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是超出我预计之外的事,那就是不速之客的找上门来。就在我们抵达下一个赛场西雅图的当天,方青书怒气冲冲地不请自来,出现在我们的下榻旅馆。
第十六集 金雀花篇 第五章 朋友宿敌
西雅图是金雀花联邦的工业重镇,更是少数几个有足够技术制造航空器的城市,人口众多,是金雀花联邦前十名的大城市,本次也被选为大赛车的赛场。
虽然是工业大城,可是西雅图的绿化工作相当漂亮,大片青郁的针叶林,像是一张张绿毯般覆盖在这个城市的土地上。多雨的天气,让西雅图的天空总是雾蒙蒙的,空气也带着一丝凉意。
点着煤油灯的两轮马车,在路上拖曳行走,挥着马鞭的车夫穿得装束毕挺,在座位上挺直腰杆,两撇翘翘的胡子,就像身后的古典马车一样有味道。
这是个有独特味道、有生命力的城市,给我的感觉实在很不赖。
不过,再美的城市,都还是有肮脏、混乱的一面。我并不讨厌那些东西,因为生命本身就有缺陷,一个城市里的肮脏与混乱,也是生命力象征的一部份,所以我走在街上,煞有兴味地看着路边拉客的阻街女郎,三不五时跑冲出来,勾着行人的肩膀,要男人带她们回去好好享受。
虽然是娼妇,但不见得每个人都打扮得妖艳性感,也有些年纪顶多十六七岁的青春少女,让自己穿得可爱、俏丽,粉红色的小背心,搭配马靴或是泡泡袜,充分发挥「青春无敌」的特色,不用说些什么,光是俏生生地在街边一站,就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看惯了家里的天仙绝色,偶尔看看一些外头的野花野草,确实也别有风味,不过看是一回事,要花钱去搞又是一回事。
「喂,大叔啊,你知不知道这些女人干起来都是要钱的?」
「你在说废话吗?这条街上的每个男人都知道,她们干一次要收八枚银币,长年公定价。」
「什么呀!我是说要我干她们的话,她们得要付我钱!这种长相也想要老子付钱,门都没有,窗也没有!」
「你天天在家吃惯了好料,大叔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和茅延安扯了几句,突然旁边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靠过来,本以为是来招揽生意,结果一开口却是些莫名其妙的言语,说什么她来自外地,因为在这里找不到工作,饿了几天,希望我们能给她几个铜板,让她拿去吃饭。
这些话,相信她已经说了几天,如果我们几天后再来,还是会遇到她的,这种三流的诈骗乞讨,当然不可能从我和茅延安手里拿到钱,茅延安正要出言赶人,却被我伸手拦住。
「小姐,你给不给我干?」
太过直接的一句话,问得那个女孩脸颊发红,怒气冲冲反丢回来一句。
「你别搞错了,我不是她们那种女孩子!」
「哦?哪种女孩子!」
「我、我不是妓女!你别把我当成那种女人。」
「那种女人很不好吗?人家起码靠着身体自食其力,你凭着一张嘴就想不劳而获,姑且不论你的口才超烂,一点也打不动人,在我眼中,你嘴巴可比人家的屁眼贱得多了。」
其实,如果要比贱嘴,我的嘴巴应该比她更贱,因为这一轮话说得她脸上阵青阵白,最后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地跑走了。
理所当然,贱嘴贱口的我,这时就做我该做的事,狂妄地在她背后放声大笑,尽量把她的自尊刺得更伤一点。
这种没事挑衅的动作,看似无聊,但我才没时间做没意义的事。上街挑个女乞丐来嘲笑,就像没事踹狗一样神经病,不过故意搞出这么一幕,用意全是为了我身后的那名观众。
「这样子刺伤人,很有趣吗?」
「不有趣,但有不有趣并不干你的事,只是要方仔你知道,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同路的人。想法不同,做法不同,你不该对我存有任何幻想。」
「唔,这点我可以理解。」
走在我的右侧,方青书的表情并不好看,失去了往常的舒缓笑容,变得异常凝重。
我今天下午才抵达西雅图,刚刚落脚没有多久,方青书就找了上门,说是有要事与我讨论,於是我拉着茅延安一起上街,到街角的小茶馆进行谈话。
芝加哥的一场骚乱,外人或许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能从慈航静殿取得第一手情报的方青书,又怎会不知道详情?再怎么说,心剑神尼认出了羽霓,只要知道有羽霓涉案,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我,更别说心禅贼秃与黑龙王勾勾搭搭,彼此间进行的情报交流了。
在我们从芝加哥赶赴西雅图的一路上,有关心禅的各种谣传,透过各种传播管道,在金雀花联邦之内闹得沸沸扬扬。这点必须要感谢民主国家的媒体,因为若在阿里布达或是伊斯塔,政府要封杀媒体传播是轻而易举,但在保证言论自由的金雀花联邦,很多谣言只要轻轻起个头,嗜血的媒体记者就会率队狂追,掘地三尺也要把秘密挖出来。
别人是挖秘密,方青书却是追谣言的源头。他手握慈航静殿的情报资源,又有方字世家的大批人手可用,调查起来再容易也不过,很快就找到我们头上,当我们抵达西雅图,方青书也找上门来,要我停止这种散播谣言的举动。
「我相信我恩师的为人,虽然净念禅会的事情确有古怪,但我恩师绝不可能勾结黑龙会,也不可能做出违背天地良心的行为。」
「你相信是你的事,我没有要扭转你想法的意思,不过你相信的东西,别人未必相信,我们各相信各的,两不相干,你也别赖到我头上来。」
彼此各执一词,我和方青书的讨论气氛极冷,僵持不下。
在方青书眼中,心禅贼秃是个一等一的好人,仁慈正直到甚至有些迂腐的程度,在应该要坚持的时候,他非常的有原则,绝不因为任何的压力、利益而放弃原则,也就是这样的坚持,赢得了方青书的尊重。
「我恩师深信,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也坚持上天有好生之德,应该以宽恕、包容代替杀伐。因为他坚持这些理想,所以才容易招致误解,但无论如何,我了解我恩师的为人,绝不像你所说的那样,这一切应该只是误会。」
「你了解你恩师的为人,我没有反对啊,不过他是你恩师,不是我恩师,和我没什么关系,麻烦你千万不要扯到我头上来,逼我也相信。」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和方青书没有得谈。心禅是他的师父,多年来在他面前伪装得太好,根深蒂固的形象,足以把人洗脑,方青书根本已经被自己的个人情感蒙蔽理智,没法清楚地判断事物了。
方青书相信自己师父是清白的,那么,难道我们遇到的那些事、掌握的那些证据,全都是假的吗?
大奸大恶之徒,要伪装出慈悲善良的假面孔很容易,但想要永远天衣无缝那却很难。什么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任心禅贼秃、黑龙王的本事再大,也不能只手遮天,所以至善秃驴才会向我们说出真相,就连失落海外多年的烽火干坤圈,都会在这个时候回归。
不过,就像方青书说不动我一样,我也没法让方青书相信他师父的丑陋真面目,两个人的谈话半天也没有交集,经过了几次相互摩抆后,气氛开始有了点火药味。
其实这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因为我感觉得出来,方青书一直想与我维持好关系,说得明白一点,打从相识开始,他就刻意结交我这个朋友,尽管我搞不清楚我是什么地方让他这样重视,但由於他的态度,我也把他当成一个可以短暂交往的朋友,现在为了第三者的事,搞到双方关系恶化,这点实非所愿。
做朋友的时候,方青书是个很可靠的同伴,但是当双方处於敌对立场,他就是个可怕的敌人,一下子就看穿了我们的需要与弱点。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会尝试盗取本次赛车的奖品,想必那里头有能够威胁到我恩师的东西。如今心剑师伯亲自把守,你已盗宝无望,只有堂堂正正赢得车赛,虽然我不知道你要用什么方法参与,但我在此向你宣告,有我在场,你不会有任何胜利希望。」
用一派正气的口吻,方青书对我做了斩钉截铁的挑战宣告,还依照金雀花联邦的礼仪,脱下手套放在我面前,完成男子汉之间的决斗仪式。
纵然敌对,方青书也没有失去礼节,不过我压根就不想理他。仪表堂堂的人,有绅士的优雅作风,同样的,贱得可以的烂人,也有自己的格调,没必要照他画的线走。
更何况,想要在大赛车之中阻止我?方仔,你发梦还嫌早呢!你或许可以赢我,但若想阻止我,这可不是单单赢得第一就行的。奖品有三样,你怎知道我是要赢取哪一样?就算你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一个人包办了前三奖,话说得太急太快,等着回家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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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似乎也没有什么暗自欢喜的余裕,因为从某方面来说,挡在我面前的麻烦,比方青书更为枣手。
羽虹要我夺取烽火干坤圈,这还算有个明确目标,但月樱要我夺取的东西,却还没有个明白方向,就算我能判断出那个军火凭证藏在哪个奖项内,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怎么又夺烽火干坤圈?又夺军火凭证?
