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未怀里的戒戒这次竟也跳到了空闻身上,在空闻罗衣里钻来钻去,显然是要直接从空闻身上抢宝贝来着。
不一会儿,它用嘴巴拖着个黑色小瓶子从空闻身上钻了出来,嘴里呜呜叫着,显得有些兴奋,显是真的有些收获。
只是正当它准备跳回胡未那里时,空闻却一把将它抓了起来,将那个黑色小瓶子从它嘴上拿了下来,放回了自己怀里,然后又不知从哪里拿出颗龙眼核大小的珍珠,塞进戒戒的嘴里。他拍了拍戒戒的脑袋,眼里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慈爱和激动之色,随即他却又白了胡未一眼,哼了声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么?你这……你这家伙,简直比空见那铁公鸡还要黑,我看给了你的东西根本别指望能要回来!”
见空闻这般言行,胡未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空闻刚刚拍戒戒脑袋时眼里露出的那丝慈爱之色虽然一闪即逝,却正好被胡未看到了,所以胡未也有些疑惑,不过他更疑惑的是,空闻刚才说话的语气比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似乎潜意识里并没有再把胡未当什么降世尊者看待,少了以前那丝尊敬和小心之意,这也让胡未忍不住有些吃惊。
不过胡未感觉奇怪的是,空闻语气里虽少了以前那份尊敬,却也比以往显得亲昵了许多,似乎没了以前那点若有似无的距离感。
所以胡未虽然感觉有些不安,却也暗自稍稍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说道:“住持,你不是还欠我一件蛊宝么?莫非你是不想认了?”
空闻看了胡未一眼,哼了哼道:“我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吗?既然答应你了,自会给你。不过现在是没有的。”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凑近胡未,小声道:“等你赢了这场比赛,我就给你点好东西。”
胡未眯着眼和空闻对视了一会,随即点了点头,笑道:“好,那可说定了啊!”
说完,胡未便朝场中走了过去。
空闻身边的无为却是听得有些疑惑,虽然听胡未他们说的话,只是胡未在跟空闻讨要东西,但无为总感觉胡未他们好像在谈什么了不得的交易一般。
空闻却推了他一把:“走走走,愣着做什么?”
等胡未走到场中,那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无采轻蔑地看了眼胡未,冷哼道:“还以为你临阵退缩,不敢上来了。”
胡未却是一脸无奈,苦笑道:“本来我确实不敢上来,不过听我家住持说,我一定能够赢了这场比试,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来了。”
“可笑!”无采一怔之后怒极反笑:“连自己都没自信,就凭别人一句话也敢上来?看来你们杨林县从老到小,都是没有自知之明之辈。原本我还想先教训下无为,再好好教训你一顿,既然你这么急着找不痛快,那我就成全了你吧。”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从怀里掏出颗青色如鸽蛋大小的珠子,把青色珠子放在手掌心,一脸得意地示给胡未看:“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这青云珠的厉害!”
“青云珠?”胡未有些意外,随即却明白过来,显然这无采的自信正是源自这颗青色珠子。
而边上那空闻和空见一见无采手上的青色珠子,也不由脸色微变,那空见一脸不满地看向绝冲,说道:“绝冲,为何你要把这珠子给你徒弟?!”
绝冲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面上却做得一副风淡云清镇定自若的样子,平静地说道:“空见师叔,好像我们当初没约定不能使用这青云珠的吧?”
说着他却不再理会空见,抱起地上的无行,对边上诸多弟子说道:“大家退远些,退到二……退到三十米外去!”
说完他便抱了无行,率先退了开去。
空见狠狠蹬了眼绝冲,却也显得有些无奈,他跑到空闻他们那里,和空闻以及无为带着无缘朝边上退去,一边带着丝忧虑道:“空闻师兄,无戒他们能挡得住那青云珠吗?”
“我怎么知道?”空闻没好气道,脸上也带着一丝疑虑:“幸亏我将吞云珠给了无戒,否则这次真要吃亏。不过也要看他们谁动作快,先下手为强!”
