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唰地转过头,发现是正靠在墙边等着我的天宫。他也整个春假没见到我,整个人显得很别扭的样子。
“………”
我不得不再次站起来,迎着同学的目光走到门口,搭话道:“你有什么事?”
“汐见同学,我有话想和你说。”
天宫同学单刀直入,直接就开口了。
“中午的时候,能来天台一趟吗。拉普拉斯在沉睡前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公园女孩。”
———你到底告诉了多少人!
天宫礼貌地向我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走了。
我人傻了。
教室里同班同学的眼神看向我的时候已经有点不对劲了,想必第一节 课下课,这件事便会传遍校园,我的传言必将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啊,汐见同学,你在这里啊!”从我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我回过头,发现丹波从背后的走廊跑过来。
我好像听见了【第三个了】、【好强】这样的话,现在就想回家了。如果现在去老师办公室表演一个突发心脏病,老师会放我走吗?
“我……我……”丹波紧张地绞着手指,看到肩膀上风纪委员的袖章才稍微冷静了一点,“汐见同学,可以在中午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好了,我知道你们已经全晓得了。
“你是公园里的那个女孩的事,没能注意到,不过拉普拉斯在沉睡前告诉了我,”丹波认真地说,“请让我好好感谢你!”
我面无表情地接受了他的道谢。等他离开后,教室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像是要给我加冕一样,我一脸放弃地在他们或肃穆或敬仰的眼神里走向自己的座位,好像那是个王座一样。
“千穗理酱!”凌濑在门外叫了我一声,活泼的向我挥了挥手,“我有事要和你讲!”
整个教室全都沉默了。
“怎么啦,怎么突然这么安静?”凌濑还想往教室探头探脑,我立刻大步出去,顺手带上了门,把里面的【后宫王当之无愧】、【男女通吃太强了】的话挡在里面。
“没什么,是中午要去天台吗?”我礼貌地微笑,“我会的。”
“……拉普拉斯说了,你就是公园里的那个女孩吧。”她歪头,用温柔的神色看着我,“果然,我就觉得你是那样的人,无论怎样都不会有变化的。”
为什么他们全都不约而同地选了天台?而且还是一个一个来的,一起来不是更快吗?
可能是这样更有仪式感吧。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把凌濑送走后,早就隐藏在暗处的草翦缓缓走了出来。
“……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可以放手了———”
“等一下等一下,你在说什么啊!”我拼命否认,“别突然就放弃啊,我觉得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诶,你们难道没有约好?
安慰了一番觉得自己再次触发败犬剧情的草翦,我回到教室里的时候觉得自己大概是彻底成为高中的传奇了。
之前的还是传言,现在现实都碾到脸上了,再解释也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于是我老实地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徒弟,收我做徒弟吧,师傅!”
“别听他的,我会给你钱的请你教教我怎么变得欢迎吧!”
化为了一片混沌。
———转学吧。
在楼下我的午饭净土嚼饭团的时候,我这么想着。
反正哪里都有基地,到城市的另一边上学也不耽误工作。
“……中午好。”听到有人给我打招呼,我下意识地一激灵,发现说话的人是二阶堂以后,更加惊悚了。
“你难道也要———”
我惊疑不定。
“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是来提醒你的。”他在我旁边坐下,看上去状态不比我好多少,也是一副烦的要死的样子,让我也有了一丝同命相怜之感,“你肯定不知道吧?他们都以为拉普拉斯只对他们一个人说了这件事。”
“———什么!”
我惊叫道。
“他们挨个到我这来找我相谈同样的事,我才知道拉普拉斯对所有人的原话是【只告诉你一个人】。”二阶堂沉默了一会儿,小声提醒我,“连时间和地点都一模一样,这就是朋友的默契吗?”
拉普拉斯这个搅〇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二阶堂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我特么怎么知道!
*
我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