(真是要命……现在只好硬着头皮上,先卯起来累积比赛积分再说了。)
慢慢戴上黑色头盔,让自己的面孔隐藏在头盔下,我坐上了阿玛迪斯,预备开始今天的赛程。
连连过关斩将,再加上日前芝加哥赛事中,太阳神之翼的大出风头,阿玛迪斯已经不只是一匹黑马,而是冠军大热门,还没出场就可以听到外头群众的高声呼喊,为我加油打气。
冠军大热门?唉,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但眼前的问题是,不但能不能赢得冠军是未知数,甚至就连我要赢的是哪一军,都还搞不清楚,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贤侄!」
一瓶水,由一只古铜色的健壮手臂递进来,虽然他今天因为没时间变装的关系,化妆只化了一只手,不过那只手确实是又粗又黑,十足十有教练的气派。
「你漱漱口,先润一下喉,等一下上场之后,你先一个左勾拳,然后一轮刺拳,逼对方不能近身,然后伺机而动,狠狠一下打他小腹,然后……」
「喂喂喂,大叔,别涂黑了手臂就真以为自己是教练,这里是赛车场,你把这里当拳击赛吗?」
「啊!不好意思,昨晚赶工赶过头,思考还没切换回来,你也知道,小说家熬夜赶稿很累人的,大叔我……」
「吵死了!再罗唆我就给你上勾拳!」
一把推开茅延安,我预备要启动阿玛迪斯,出去面对这一轮的车赛,想到这一次将会与方青书激烈竞争,顿时有些紧张,不过也可以真正测验出阿玛迪斯的实力。
正要启动,茅延安像蟑螂般的爬了过来,说是有重要东西给我看,我一把按住他的脸想推开,可是没有成功。
「有什么好看的啦?要你准备专属赛车女郎,到现在也准备不出来,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混,闪开啦!不闪我就用踹的!」
「专属赛车女郎哪有那么好叫?你以为这是招妓叫鸡吗?就算是叫鸡,我好歹是个教头,不是鸡头,不是妈妈桑,你不能指望我帮你处理这种事啊。」
「我管你是什么,就算叫鸡也好,我要专属的赛车女郎啦!」
「好,是你自己说的!」
茅延安说了这一句,就立刻跑掉退开,反而弄得我呆了一下,好奇他在交不了差的情形下,难道真的替我叫了鸡来?
工作站的门帘「哗」一声被掀开来,走进来两个美妙的身影,当先的一人美腿修长,正是羽霓,而当我看清楚她身上的穿着后,顿时明白了茅延安的意思。
今天的羽霓,上身是一件黑色皮质的束胸,加上将臀部紧紧包裹的黑皮热裤和网眼长袜,以及一双黑色过膝高跟皮靴,可说是相当冷艳的赛车女郎造型。
平时为了方便行动,她总是将羽翼收起,但今天羽霓不但没有这样做,还将那对布满白色羽毛的翅膀竖立身后,便犹如贵妇人的晚礼服一般。在这双翅和黑色皮衣的映衬下,羽族美少女那修长的如玉胴体,呈现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妖艳美感。
原本飘逸的金发修剪得整整齐齐,戴上一个用紫色郁金香紮成的花冠,配上刻意修饰的冷艳妆容,一下子从起初那个英姿飒爽的俊美少女,变成了雍容华贵、气象万千的堕落天使。
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扮相,当她往我身前一站,美腿俏生生地一放,冷艳高傲的美丽姿态,连我也忍不住心动起来,然而,即使是这样的羽霓,和她身后的羞涩小狐女比起来,也黯然失色。
当一身赛车女郎服装的阿雪,满心不安地摇着白狐尾巴,羞答答地走到我面前时,看见她装束的我,心里一阵强烈的激荡。
不良中年很了解我的喜好,又或者该说,茅延安本身的艺术家品味,让他帮阿雪选择了这种既暴露又兼具美感的设计。阿雪脚踩高跟鞋,穿着白色的赛车女郎服,一个典型的V字型低胸赛车女郎服,不,应该说是暴露V字型低胸背心更加贴切一点。
穿着这套服装的阿雪,更加显现出胸前伟大的特色,V型的服装正好把她那对H罩杯巨乳所挤出来的乳沟,完美呈现在众人面前。一对最饱满、挺拔、浑圆的奶子,在紧身赛车背心的蹦、拉效果下,将阿雪巨乳两侧的雪白乳肉挤向中间,形成最炫人的乳沟。
同时,穿着这等暴露服装的含羞、加之脚下高跟鞋的不适应,让阿雪走起路来不太稳固,这样,那迷人的乳沟就在这样的运动中,左右摇摆,并不时地开张闭阖,看得我血脉贲张,第一反应就是放弃赛车,把脸趴放到那充满活力的乳沟中,去体验一下天堂般的幻境感觉。
H罩杯所掀起的惊人乳波,再加上移去肋骨所造成的超细腰身,造成的视觉震撼可不是普通级数,我刹时间热血上涌,差点就流出了鼻血。
「约翰,要赢喔。」
「师父,阿雪等你回来。」
两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相偕在我安全帽的左右两侧,印下了红唇香吻,为我道上祝福,这一刻的感觉,真是比之前什么胜利都要过瘾。
「贤侄,这两个赛车女郎够棒吧?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从今天开始,她们都是你专属的喔。」茅延安大笑道:「为了确保你得胜归来,大叔还额外送你一个礼物。刚刚我已经与她们谈好了,只要你等一下凯旋回来,今晚她们两个大美人就在房里任你玩弄,怎么样?现在有斗志了吧?」
妈的,还说自己不是鸡头,现在笑得这么淫贱,鬼才相信你不会拉皮条。
但怎样也好,现在别说是斗志,我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不用等今晚,也不用等回房,等一下我肯定第一个飙回来,在这工作站里把她们就地正法!
「你好啊,老哥。」
「嗯,伙计。」
密码、指纹、眼瞳、灵波,多重核对完毕,阿玛迪斯启动,驾驶舱封闭,我驾着赛车慢慢开出工作站。
出了工作站,我看到全场观众欢声鼓噪,尤其是那些在我身上下了大注的赌客,没命地大声鼓掌,在向我祝福的同时,也期望我今日旗开得胜,让他们再从赌赛中狂赢一票。
掌声雷动,我没有很在乎,视线在人海中搜寻一个特殊的位置,巴菲特家族的特殊贵宾席,月樱正坐在那里观赏比赛,看到我的出场,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但却朝着我的方向眨眨眼睛,动了动她美丽的嘴巴,向我送上她的祝福与鼓励。
无言的鼓励,听来却比什么掌声都更振奋人心,我像是一个手腕上被系着祝福纱巾的出征骑士,开动爱车,勇猛出击,当象征开赛的号角声响起,高速的阿玛迪斯不让任何人专美於前,一马当先地飙冲出去,迅速拉开了与后头竞争对手的距离。
(可不能太慢啊!方仔已经撂话下来,这次的竞争肯定会很激烈,要稳操胜券就不能给他机会,一开始就要把距离拉得远远的!)
基於这点考量,我无视体力消耗,一开始就高速奔驰,希望整场比赛能在看不到方青书、碧安卡等人的状态下结束。
只是,这样的想法似乎太过天真,因为当地形限制开始慢慢发挥威力,连串扭扭曲曲的回路,减低阿玛迪斯的奔驰速度,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几名对手就慢慢赶了上来。
首先的一个是碧安卡。她的狮鹫大量吸纳全场风元素,蓦地生出双翼,鼓风震动大气,以非常惊人的高速,一下子从十多辆赛车上方飞跃过去,虽然有人从地面对她发动攻击,但飘身半空的她却轻巧避过,趁势挥动长戟,配合狮鹫的吼啸,凝转成一个又一个的旋风。
小型的龙卷风急转,尽管维持的时间很短,但是当这些龙卷风临头罩下,对於地面上的那些参赛者,却是一场活生生的灾厄,无论是体积多大、份量多沉的赛车,被小龙卷风给击中,都难逃车翻人伤的厄运,即使有几个技术高超的尝试闪避,不过避得开旋风,却躲不过其它翻倒的车辆,「碰」的一声就翻在路上。
(要命,追到我这里来了!)
飞空的狮鹫几乎不受地形限制,其它装配有对空重兵器的赛车又还没追到,暂时没有人能对她产生威胁,碧安卡与阿玛迪斯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刚才一轮攻击得手,正是最得意的时候,即使不晓得驾驶阿玛迪斯的人是我,下手攻击也绝不会容情。
我所估计的事,就在不久之后确实出现,碧安卡追到了我的后方,连一秒钟的冲疑都没有,长戟一挥动,一道小型龙卷风直落下来。
(妈的,早就知道你会来这招,真让你击中,以后还能见人吗?)
既然知道碧安卡的攻击手段,当她进入射程范围内,没等实际动手,阿玛迪斯系统已经计算出她可能的攻击角度,也规划好应变方法,在龙卷风落地狂扫之前,陡然一下加速,闪电似的穿越弯道,避过当头的一个龙卷风,还把她连接发来的几个龙卷风甩在后头。
连续的弯路快要结束,只要一上直路,阿玛迪斯的高速奔驰就会再度发挥优势,纵然碧安卡的水晶狮鹫能飞,相信也追我不上,这点她自己很明白,所以在我将要闯出去的关键时刻,她手中长戟再动,竟是三道品字形的龙卷风同时落下,准确拦截在我的前方与后方。
(三道连发?是我对她的力量估计错误?还是她卯起来拚命了?该死!)