只是他正说着,那无采竟已是发动了那颗青云珠,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那青云珠突然放出丝丝缕缕的五彩光气,如烟如雾,似光似练,也十分像胡未原来那个世界里的极光,竟有如活物一般,蜿蜒曲绕,扭转伸缩,灵动得很。
随着这五彩光气不断向四周蔓延,这地面上以及空气中竟是凭空出现了一颗颗的绿色水滴,这些绿色水滴不断爆开,放出团团绿色的烟雾来。
虽然这些绿色烟雾散开后,颜色也渐渐变淡变白,不过随着绿色水滴越来越多并不断地爆开,场上也快速被层层浓厚的白色光雾给遮了起来,这白色光雾之间还透着淡淡的青色,看去颇是怪异。
白色光雾迅速蔓延,眨眼工夫就将场上十多米范围的地方给罩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凝而不散的巨大雾团,把无采自己还有胡未全都罩了进去。
那空闻和空见两人没想到无采动作这般快,不由有些意外,再见胡未也被那白色光雾给罩了进去,脸上更是闪过一丝担忧。
胡未在被那白色光雾罩住后,便感觉一阵异香扑鼻,他刚心起警惕,突然觉得脑袋一晕,身子发软,忽冷忽热,好似突然中暑了一般,肚子里也一阵恶心,忍不住想要呕吐。
“毒气……瘴气?”胡未心中一惊,赶紧捂住了鼻子。他以前也曾听空见说起过这瘴气的厉害,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心中也有些惊讶无采手上那颗青色珠子竟能凭空吐出这瘴气来。
只是这瘴气伤人害人却并不只是通过口鼻,还能直接通过皮肤渗入,胡未虽然捂住了口鼻,但脑子里的晕眩感还有肚子里的恶心感还是感觉越来越是严重,就连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眼里竟是出现了个个重影来。
胡未心中大惊,忙从怀里掏出个瓶子,一古脑地将瓶子里的几颗解毒药给倒进了嘴里。可是吃下这专解瘴气的药物后,胡未的感觉却没有任何的好转,他模糊看到前面竟出现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光球,这些圆形光球在空中忽上忽下,好似皮球一般,有的落在地上后,便突然绽开,放出片片缕缕如花瓣一样的东西,随即纷纷飘散开来。
不好,这是瘴母!胡未暗叫一声,索性闭上了眼睛,又脱下外面的罗衣,放下卷着的袖子把整个身子都裹了起来,接着又拿出一个瓶子,将瓶子里所有的药都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可是这青云珠放出的瘴母端得厉害,胡未虽然闭着眼睛,却仍感觉眼前有阵阵亮光,好像眼睛是睁开的一般,那恶心感和晕眩感也越来越强烈。
胡未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拿出那颗吞云珠,放到嘴前吹起气来,一边又抓起戒戒,放到吞云珠边上,让它跟着一起吹气。
可小家伙这时也好像中了瘴气,竟是呆呆地看着前面,迟迟没有对吞云珠吹气。
胡未心中一沉,叫了几声,戒戒这时终于有了反应,却在那里摇头晃脑手舞足蹈起来,有如发癫发狂了一般。
胡未不由叫苦,只能拔腿向外走去,可是这时他却发现脚上竟是使不出丝毫力气,双脚好像根本不听他的使唤,而在眨眼的工夫,这种僵硬的感觉便迅速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他已是无法动弹分毫。
胡未心中又急又悔,说来刚才无采出手确实有些突然,不过胡未自己也是有些大意,或者说少了临敌的经验,没有一开始就发动这吞云珠进行反击,以致现在变得如此被动。
空闻和空见等人见到场上白色光雾越来越是浓厚,里面却迟迟不见胡未他们的动静,脸色也渐渐变得更是肃穆和沉重,甚至显得有些不安,不时转头对视,屡现犹疑。
另一边的绝冲看了看空闻他们这边,略带得意的笑道:“空闻空见师叔,我看胜负已经明了……”
只是就在这时,场上那层层白色光雾中竟是突然升起片片浓厚有如实质的白云来,不过眨眼功夫,那一团团的白云便将白色光雾都罩了进去。
那绝冲也是脸色大变,转头看向空闻他们:“空闻师叔,你竟然把吞云珠给了他?”
空闻哼了一声,学着绝冲先前说的话道:“好像我们先前也没约定不能使用这吞云珠的吧?”
绝冲气得浑身一阵紧颤,随后却是冷哼道:“不过也没关系,无采先发动青云珠,占了先机,你们就算有吞云珠又能怎样,这吞云珠和青云珠的品级差不多……”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场上又起了变化,那些白色云团竟是在瞬间变成了黑色,接着便见一条条大大小小的闪电在云团中闪耀起来,同时伴着雷声阵阵。
而后忽听一阵霹雳声响,一道道刺目的闪电自上而下挂落,竟将场上那团团黑云都给击散,原先那些白色光雾也是骤然消解,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只看到场中胡未和无采一坐一站,坐在地上的胡未手上托着颗拳头大的白色珠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去颇为狼狈,只是他对面的无采虽然是站着的,全身上下却是一片漆黑,头上身上还冒着丝丝黑烟,好像刚刚被浇上灯油用大火烤过一般。
“这是……”面目也是漆黑难辩的无采张嘴吐出口黑烟,说了两个字,便浑身一阵轻颤,直直地倒在地上。
(没状态啊没状态,这个高.潮写得真失败,没有写出预想中的味道来,大伙儿担待则个。这些天像发条一样不停地转,身体终于垮了,今天早上起来浑身乏力,头重脚轻,高烧畏寒,骨子里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意,吃了一大堆的感冒药也没见好转,今天就这么多了,还请大伙儿见谅。明天就是大年三十,祝大家春节快乐,兔年大吉大利,万事如意。提早拜个年,大家别忘了给红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