人别买多了,拎不动,出去记得戴好手套围巾。”

竹吟畏寒,俩人冬天一起出去,怕她手冻着,东西都是赵微树拿。

竹吟点头,示意明白,冲他挥挥手,戴上围巾,乐滋滋的出了门。

好像比回家时更冷了。

宁市冬季多雨,朦朦胧胧,空气中满是冰冷的水汽,风挂在脸上,又湿又冷,竹吟裹着厚厚的粗针围巾,尽力把脸颊缩进去。

先去挑副对联,挂门口,然后买两个福,她和赵微树门口一人贴一个。

竹吟盘算着,准备去趟商场。

过年家里司机也休息了,她琢磨着出租还是地铁,慢慢往小区外走。

想得出神,她过了马路,缩在围巾里等绿灯,余光瞟到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竹吟愣了愣,幸亏红灯很快转绿,她没多想,飞快过马路朝对面跑了过去。

“越沂”竹吟跑得气喘吁吁。

男生没答话,也没回头。

难道认错人了竹吟奇怪。

可是,看背影,越看越熟悉,她怎么可能认错人

她叫了好多声,拼命追过去,终于赶上,气急败坏的扯住了他袖子,“喂,你怎么不理人啊。”她脆生生的叫他,寒风里,女孩小脸被风吹得微红,说话还有些小喘气,小巧的鼻尖也冻红了一点,唇微微撅着,不满显而易见。

“没听见。”越沂不咸不淡,垂眸看了她一眼,

竹吟自然不信,“我看你只是不想理我。”她小声切了声,把手搁在唇前,喝了口热气,“班长,你也是出来买年货的么我打算去挑几副对联”她倒是也不在意越沂之前的故意听不到,依旧笑眯眯的。

她记得越沂家好像确实就住在这附近,之前她曾去过一次。

“嗯。”听她说了一长串,越沂淡淡应了声。

既然目的地一样,她理所当然,就顺路和他一起了。

“今年还是我第一次留宁市过年,和我哥两个。”竹吟眼睛亮闪闪的,“终于不用回去了。”她实在没忍住,把开心表现在了脸上。

说起来很奇怪,这件事情,她对姜欣宋婵都没有说过,在他面前,不知道怎么一下就说了出来,那么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没有任何负担。

越沂薄唇微抿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