计算失误,这一下很是要命,阿玛迪斯的车体为了追求速度,本身就是属於轻薄型的设计,尽管是机械动力,可是车前、车后的涡轮系统,却很讲究与气流的配合,这样子被三道小龙卷风前后包抄,对阿玛迪斯的涡轮系统绝对有影响,我都感觉到车体大力晃动,首度有这种不稳的感觉。
要以现有的技术突围,我第一个想到的方案,就是太阳神之翼,利用引擎跳火所爆发的极限冲力,一举冲破龙卷风的封锁,不过这方案有很大缺陷,因为太阳神之翼耗能量耗得很凶,又是一发难收,若在此时发动,阿玛迪斯很可能没动力撑完后半段路。
更糟糕的一点是,突破龙卷风之后虽是直路,不过太阳神之翼若是发动,这点直路会在瞬间奔完,没有足够距离煞车,车子会直接撞入前方山壁之内,至於能不能穿越而出、能不能人车无恙,在欠缺足够资料评估山壁厚度下,答案根本就出不来。
(要命!怎么办才好?阿玛迪斯上头半点武装都没有吗?我不能还击,岂不是只能挨打?)
最古怪的一点确实是如此,阿玛迪斯上头没有能被称为武装的东西。这不是变态老爸的作风,但也许他存心给我考验,又或是根本就想找我麻烦,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也不一定。
进退维谷的当口,阿玛迪斯捕捉到一丝奇异声响,似龙吟、如马嘶,几难察觉到的细小声音,来自不远的后方,我瞬间分析判断出答案,拼着车体可能受损的风险,操控阿玛迪斯往左侧一让。
「嘶!」
说时冲,那时快,就在阿玛迪斯车头被龙卷风所吸引,发出尖锐金属撞击声的同时,一道迅若奔雷的长长骑影从我右边高速窜出,还没等我看清楚究竟,一道强猛剑气透射狂飙,把拦挡在路前方的小龙卷风轻易击破。
障碍物消失,闪电般赶至的方青书还剑入鞘,驱策赤须龙马疾驰,长长马车转眼间就冲出山谷隘口,然而,故意让出路口空间,借他剑气破去龙卷风的我早料到有此一着,车头一偏,同时也急忙增速,赶上了龙卷风被破的空隙,与方青书几乎是同一时间飙出去,两种不同型态的赛车并驾齐驱。
翱翔空中的碧安卡,仍然尝试进行扰敌,不过这个想法却很难付诸实现,因为方青书已到,能克制她的人已经出现。
「索蓝西亚的小姐,得罪了。」
剑气再一次出鞘,破开碧安卡释放下来的龙卷风,笔直袭向空中的碧安卡,速度虽然不快,但涵盖范围却显得很广。碧安卡显然对精灵石的硬度信心十足,眼见不易避开,就驱策狮鹫挥爪接挡,硬生生把这一击剑气给拦截下来。
只是,接是接到了,碧安卡的脸色却瞬间大变。
「封……封神印!」
光之神宫的独特封印术,对於各系魔法都有一定影响力,尤其是针对风系与暗系,那一剑之中蕴含了封神印,虽然没实质杀伤力,但却令得水晶狮鹫为之折翼,跟着就是一下很响的重物坠地声。
(漂亮!少掉一个碍事的家伙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早已在一旁积蓄能量的我,在碧安卡这个强敌被排除的同时,也已经准备完毕,立即发动了我的后着。
「第二象限封印解除,两段式变形开始操作,进度30%。」
「引擎跳火,原地速度调节,进度55%。」
「涡轮顺利增压,车体变形,进度97%。」
「进度100%,太阳神之翼,启动!」
第十六集 金雀花篇 第六章 并驾齐驱
能够瞬间飙增速度的太阳神之翼,是我参赛竞争的最大筹码,只要开启太阳神之翼,阿玛迪斯就是一架快要飞起来的火箭,足可在这场车赛中稳操胜券,方青书的赤须龙马再厉害,终究是血肉之躯,只有跟在我后头吃尘的份。
只是,这个想法纵然正确,但却是太小看我身旁的这个男人了,过去我们一直是并肩作战,我并没有机会意识到与他为敌时的枣手,也多少忘记了江湖上对他的高度赞誉,直至此刻。
「朋友,别急着走啊!」
就在阿玛迪斯车体已经变形完毕,太阳神之翼即将启动的刹那,方青书突然出手,左掌凝结出一团光印,一拍一放,光印落放到阿玛迪斯车体上,瞬间透入,跟着,阿玛迪斯的能源系统受到干扰,一片混乱。
「紧急状况!变形程序终止!太阳神之翼终止!」
连串紧急报告,由冰冷的机械语音提出,我赶忙采取各种应变,这才没有糗得失速抛锚在路旁,但想借由太阳神之翼来决胜的战术构想,却是整个泡汤了。
跟着的一段时间里,方青书一个人大发神威,驾着八骏龙车,一面压制后头碧安卡的节节进逼,一面尝试跑在阿玛迪斯的前头,当真是威风八面。
然而,箭射出头鸟这句话也没说错,在不知道敌人真面目的情形下,碧安卡居然也倒转枪口,与我合作,联手压制方青书,分别从后方、侧边施加压力,让他没法那么容易甩开敌人,独自奔驰。
激烈的竞争与缠斗,虽然我们都以为不会持续太久,不过直到我们快要跑完全程,赛车场出现在视线的末端,我和方青书都仍紧紧地并驾齐驱,而碧安卡则被挡在后头,三人的状态完全没有变化。
当我正以为这次车赛将用这样的形式告终,身体却一阵强烈麻软,正是体内能量透支的征兆,这一路上与方青书、碧安卡僵持比斗,耗损精力的程度犹在想像之外。而这一点就相当不好,因为如果我精力枯竭,阿玛迪斯倒不至於把我吸成干屍,但却会失去行进动力。
(都已经到门口了才不能动,那要我怎么办?下来推车吗?)
推车事小,积分大幅落后就问题很大,我连忙转动目光,想在越来越清晰的赛场内,找寻一些能够振奋我精神的东西,让我超越极限,完成这场车赛。
该说幸运的是,阿玛迪斯的定格放大功能,让我清晰看到了那些站在看台上,热情挥舞旗帜的赛车女郎们。
做为金雀花联盟最重要赛事的门面,那些赛车女郎无一不是千挑万选,虽然不能说是天香国色,但也却是个个散发着青春的魅力少女,开赛的时候,每当一辆赛车开过,其所属赛车女郎会有反应,动人的画面真是让人大满眼福。
此刻,少女们口中一边喊着各自的口号,娇美胴体一边不断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势,雪白肌肤在烈阳下散发出光泽,高耸双峰被一件窄小的背心包住,随着娇躯舞动晃出阵阵乳波,白嫩的腰肢也像蛇一般扭摆;平坦小腹下的丰翘美臀,被一件不到十公分的超短裙给紧紧裹住,秀出一个完美的曲线;各种不同颜色的亵裤更不时露出,不经意间散发出各式各样的诱惑;而几十双修长健美的玉腿,虽不如羽族少女般曲线优美,却也让人心动不已,每走一步都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种种动人的画面,委实给了我不小的激励作用,让我重获精力,但在此同时,我也发现一桩异事,就是方青书的注意力似乎也不太集中,但却不是在看那些挥旗的赛车女郎,而是别有方向。
(古怪,什么事情能让方仔也分心?有恐怖份子想要破坏比赛吗?)
想到这个可能,又发现方青书的视线方向,正对着月樱所在的贵宾看台,我大吃一惊,连忙也把阿玛迪斯的镜头调整过去,定格放大,务必要看清楚那里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结果,映入眼帘的东西,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我看到了月樱,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因为穿着赛车女郎制服的羽霓和阿雪,正站在那个看台上,向我们这边热情地挥着手。
由於比赛正进行到最紧张的高潮,所有观众的目光,都集中在赛场上方钜细靡遗转播赛程的魔法萤幕,为自己下重注支持的对象呐喊,紧紧捏着手中的赌票,祈祷等一下揭晓的结局,能让自己一圆发财梦,所以,就没有什么人留意到,在冷月樱议长的贵宾席看台上,有一个长腿帅妞、一个巨乳狐女,正挥动着鲜明的旗帜,高声喊着加油。
但相较於羽霓,同样挥手喊着加油的阿雪,却比她显眼得太多。
理由很简单,阿雪蹦蹦跳跳,用她满溢的热情,在看台上卖力摇动彩旗,随着那蹦跃的动作,那对圆硕的巨乳也一下一下地摇摆,那幕火辣到极点的景象,对正在驾车靠近的我们,产生了极大的刺激。
(真是够大,真的是够大了……摇摇晃晃的,好像比平常摇的时候看起来更大啊!)
