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装神弄诡 飞飞语 3244 字 1个月前

小家伙一把抢过勾魂索,然后却是放到自己嘴里,一真咬嚼,一边含糊地说道:“唔,真香,还挺有嚼头的。”

胡未骇然,张大了眼睛傻在那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了,他赶紧扑上前去,拼了命的将勾魂索从小王八蛋的嘴里夺了下去。

“你个吃货,还真的只知道吃啊!”他气得狠狠地捏了捏八戒的脑袋,又赶紧看了看勾魂索,担心是否有被八戒咬坏掉。

这些天他也是见识了八戒的好牙口,小王八蛋的牙口可是啃那木头也如啃豆腐一般轻松,这软软的跟条细绳似的勾魂索,只怕被它咬上一口,便要断成两截。

幸运的是,这勾魂索的坚韧程度倒是超过了胡未的预料,被八戒咬了那么几下,却并没有断掉,甚至连磨损都没有,唯一的就是勾魂索上面沾满了八戒的口水,变得黏糊糊的,看去就像一条黑色水蛭,煞是恶心。

八戒却巴巴地看着胡未,一副可怜样,嘟着嘴说道:“再给俺吃几口吧,再给俺吃几口吧……”

“你……”胡未哪里再敢把勾魂索交给它,万一不小心,真被它咬成两段,那事情可就大发了,但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脑子里只装着一个吃字的八戒。

八戒见胡未怎么也不肯答应,便气呼呼地跑到了床的另一头,趴在那里划起了圈圈:“下次再也不给你酒喝了,俺全都喝掉,哼哼哼!”

胡未有些哭笑不得,今天这米酒他原本就滴酒未喝,可在小王八蛋说起来,倒好像他已经喝过了,欠了它情似的,且不说这米酒原本还是胡未酿的,八戒最大的功劳就是守在酒罐旁,提防被人偷去,可在这大罗教里,又谁会来偷酒喝,或者说根本就没人知道这里有酒可偷。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的脑瓜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别看它长得跟个娃娃似的,其实却比谁都腹黑。

不过胡未也不敢跟它计较,反正小家伙伶牙俐齿的,又喜欢强词夺理,胡未也算是个好口才的人,但遇到八戒了,可真当只能甘拜下风。

他看了看湿漉漉的勾魂索,便下了床,准备把勾魂索拿去洗一下。

就在这时,外面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按理来说,在这大罗寺,现在也该是熄灯睡觉的时候,胡未也有点奇怪是谁在敲门,就算无为,本也不该这个时候找来这里。

胡未问了一下,结果外面竟响起了那空闻的回应声。

胡未脸色一变,也不顾勾魂索上满是八戒的口水,赶紧把勾魂索藏进了怀里,又叮嘱八戒不要说话,便出去开那院门。

等胡未打开院门,空闻便直接走了进来,却半天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胡未,脸上的表情竟是有些凝重。

胡未暗觉不对,心想这老小子该不会是替自己那骚包徒弟出头来了。

不过胡未却是故意装起了糊涂,笑了笑道:“不知住持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进去说吧?”

空闻却看了看左右,而后说道。

胡未塄了愣后,便把空闻引去了左边的房间。

空闻进了房间后,却站在那里也不坐下,又莫名其妙地看起胡未来。

“住持,你这么晚了来找我,该不会是专门来看我晚上有没有洗脸的吧?”

胡未觉得有些奇怪,心想这空闻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也亏空闻看着他的眼神挺是严肃,似乎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否则胡未还真要怀疑这空闻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无戒,没想到就过了一个月,你的进步倒是挺大的,绝仲那小子连怎么着了你的道都不知道。”

空闻终于开了口,却是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

胡未疑惑地看了看空闻,却看不出空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他语气,看他脸色,似乎倒并没质问胡未的意思。

“侥幸,侥幸而已。”胡未呵呵笑了笑,谦虚地说道,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

他也知道,现在就空闻一人,实没有必要再像先前那样辩解,推脱自己的责任,毕竟这空闻可不是好糊弄的,而且也没必要糊弄。

“唉,无戒,你知不知道,你闯了祸了。”

空闻却突然叹了口气,坐了下来,面带丝忧虑地说道。

胡未愣了一下,之后眉头一挑,问道:“住持该不是指我得罪了那黄太师吧?”

空闻却摇了摇头,说道:“黄太师虽是朝廷右相,百官之首,可也不敢得罪我大罗寺,就算你伤了绝仲,却也是我大罗寺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他插手。”

“既然黄太师不足为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其它的我也没做什么事吧?”胡未奇道,心里却有一丝不安,心想该不会是自己私下酿酒的事被人发觉了。

空闻却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这绝仲还有个大哥,也是我大罗教中人,现任那云州住持,可是我大罗教举足轻重的人物,地位之高,不下你的师父,而且很有可能会成为我大罗教下任大首师。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收绝仲为徒,更不会把勾魂索送于他用。”

听空闻这么一说,胡未颇是吃惊,却更有些奇怪,问空闻当年绝仲和其声母,不就是被黄太师其它妻妾排挤,被迫流落此地,绝仲没有同母兄弟,所谓的大哥想必也是黄太师其他妻妾所生,又为何如此照顾绝仲。

空闻却是左右看了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知道,其实绝仲并非黄太师亲子,而是黄太师的孙子,他的亲生父亲正是他名义上的大哥,如今的云州住持,空续大人。”

第十五章 特大八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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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听了空闻所说,胡未不由有些懵了,感觉空闻说的怎么有点乱,一时有些理不清楚。

空闻又压低了声音,跟胡未解释说,原来当年绝仲和其生母被迫离开太师府,流落到这杨林县,其实并非是因为黄太师其他妻妾的排挤,而是出于黄太师自己的意思,是黄太师把他们赶出来的。

据说当年黄太师酒醉之时,与尚是黄府一名丫鬟的绝仲生母发生了关系,后来绝仲母亲生下了绝仲,黄太师自然以为绝仲是自己的儿子,便把绝仲母亲正式纳为了小妾。

可没想有一天,黄太师竟然撞见了绝仲母亲和自己的大儿子,也就是现在的云州大罗寺住持空续之间的私情,并亲耳听说绝仲其实并非自己的种,而是空续的种。

黄太师被自己儿子戴了绿帽,自是恼怒万分,亲手打断了空续一条腿,并把尚满周岁的绝仲和其生母赶出了黄府。

不过当时的黄太师虽然还不是什么右相,更不是什么太师,而只是个侍郎,但黄侍郎也是个要面子的人,自不可能把自己被儿子戴绿帽子的事给说出去,而是假借妻妾不和,不得以才把绝仲母子送出黄府,让他们来到这偏远的杨林县。

而正因为绝仲并非他的儿子,而是空续和他小妾私通留下的种,他虽然顾及着绝仲也有黄家的血脉,并没有为难绝仲母子,但在绝仲母子流落在杨林县的这么多年里,也几乎不闻不问,由着他们生死。

不过他那被他亲手打断了一条腿的大儿子之后机缘巧合之下进了大罗寺,成了大罗寺里某个长老的亲传弟子,法号空续。而空续本是一碌碌无为的花花公子,整日无所事事,在经了这次事后,尤其看着儿子与自己骨肉分离,自己被打断了腿却无能为力,竟是被激起了一丝血性,开始奋发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