我心中赞叹,却知道这样子分心会害到自己,连忙收摄心神,但透过阿玛迪斯的监视镜头,我发现到方青书似乎也有些神不守舍,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连驾车的速度都略为减慢,偏生在这个要命节骨眼上,又发生一个让我们难以专心的问题。
在看台上,小狐女全心投入地挥旗,兴奋、紧张、激动的情绪,也对本身肉体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彷佛另外一种形式的生理高潮,刺激了她最发达部位的液体分泌。
最早,胸前白色的紧身背心上,左右各湿了两点,只不过在这激烈的比赛气氛中,附近任谁也没有察觉,即使是察觉了,大概也会被以为是汗水,因为其他地方也有类似装束的赛车女郎,早已香汗淋漓。
然而,别人看不见,但目光一直死盯在阿雪身上的我与方青书,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看到那团液体在胸前的润湿范围越来越大,而且从这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她圆硕的饱满巨乳,像是出无比的弹性和运动曲线,配合着小狐女的身体摇动,画出一道道诱惑的雪乳波浪。
这一幕视觉冲击,造成的效果极度惊人,在我察觉之前,镜头定点放大的命令,已经不知不觉地发了下去,跟着,在占据我整个视线的那幕放大影像中,我就只看到阿雪胸前湿润的一片,而且很明显看到,胸前最凸起的那点是湿润之源,放大镜头的最清晰程度,甚至还可以隐约透视到布料中迷人的乳晕色泽。
(呃……这个……实在是……嘿嘿嘿嘿……咦?我现在跑到哪里了?)
脑中短暂回复理智,想到的是这个问题,不过应变上却已经慢了一步,因为纵然驾驶者分神,阿玛迪斯、八骏龙车仍是以高速行驶,在最后的直线道路上,在全场所有群众的眼前,两座不同型态的赛车,以同等高速并驾齐驱,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穿越了终点线。
然后……高速的东西一直高速下去。
然后……两座不同型态的赛车,以同等高速一起撞在赛场最外围的围墙上。
然后……在全场群众的譁然声响中,赛场的围墙被穿出两个巨洞。
再然后……
西雅图的一场赛车,过程中虽然有很多惊险之处,结局也算可圈可点,不过最后却闹出了很令人发噱的插曲。
方青书和我,两个展现了「英雄本色」的蠢男人,双双撞穿赛场围墙,飙冲出去,尽管双双在西雅图赛事中赢得最高分,可是却也出了大糗。
我个人是比较无所谓,毕竟我是身份神秘的蒙面人,没人知道阿玛迪斯的驾驶杀人王是谁,出了事只要躲起来,在下场赛事举办前,没人找得到我;但方青书的情形却不同,大批媒体记者纷纷追问,他为何在比赛最后一段路神不守舍?
是被什么东西给分散了注意力?会否是中了什么暗算?
不愿意说谎,又很难说出真话,方青书的表现进退维谷,让我充分感受到他的为难。
不过,其它人也没笑他的能力与资格,排行第三名的碧安卡,在比赛的最后一段路表现得非常狼狈,因为就在我和方青书双双失神的时候,想要趁机力争第一的她,背后却出现了一个高速飙来的不速之客。
伊斯塔的白骨灵车,由白起的美少女同伴所驾驶,一路疯狂吞噬其它车辆,高速杀至,在碧安卡尝试超车的时候,来到了她的背后,直通地狱之门的白骨大口猛往她噬咬下去。
碧安卡最后是全身而退,不过狼狈的情形也被全场观众看在眼里,但同情她的人倒是占了多数,因为白骨灵车的肆虐,并不是单单只针对她一个,光是这一场赛事,又多了二十六名牺牲者,命丧白骨灵车的口中与轮下,就连天龙贼秃都被追得险象环生。
这么夸张的赛车法,像是来屠杀多过争取名次,要说没有引起公愤,那绝对是骗人的,只不过知道白骨灵车的来头太硬,人们纵使愤怒,也没有几个人胆敢过去找那对男女算帐,自寻死路。
我对那双少男少女倒是没有什么反感,在离开西雅图之前,还特别依约造访,名义上是赴白起的约会,实际却是为了想找机会多看一眼他的那个搭档香香。
很可惜,我每次与白起会面的时候,那个看来很稚气的超级美少女总是不知躲到哪里去,害得我失之交臂,要不然那个小香香的姿色犹在七朵花之上,几乎可与四大天女相提并论,如果问我想不想把她搞上床去,答案当然是很想。
坐在那张机械圆椅上,白起戴着一副眼镜,正阅读手中的绘本,在发现我的意图后,冷冷扔来一句。
「想也不可以,想也没用。」
「为什么?她是你私人性奴隶啊?」
当白起斩钉截铁否决我的妄念,我马上不服气地提出抗议,大家现在好歹朋友一场,就算有什么相谈不欢,他也不至於立刻翻脸杀人。
不过,被我这么质问后,白起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好像我问了什么很无知的话,提出了什么不晓得厉害的要求,当我为之心生惶恐后,他才很小声的告诉我。
「……因为大家是朋友,不能陷害你,所以我要告诉你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
「朋友,你知道金雀花联邦最出名的是基佬,但你知道伊斯塔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所有人都知道是……是……哇!不会吧!你别告诉我,说那个小香香是人妖啊!这么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人妖?老天不长眼啊!」
「何止!再过些日子,等她年纪大一点,可以接受改造手术的时候,或许会是人妖,不过现在……她根本就是一个男人啊!」
彷佛一个落雷砸在头上,如此巨大的震撼,我没有当场七孔流血,实在是个奇迹。
「可是……她的女装打扮……」
「衣服是身外物,不能代表什么的,她只是喜欢穿女人衣服,为以后手术作准备,这不算什么,在伊斯塔甚至还有人男人头女屁股,是你少见多怪而已。」
不是空口说白话,白起扔了个魔法胸章给我,开启之后浮现立体图像,里头赫然是个腰间佩刀、神采飞扬的俊美少年,穿着有些近似东海上的武士服,既神气又好看,但是仔细辨认眉宇,吓得我连手都抖了起来,因为这个俊美的少年武士,赫然就是那个天仙国色的小香香。
「人、人妖啊,真的是人妖……」
无比巨大的精神冲击,让我再也说不了什么,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接受白起的安排,让他施术在我的记忆中搜寻资讯。
看似容易的事,却没有预期中简单,白起花了个把时辰,却还是皱着眉头,明显进展不大,他告诉我,某些东西在我的记忆里太过模糊,或许早已被遗忘,这样子的状况,会让记忆搜寻极难进行。
「那……你到底要找什么资料?」
「当年兰特法雷尔旅游各地,见遍天下奇闻异事,后来更将这些见闻纪录成书,其中的一本笔记,专门记载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名为神农大百科。根据我的调查,你是最后接触到那本笔记的人。」
「呃,是没错……被你一说,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在我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鬼时,一个人闲着无聊,翻阅爷爷留下来的笔记藏书,与小翎兰一起读书,那时候的我们,看不懂太复杂的知识,反倒是一本画着花花草草,甚至还夹着植物标本的笔记,特别引起我们的注意。
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很爱看那本神农大百科,还请月樱读书给我们听,后来月樱远嫁异国,那本笔记失去了意义,就被我撕了封面,故意换上买春杂志的封皮后,胡乱塞进爷爷的书库里。
「咦?你问这个作什么?」
我突然想起,之前月樱也曾经托人向我问起这本书,现在白起也要找这本书,那里头难道有什么重要秘密吗?
「我找来作什么用,你不用管,我只问你记不记得里头有棵奇异的树,生长於崑仑山,叫做不死树。」
依稀有点印象,不过认真问起来,偏偏又记不得了,最后我只承诺白起会认真想想,就结束这次的会唔,约在下个比赛中见面。
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一段小小的意外,我遍寻不见的小香香,居然在这时候从外回来,但比起刚来时候的满脑绮念,我现在是吓得连阳具也缩起来。
「约翰大哥哥,你好。」
好、好个屁,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人妖了,你和血魇大人妖都是同一货色……
「咦?这里怎么会有人家的相片?」
小香香看到了那个魔力胸章放的影像,再看到我手缩脚抖的糗样,乌溜溜的黑眼睛一转,好像明白了一切。
「讨厌,居然知道了人家的秘密……」
说话就说话,但这个小妖精居然一面说,一面撩拨起了乌亮的长发,窈窕香躯因此呈现了一个无比性感的惹火曲线,不晓得是否算错觉,但那应该是女童型的窍瘦躯体,在搔首弄姿的时候,竟似生出变化,不但有腰有臀,甚至我眼前还出现一道雪白的乳沟,晃呀晃的,刹那间所生出的诱惑力,让我不由自主地有了生理反应。
(不、不好,我不可以有反应的,我怎能对一个人妖有反应,不要啊!)
肉体无视本人意志,这已经够糟糕了,最该死的是那个小妖精还扑上来火上加油。
「约翰大哥哥,香香爱你啊!」
一记火辣辣的香吻,在小妖精扑抱上来的同时,不顾我反对地亲了上来,居然还连舌头也一起伸了进来,刹时间,我脑袋里头一片空白,偏生整个身体火热得快要焚烧起来,最后好不容易才凝聚仅余理智,重重推开了小妖精。
「你、你们全都是变态,我被玷污了,我被玷污了啊!」
从未试过如此样衰,我像只野狗似的落荒而逃,远远地逃跑开去,但在冲出那所宅第的时候,我听见一声少年的叹息,从暗影里轻轻、轻轻地传过来。
与白起分离之后,我很快就离开西雅图,朝下一个赛车预定地而去,当然,在离去之前,我先去洗了个澡,又把羽霓找进房里,前后总共搞了五次,直到我身体完全忘记那个恶心的回忆。
金雀花联邦,基佬之国。
伊斯塔,人妖之国。
如果这两个人类大国一起毁灭,相信这个世界就从此太平了,这是我个人的想法,不过说出来的时候,茅延安频频点头,甚是认同我的这个想法。
为了那本神农大百科的事,我秘密问了月樱,想知道那本书究竟有什么特殊,结果她说这是秘密,只能告诉我说,她也是受托於人来向我查问,而日前我告诉她可能藏在爷爷书库后,她已经去信法雷尔爵府,请福伯等人协助找寻,不过时间太久,书已经整个损毁。
书是否破损,这点对我的关系倒是不大,因为从白起那边,我已经知道他的目标,是一种叫做不死树的植物。不过,话说回头,既然神农大百科已经破损不堪,残留资料等於只在我脑里,这份记忆岂非奇货可居,可以卖个大好价钱。
(唔,还是别太乐观好了,如果这想法被白起察觉到,一下子翻脸不认人,又要追着我砍脑袋了。)
为着这个想法而苦笑,我带着自己的队员,离开了西雅图,赶赴下一个车赛地点。
在那之后,是激烈的恶斗连场,我与阿玛迪斯转战各地,每一场车赛都与方青书、碧安卡激烈竞争。下定决心、表现出魄力的方青书,在车赛中变成一名强敌,与我力争先着,虽然阿玛迪斯奔驰起来疾若流星,但却越来越难把他压制,方青书会利用各种地形与情势增速,不离不弃地追到我后头,甚至反过来超越我,将我一路压制在后头。
枣手的问题,还不只是方仔的斗心,也包括车赛中的竞争手段。车赛越接近尾声,剩下来的越是一流精英,没那么容易被淘汰,为了争取胜利,车手的手段就越来越狠辣,不仅是单纯的竞跑,甚至还使出了破坏手段。
原则上来说,一级方程序大赛车允许车手妨碍他人竞跑,不过不许车手相互间直接攻击。话虽如此,但是当那些所谓的裁判、评审员,对各种违规场面视若无睹,甚至放任白骨灵车的肆虐全场时,谁也不会把规则放在心上。
钉子、滑油、炸裂弹,这些都是小儿科的东西,居然还有人联手施放术法,造成迷宫幻影。如果不是阿玛迪斯的侦测系统不受术法影响,那我就会像一些运衰的不幸者,一直线地冲出跑道,摔落到悬崖下。
除此之外,也有很多人针对阿玛迪斯作攻击,试图在竞跑中破坏阿玛迪斯,让我无法再跑下去,毕竟我与方青书不同,没有他那么高强的武功,攻击我的人不用担心被反击,胆子就大得多。
攻击我的人来自四面八方,不但有与我竞争的车手,有意图操作外围赌盘的黑道份子,甚至就连黑龙会忍者都来参一脚,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车前、车后,最夸张的一次,是三个忍者同时出现在车顶,要与我同归於尽,幸好我及时发动太阳神之翼,阿玛迪斯瞬间飙冲出去,这才摆脱危机。
随着车赛过程越来越激烈,伤亡人数也笔直上升,而阿玛迪斯在车赛中陆续受创,导致维修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常常一进工作站就要推去修,如果不是有来自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技师团在支援,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哪里。
虽然有层层险阻,但基本上,冠军名次是由我们两个来分享,他赢一次,我就赢一次,而当我再赢一次,誓言守护恩师名誉的他就爆发更强斗志,八骏龙车再次把我超越,呈现胜败难分的状态。
不过,竞争到后来,我想方仔也碰到和我一样的技术难题,他不能肯定我的目标是哪个奖项,所以比赛的积分不好冲太高,否则万一远远超越我们,最后却发现目标是季军邪狼血剑,那真是想拉都拉不回来。
最理想的方式,就是争夺我目前力守的第二名,进可攻、退可守,在最后一场赛事前都大有余裕来思考决定。也就是因为我们两人都是这种心态,所以碧安卡就得到空隙,趁机抢了一两次冠军到手。
至於天龙那个没用的可耻家伙,在爱荷华市的车赛中,被一直追着他咬的白骨灵车弄到狼狈不堪,缠斗中连法杖都被敌人一口吞下,失去了车子的动力,更没有了参赛资格,没有车可赛的他,只能一脸屎样地走路出场,宣布弃赛。
也不只是他一个,比赛到了后期,越来越多实力、机运不足的车手,黯然退离赛车场,这是残酷而严厉的竞争,能够保得住性命,下次再来,那就已经足够了。
看一个个失落的车手,从那些譁众取宠的嘻哈党身边经过,我有着颇深刻的感受。以踩大球的周亚炳为首,这些抛瓶子、吐火的可笑小丑们,既像是在嘲讽什么,又像是在对黯然退场的车手们送上祝福……一件事,端看你怎样去解释。
而如果说赛车场上的竞争,是茶壶内的小小风暴,那么赛车场外的风云变化,也随着比赛渐近尾声而白热化。
金雀花联邦的嗜血媒体果然厉害,把三人成虎的谣言效果发挥到极致,在连串推波助澜的效果下,现在就连金雀花联邦的国会,都有人开始质疑起净念禅会的问题,并且要求彻查此事。
心禅贼秃在金雀花联邦地位崇高,甚至被许多百姓奉若神明,要找他来调查,没有哪个官差有这种好胆,然而,假如只是请他来协助调查,这种事情就可以被接受。
因此,心禅贼秃纵使还是一副无辜的贱样,却还是被请出慈航静殿,接受调查以示清白。
只有外部压力,当然没法打倒这老贼秃,不过当我们同时进行内部破坏,心灯居士、羽虹暗中到处奔走,联络慈航静殿的有力人士,告知真相,争取支持者,心禅老贼秃的位置就开始动摇。
许多人被心灯居士告知后,都是半信半疑,不过外界的质疑声浪,还是影响到他们,让他们选择在这段时间维持中立,只要这样,就可以有效削弱心禅老贼秃的势力。
「有很多人都答应了师父,只要我们拿得出实际证据,能够指证心禅,就会支持我们,把心禅给推翻下去。」
说着这些话的羽虹,看来很疲惫,却也很欢喜。她最喜欢的正义能得到伸张,对她而言大概比什么高潮都快活。
为了支持立场的不同,方青书曾经找到羽虹,并且与她发生激烈争执,差一点就动起手来,为了方青书的不明事理,羽虹气到不得了,几乎气哭出来,觉得这个师兄蠢得被人利用,实在无药可救。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但也就在这一帆风顺中,我意外得到一个消息:心剑神尼秘访伊斯塔车手,双方发生激战。
第十六集 金雀花篇 第七章 酒后乱性
目前在金雀花联邦境内公开活动的伊斯塔人,数也数得出来,其中有足够份量让心剑神尼亲自动手的,我更是怎么想都只有一个。
(靠山啊靠山,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如果真的要死,麻烦你和那个蒙面尼姑玉石俱焚吧。)
得知心剑神尼激战伊斯塔使者的消息,我急急忙忙赶出去,但我得讯的时候,这已经是一件过时数日的旧消息,无论揭晓的结果是什么,都已经不能改变。
事实上,最近有关伊斯塔的乱子还不少,连月樱都委托我私下注意,因为随着纽奥良的整治工作展开,一件秘密刑案意外被发现,在已经废弃的港口边,挖掘工人惊讶看到了十几具屍体,死得相当凄惨,不是穿脑,就是开膛,还有些甚至整个身体被打穿,或者从中断成两半。
经过检验确认,这些人全都是来自伊斯塔的巫师,而且生前的修为不俗。
这么一大群巫师,莫名其妙离开伊斯塔,潜入金雀花联邦,这已经是一件不小的问题,现在还居然全部死在纽奥良,一个搞不好,这会变成超级严重的国际问题。
基於秘密,这件事情没有让公共媒体知道,被压了下来,只由金雀花联邦与伊斯塔两边官方秘密沟通,一般是怀疑与黑龙会有关,毕竟黑龙王才刚在纽奥良掀风作浪过,大有可能,也大也能力杀人。
然而,月樱私底下却告诉我不同的情报。
「……虽然没有见诸公共媒体,可是,伊斯塔近几个月很不平静,政府内分成两派,激烈内斗,几乎就要爆发内战了。」
造成这种现象的主因,固然是因为长期以来就内部不合,但导火线却是为了国际联盟的形成。
若非黑龙会的外在威胁,伊斯塔不会答应加入国际联盟,但即使加入,国内仍然有不同声浪,反对配合国际联盟的种种措施,其中冲突最大的,就是与南蛮之间的兽人奴隶问题,而南蛮为了要求伊斯塔解放兽人奴隶,不但频频施加压力,就连万兽尊者也摆明车马要伊斯塔放人。
「伊斯塔虽然高手如云,却终究没有万兽尊者这样的最强者作后盾,对於万兽尊者的警告,自身的压力非常大,国内两派更是为此激斗不休,除了言语对立,也开始进行种种的暗杀。纽奥良发现的屍体,表面上看来是黑龙会下手,不过很可能是因为被牵扯入政治斗争……」
我对伊斯塔的局势并不怎么关心,也不知道那边已经恶劣成这种样子,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却很肯定。
当我在纽奥良和羽霓亵玩於高楼上,居高临下,曾经看到一幕景象,就是在港口边出现十数名巫师,而正和他们说话的人,就是白起。
那时我只以为是一群伊斯塔人聚众谈话,有所图谋,并没有特别在意,但现在那些巫师全数遇难,从地点来研判,与黑龙会无关,九成九就是白起下的杀手,至於为何伊斯塔人要杀伊斯塔人,这大概就是政治斗争了。
仔细想想,伊斯塔参加本次车赛,虽然没有排入前三名,但惹出的事也算是够抢人目光了,白骨灵车大出风头,无人不惧,白起先是单挑黑龙王,后来更火拚上了心剑神尼,连续敌对两大最强者,实力与胆色显露无遗,真是了得。
在我赶去找白起探望的时候,出发前已经得知消息,心剑神尼找上门的那一战,双方只有短暂过招,最后不了了之。这是很合乎常理的结果,最强者之间的战斗常因为种种顾忌而结束,凭白起的超卓武功,我相信他有吓阻其余最强者的能耐,我不解的地方,只是心剑神尼为何会找上门去。
白起本次落脚的地方,是市内一处高价的森林旅馆,所有套房都是用不去皮的松树搭建,茅草作顶,住客必须要先爬一段阶梯,才能上到那刻意挑高的圆顶木屋,住进去很能享受那种凉风阵阵、花香袭人的自然,不过,当楼下停着那辆噬人无数的白骨灵车,什么凉风都变成了惨惨阴风。
我问清旅店伙计,来到白起所住的木屋下,赫然见到皓月在空,万里无云,而这位大少爷正在屋内饮酒吟诗,清亮激越的吟唱声,从木屋内传了出来。
「……十年江湖几波澜,数不尽,今宵独酌且尽欢……」似醉非醉,吟唱之声彷佛铁马金戈,高亢入云,但听在耳里,却另有一番滋味,感觉到吟唱之人的孤寂与沧桑。
独酌?就是说那个小人妖不在了,这位白大少个性古怪,不和不够份量的人喝酒,看来连他同伴也不行,那么,我现在是不是来错了呢?
「仰首、举杯、问天下,几人共饮?」果然,这家伙的孤僻个性,连喝酒的酒伴都无比挑剔,倒是不知道不合他意的酒伴,会有什么后果?
「……几人可拦?」突如其来的一句,不但与前句不接,楼上还蓦地爆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烈气势,似斗心、似杀意,有若江水溃堤,一发不可收拾,就在我为之错愕的时候,只听见「轰隆」一声爆响,两道黑影破裂屋壁而出,尚未坠地,在半空中已经裂成数十碎块。
「我靠,阿起你在搞什么东西啊?喝酒也喝到死人?」
吓了一大跳,我连忙踩着阶梯上楼,但当我一把推开木门进去,里头一度发生的小小战斗,已经完结。以那张放着酒壶的圆桌为中心,遍地都是鲜血与骨肉碎渣,还有一截一截的屍首,穿脑、开膛、破腹,平均一具屍体至少散成四块,死状惨不堪言。
进门前我所感应到的强大阴森气息,说明了这些人的身份,全都是伊斯塔的巫师,而且实力不差,其中搞不好还有第六级修为的大人物,堪称精锐队伍,但碰上一个实力强得不像话,特异体质无视一切魔法的绝世猛人,一分钟内全军覆没,就是他们无奈的下场。
「……醉踏血河卧屍寒!」
悠悠闲闲地念完最后一句,白起转过身面对我,在转身同时,右脚一下施劲,把正在他脚底哀求饶命的巫师踏毙,头颅爆碎成满地血迹,室内也在惨嚎声中回复一片寂静。
「喂,阿起啊,你平常杀人都是这么杀的吗?」
「不,杀人我一向简洁,轻轻一点可以毙命的东西,就不用到一掌,但今天有点想发泄,或许……这就是酒后乱性吧。」
「哦,原来这是酒后乱性啊……」
伊斯塔派系内斗的血腥实录,在我眼前真实上演。我环顾室内,看着那些死屍,还有勉强认出来是死屍的东西,暗笑这酒醉的代价真是不少,倘若每次他酒后乱性,都要造成这种规模的死伤与破坏,往后还是别让他碰酒好了。
「唔,约翰,你特别跑来,是为了要问那些巫师是怎么死的吗?」
「本来是的……」我再看了满地死屍一眼,道:「不过现在没这必要了。」
一模一样的死法,凶手除了眼前这家伙以外,再也不会有别人了。不过,纵然是弄清楚了这点,我还是有些东西要问,但白起却抢先开口。
「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问无聊问题吗?如果是的话,呃,我的酒好像还没有醒喔。」
也就是说,我可能成为你下一个发酒疯的对象罗?真是够了,干你的酒疯不酒疯,你那么喜欢醉,我给你来点醒酒的东西吧。
「也没有啦,本来是想来找你谈谈不死树的事情,但既然你还没睡醒,我改天再找你谈正事吧。」
发酒疯的人,似乎不太能接受玩笑,所以我一句话说完就被人掐着脖子吊起来。
「你记起了不死树的事?」
「咳……不放下我……咳……就不说……咳咳……」
「命悬人手,这种时候你还敢和我谈条件?」
「不但和你谈条件……咳咳……还要勒索你……咳……谈个更大笔的……」
对我和白起这种人而言,不怕谈判对手贪心,只怕对方不贪心。一个贪心的对手,就有条件好谈,至於事后要不要翻脸不认人,那是另一回事了。
而我向白起所开出的条件,虽然苛刻,却不是强人所难,当我知道他与心剑神尼交手无恙后,就有了这个想法。阿玛迪斯再厉害,也不可能连夺三奖,我最多能够夺得一奖,剩下的两奖,如果我想夺取,就只能找个帮手。
「所以,只要我拿冠军奖品来换,你就会告诉我不死树的秘密?」
「对,一言为定。」
经过个人研判,在头奖弹卡尔与三奖邪狼血剑中取舍,我还是认为那个传说中的模型比较有古怪,军火交易凭证藏在其中的可能性较高,就委托白起帮我夺取弹卡尔,我自己则是专心於烽火干坤圈,这样一来,起码前三奖有两个奖项是稳当的。
协约缔结后,我问起了心剑神尼寻上门的事,白起则说那是以讹传讹,事实上并不是被寻上门来,只是慈航静殿遭人设计,明明是攻击黑龙会的行动,心剑神尼却将白起的一个朋友误当成黑龙王,双方乒乒乓乓的打起来,白起到场援手,与心剑神尼虚晃两招,就各自散了。
在我全然不知道的情形下,居然发生了这等大事,白起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不难想像,那一战必定是惊天动地,背后更涉及很深的权谋。整件事分析起来,有心禅这个内鬼,慈航静殿被设计一点都不奇怪,甚至连心剑神尼也中计,但是白起的朋友……
能够支撑到白起赶来,没有立刻死在心剑神尼的剑下,显然本身修为不俗,搞不好还是最强者级数的能耐,这种人会很多吗?
「你朋友……该不会是那个专门想搞男人屁眼的娘亲武神?」
简单的问题,却想必是难以回答,所以白起笑而不答,甚至还故意支开话题,「对了,其实你有点误会,因为那天与心剑尼姑战得不分上下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她。」
她?哪个她?
「起哥哥,阿香回来罗,有人来吵你吗?」
一个声音从外头远远地传来,娇俏可人的嗓音听来很有精神,但落在我耳里,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咦?有客人,这气味……是约翰大哥哥?」
干,鼻子那么灵,上辈子是作狗的吗?
没等我出言辞行,楼下一道飙风陡然疾冲上来,一下子就推穿门板,冲进屋内。
「约翰大哥哥,香香爱你啊!」
「我靠!」
电光石火间的反应,就在这边门被推开的同一时间,我从适才那两个巫师撞穿跌出的墙壁裂口,奋不顾身地一跃而下,着地后狼狈地滚了滚,大骂出声,慌忙窜逃。
「你、你们全都是变态,都是疯子,都是疯子啊!」
这一次,倒是听得很清楚,在我背后所响起的,不是什么叹息声,而是那种笑到快要滚在地上的大笑。
这个晚上,也许真是访友的好时辰,因为当我从白起这边离开,回到自己的居所时,大老远外赫然见到一朵七色彩云由宅第内升起,飘向天际,而七色彩云上赫然站着有人。
(这是……心剑神尼?)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侧身躲在巷道内,直到确认彩云远去,这才现身出来,三步并两步地赶回去,生怕屋里一堆死屍,又或者出现天河雪琼回复神智,正在找人算帐的情景。
(奇怪,以慈航静殿的情报能力,知道我们住哪里不稀奇,但为何心剑神尼会来呢?)
怀着疑问敲门,门一推开,笑着出来应门的人是茅延安,我不由分说,见面就是两个耳光打下去。
「为、为什么打我?」
「因为我紧张你们啊,你不知道我刚才在外头有多担心啊!」
被我这激动的一说,还有一下热情的拥抱,不良中年看起来像是非常感动的样子,连声道谢。
「喔,谢谢,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咦?你关心我们和打我耳光,这有什么关系?」
「老实说,其实没什么关系。」
扔下呆若木鸡的不良中年,我匆匆赶向屋内,一打开门,我马上就明白为何心剑神尼会夜访此地。
「师、师父,你在这里啊?」
我无奈拜下的便宜师父心灯居士,正在屋里头与霓虹说话,看到我进来,像是很感慨地点了点头。
心剑神尼是为了这个师弟而来,根据羽霓、羽虹的说法,在连串的谣言风声如野火燎原,烧遍金雀花联邦后,心剑神尼再也不能无动於衷,所以亲自前来与心灯居士会晤。
双方谈话的内容很简单,在简短叙旧之后,心剑神尼问起师弟,是否确定心禅贼秃就是伊斯塔逃来的罪人,还有是否有足够证据证明此事。心灯居士据实回答,霓虹自然也担保做证,但是在问到心剑神尼是否支持时,这个尼姑却语带保留,只说若有真凭实据,自己便会站在公理那一边,挥剑逞奸除恶。
在我看来,这场会晤根本毫无结果,但有人却不这么认为。
「师伯肯支持我们,实在是太好了,只要能争取到心剑师伯的支持,我们就不再势单力孤,有足够后盾来打这场硬仗了。」
羽虹对於心剑神尼的造访,显得非常欢喜,把心剑神尼离去前的留言,当作是对己方的承诺。虽然我看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羽虹应该是毫不怀疑地认定自己是与公理同一边。
(啧,能够有这种自信,那也真是了不起,我如果也能这么相信的话,很多事情都会更好做了吧。)
不想刺破少女的美梦,我没有多说,只是继续与他们喝酒。饮酒叙话是一件赏心乐事,但不晓得是羽霓、羽虹姐妹俩的酒量不佳,抑或是茅延安提供的这坛烈酒,果然是烈中之烈,酒过三巡之后,她们姐妹两人的意识不太清楚,说话也大了舌头,醉态可掬,模样非常可爱。
本来就已经半梦半醒,说话不清楚的羽霓,姑且不论,但就连羽虹这次都昏头转向。
「愿明天……世上充满和平……正气长存……光明美好……」
高举着酒杯,羽虹大声地说出了这一段心愿,跟着就「砰」的一声倒在桌子上,一面打嗝,一面已是不省人事。
不胜酒力的糗样,几乎名符其实的一杯倒,就是我有点好奇,因为以往羽虹和我喝酒似乎没有那么易醉,为何今天……
「这孩子真是辛苦了,为了坚持正道,她付出的已经太多了……」
心灯居士长声感叹,凝望着羽虹的眼神,带着浓烈的醉意,看来也不太清醒了,而这时的茅延安早已变成醉屍,羽霓也已经不省人事,就只剩下我和这个便宜师父,隔桌相对。
几句毫不相干的闲扯后,我突然有股冲动,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传闻中我这个便宜师父外表俊朗,文武全才,这一生也是风流倜傥,可是在这么多情缘当中,却不知他有没有遇过真爱呢?
随口提出的一问,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但心灯居士却一下子沉默起来,片刻之后,他用着半醉的声音,很怀念似的开口。
「有过……虽然不长久,但曾经有过那么一次,我和她相遇在……」
那名陌生的女子,与心灯居士相逢於危难之中,他解救了身受重伤的她,跟着两人在疗养过程中坠入情网。
别人的恋爱故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加上脑袋又因为酒意而涨痛,所以实在是不怎么想听,但心灯居士就像是个烂醉的酒客般,伸手扯住我的袖子,让我听着他的恋爱往事。
了无新意的东西,到最后我记得的也不深,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如何相恋,但又因为承受很大的压力,不得不分开,至於分开的理由,本来我就记得不清不楚,心灯居士又语焉不详,就听得更是模糊了。
重点是,那个女人似乎和心灯居士有个定情信物,他非常重视,而当我反问起那个女人的名字,醉得说不清话的心灯居士只是发出几声呓语,然后就说那个女人有一双很修长好看的美腿。
再然后,就是隔天早上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羽虹枕着我胸口睡得正熟,而我后脑正压着阿雪白皙浑圆的肥臀,摇来摇去的狐狸尾巴弄得我脖子好痒。
比起心灯居士的恋爱故事,我觉得这一点才是最值得在意的,因为当我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居然还有办法与两名美女纵情淫乐……喔,或许该是三名才对,因为赤身裸体的羽霓也倒在床下,倚靠着紫罗兰柔软温暖的毛皮,睡得非常香甜。
这么荒淫的4P游戏,我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说起来真是太失败,一定要好好检讨,下次重来一遍才行。
(那个女人有双美腿……去,有什么了不起,论功夫是你强,要比搞女人的数目,老子才是你师父,才一双美腿就向老子炫耀吗?老子这边有两双,两双都是最好看的美腿……咦?)
刚刚苏醒,脑里闪过的得意念头,让我产生某种联想。长腿是羽族女性的特征,心灯居士爱上的女人有双美腿,收的徒弟又都是美腿少女,这能代表什么?
他是一个超级恋足癖,所以恋爱与收徒都以此为标准?还是……
(那个女人也是羽族吗?不会吧,这么一来,霓虹她们两个该不会……)
羽霓、羽虹的父母身份,打从一出生就双双不详,是她们母亲把女儿装在竹篮里,托付给藏匿在深山中的族人,后来才机缘巧合,被心灯居士收为弟子,授以一身本事。然而,这些陈旧的往事里头,会不会藏匿了某种可能?如果说心灯居士收她们两人为徒并非偶然,那……
如果要说可能性,那么另外一件事也大有问题。我和茅延安这两个普通人,喝酒喝到烂醉不足为奇,但心灯居士可是内外兼修,堪称是世上一流高手的人物,这种人会因为区区几杯烈酒就醉到失去理智,狂吐真言吗?
或者说……心灯居士是因为心剑神尼的造访,预感到前路不易行,已经做好将会遭遇不测的他,特别借着这个机会,把一些他不希望随着他身死而湮灭的事,转告於我,希望我以后能够代为传递。
至於转告的对象……
唉,我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两双正在我眼前晃动的美腿,还有忙着在地上拾衣穿戴的美腿主人,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心灯居士所感到的不祥,绝非无的放矢,因为随着一级方程序大赛的渐近尾声,金雀花联邦朝野对心禅贼秃的质疑声浪也越来越大,而黑龙会对我们所采取的种种攻击行动,也越来越频繁。
「从现在起,大家都要提高警觉,心禅贼秃要逆转局势,就只有杀掉我们,彻底灭口,而他不方便公开露面,干掉我们的工作必是交由黑龙会进行,我们要特别小心,避免落单,否则很可能就会遭到黑龙会的毒手。」
自从在赛车场上被黑龙会偷袭过后,我就对自己的同伴下了警告,对我这份谨慎,茅延安与心灯居士都深以为然。
如果以重要性来说,黑龙会要杀的人必是心灯居士,但心灯居士的武功极高,又有心灯禅定印的速愈奇功,那日就连黑龙王、鬼魅夕联手,都杀他不死,要致他死命,委实是不容易。
至於我这边,阿雪、羽霓、羽虹与我后来几乎形影不离,提防敌人各个击破,想要对付我们,除非是黑龙王亲自动手,否则难以成功。但现在无论敌方我方都紧绷着神经,又有心剑神尼、白起、神出鬼没的娘亲武神这些不稳因子存在,相信黑龙王也不敢随便现身,否则一个搞不好,很可能就要以一敌众,死得不明不白。
敌人不能用暗杀的手法解决我们,就只有阻止我们得到烽火干坤圈中的秘密,这一点本来我颇有取胜信心,但是那个搞不清楚自己正被人利用的方青书,却成了阻碍在我面前的大山。
「约翰,我恩师希望能约你单独见面,解释一些误会。」
方青书数度提出这个要求,但我怎会傻到答应。连个保镖都不许我带,这与其说是见面,根本就是让我送死,我看起来像是很喜欢把头放到狮子嘴里的蠢蛋吗?
心禅贼秃倒真是不死心,一再希望利用这蠢徒弟引我出去,但他上次既然错失了最佳灭口机会,我又怎会给他第二次?
「方仔,你被你师父骗了,难道你还搞不清楚,名门正派的掌门历来专出伪君子,你师父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约翰,你的顽固真是无药可救。」
「彼此彼此,方仔你的愚蠢也一样。」
和平谈判之路断绝,我和方青书在赛车场上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
假如只有方仔一个人倒还好,但他为了压制我的夺胜之路,居然与索蓝西亚利益交换,和碧安卡结成同盟,当我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是在赛车场上被他们两人双双夹击,闹得狼狈异常。
(可恶,方仔居然来这一招!我太大意了!)
确实太过大意,既然我可以找白起私下合作,敌人当然也可以如法炮制,而发现这件事的我,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在高等魔法、武技的完美合作下,阿玛迪斯的高速被压制,甚至被他们挤往右侧的岩壁,车体与岩壁摩抆,温度急升,暴灿出无数的火花。
阿玛迪斯曾经被黑龙忍军多次奇袭、轰炸,却始终夷然无损,充分证明其车体的坚固不破,这种程度的摩抆撞击,还不至於造成太厉害的损伤,然而,当方青书近距离拔剑挥斩,全力以赴攻击车体,那种冲击却是另外一回事,我甚至立刻就听到了车体的碎裂声响。
(去你妈的,想粉碎我车子,让我失去比赛资格,这一招好毒辣啊!)
情势危急,我不顾一切发动太阳神之翼,引擎跳火增速,刹那之间阿玛迪斯超越风,化为光,笔直飙冲奔至终点。
倒数第二场的车赛,我以无比辉煌的姿态首个冲回终点,不过在辉煌的背后,却有很惨痛的代价,我的爱车进入工作站时,车体表面严重破损,片片碎裂,内部机能也大乱特乱,差一点就没法开回来,方青书的那多记重击,极为严重地创伤了阿玛迪斯。
如果没有适当的维修员,阿玛迪斯不可能再陪我共赴最后一场车赛,一切也将功败垂成,幸好,来自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技师团,第一时间赶到工作站,努力进行修复工作。
之前就听他们说过,阿玛迪斯是第三新东京都市目前技术的精华作品,能够制成功还有些凑巧成分,如果全毁了,能不能重新制造一台出来,尚是未知之数,但仓促间要制造出第二台,那却是绝对不可能,所以我非常紧张,生怕出了什么事,让我功败垂成,不能参加最后一场车赛。
「……真是好险,如果损伤情形再严重一点,就无法修复了,我们会尽一切努力,绝对让少主人你在最后一赛中夺冠。」
看着为首的数名技师,满头大汗地向我做出担保,我的一颗心好不容易放了下来。
是啊,好不容易,终於走到这里了……
是啊,终於……只剩下最后一场比赛了!
第十六集 金雀花篇 第八章 穷途末路
「浑蛋方仔,居然和索蓝西亚的杂碎谈条件,一起暗算我,真是可恶,要是阿玛迪斯坏了,我要他赔得倾家荡产!」
宽敞的浴室中,我仰靠在大理石浴池边,回想到白天车赛中的种种,余怒犹自未消,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
「这次对我的车动手也就算了,上次还偷看我女人的奶子,看得目不转睛,撞穿墙壁,以为事后道歉就可以了事吗?他奶奶的。」
「方师兄本性不坏,就是跟错了师父,被心禅师伯给利用,所以才会做出这些错事。」
羽虹轻声说话,从浴池里头走了出来,一具比例匀称、嫩白胜雪的娇躯展露无遗,和姐姐羽霓面对面,分别坐在我的大腿上,任我搂着她们的腰肢,在她们的雪嫩鸽乳上来回亲吻。
「不过,也许方师兄已经知道,但还是选择站在心禅师伯那边,毕竟是一手教导他成长的恩师,情感会压倒理念……」
「哦,你很了解他啊,那换作是你呢?你会和他一样吗?」
「绝对不会。」羽虹回答得斩钉截铁,一双鸽乳在我眼前轻轻颤动,「正义的价值高过一切,如果我与方师兄易地而处,我一定会大义灭亲,斩妖诛邪。」
「说得真好,我该为你鼓掌了,那么……我算不算奸邪呢?」
羽虹没有回答,事实上也是说不出口,因为我一面玩弄她雪白的小屁股,一面埋首在她胸前,轻轻舔舐粉红的蓓蕾,让连串呻吟自她口中释放出来。
一旁的羽霓没有浪费时间,,从大理石浴池中打了盆温水,站在我们身边慢慢往我和羽虹身上浇了下去。
「唔……」我闭上眼睛,享受那种温热的感觉,特别是半冷半热的温水沾身时,羽虹全身肌肤几乎不由自主地颤抖,小屁股一缩一缩,非常撩人。
跟着,羽虹从我怀中挣脱,有些羞意地看了我一眼后,便配合姐姐的动作,预备慰劳我白天赌命赛车的辛劳,开始往自己的胸前抹肥皂,知道肥皂泡沫盖住了她们美丽的娇躯。
「要开始罗。」羽虹绕到我身后,扶着我肩膀跪了下去,把圆润可爱的小奶子压在我背上,轻轻扭动起来,慢条斯理地将胸前的泡沫涂上我身体。
另一方面,姐姐羽霓则跪在我两腿间,用稍逊妹妹一筹的白洁鸽乳,沾满肥皂泡沫,在我前胸、小腹,甚至是大腿根上磨蹭。
「并蒂霓虹」的联手出击,素来令黑道强豪闻风丧胆,这次姐妹俩联手夹击於我,两双雪嫩的小乳蹭来蹭去,温莹滑腻的滋味,果然厉害,弄得我销魂之至,忍不住伸手在姐妹俩的身上左搓右揉,恣意玩弄。
羽霓倒是无所谓,大大方方地挺起美乳,摇着屁股,迎向我的抚摸;但羽虹本就不习惯与姐姐一同陪我淫乐,再被我加以撩拨,更是不堪,只能咬着下唇拚命闪躲,最后干脆躲到旁边,在自己的小屁股上抹了肥皂,弯下腰,用圆润柔软的美臀磨蹭我后背。
姐姐的美乳,妹妹的雪臀,前后夹攻的刺激,如果还能忍耐不动,那根本就不是男人了,我抓不住羽虹,索性一把抱住羽霓的细腰,右手中指恶意地穿梭钻探,直探入她的娇嫩花谷。
「别欺负我姐姐。」忙着替姐姐作掩护,羽虹一把抓过我的手臂,向一旁拉直后,抬起她修长姣好的美腿,一下子骑了上去,双手抓握着我的手腕,像骑马似的前后摇动自己身体,用少女最娇嫩的花房按摩我的手臂。
姐妹两人的默契配合无间,羽霓也做出和妹妹完全一样的动作,从另一边骑上了我的另一臂,摩抆了几回后,几乎一模一样的甜美呻吟,在我左右两侧同时响起。
向左边看,是一个圆滚滚的雪嫩屁股,向右转头,是一个雪嫩的圆滚滚屁股,两边都是臀沟深深,看上去就像是四瓣粉嫩的雪球,性感动人。
片刻后,姐妹俩微喘着改骑到我的两条大腿上,四只玉手揽住我的脖子,一面开始在我腿上磨蹭,一面却争着与我亲吻,还不时与对方也交换一吻。
我两手很自然地伸到前面,揉捏着羽霓、羽虹两个双胞胎的雪白屁股,不久之后,沸腾的慾火终於让我无法忍耐,一手轻拍羽霓的裸背,让她站到一旁去,跟着抱住羽虹的香臀,用她早已湿润的花谷迎向自己肉茎。
火热的肉茎,从羽虹的屁股沟滑过,慢慢抵在她那娇柔的花谷外,少女的肌肤光滑娇嫩,美妙的花谷外,长着稀疏的金黄色窍毛;花谷口两片细嫩花瓣,在身体的重量下微微分开来,彷佛一张小嘴含住了我的肉茎。
「啊……」
已经情动,羽虹扶住我的肩膀,完全主动地往下一坐,强劲有力的一记挺刺直入深处,立刻造成少女的一声淫浪娇呼,响彻室内。
我自是毫不怠慢,吻住美人喷着香气的小嘴儿,开始上下抛动她的小屁股;羽霓也不甘寂寞,贴在我和羽虹两具肉体的结合处,吸吮我的双丸,亲吻我的大腿,舔舐自己孪生妹妹的屁股、臀沟和水嫩菊花。
有这么凑趣的大姨子助兴,我自然是精神大振,两手捧着羽虹的屁股,一下子站了起来,用着名的火车便当体位,抱着羽虹进入冒着热气的大理石浴池,水花四溅之中,我让羽虹把头靠在池边,高抬着玉臂,再次抽插起来。
羽霓很快就跟了过来,蹲跪在妹妹仰在浴池边缘的俏脸上,单手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则捧起自己的雪白酥乳,凑到我嘴边,让我吸吮。
水中交合,每一次抽插都夹带着丝丝热水进入,奇异的体验,羽虹很快就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却还是不忘姐姐,一有空隙就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姐姐淫蜜潺流的花谷。
我当然也不客气,把羽霓送到嘴边的雪白鸽乳连吻带噬,瞬间所营造出的强烈刺激,差点就让羽霓在高潮中失禁,湿热热地淋上妹妹一头一脸。
「不好意思,厚此薄彼,是我做事不公平了。」
邪邪地狞笑,我让羽霓挺直腰杆,把湿淋淋的妖艳花谷迎向我,接着伸出指头,慢慢插入那早已湿泞不已得花径。
羽虹舒爽地半躺在池边,脸离姐姐的屁股不过几公分,将姐姐那吸着男人指头的花谷和粉红屁眼看得一清二楚,每当我指头在花径内进进出出,所溅起的淫蜜就直落到羽虹的脸上。
「这样……呜……这个姿势不方便……姐姐她……唔……爽不到……啊啊~~」
真是姐妹情深,羽虹几乎一直在替姐姐着想,而我顺应她的要求,让她起身后改变成半趴跪的姿势,另外,也让羽霓转身趴下,浑圆的粉臀抬起,一手按住姐姐结实的屁股,另一只手握住胯下暴涨的肉茎,缓缓在妹妹的花房口及股沟间轻轻摩抆,却故意不刺进去。
姐妹两人都在我眼前,一双美臀被摆布成宛如母狗般的姿态,强烈的羞耻感,让羽虹一下子不能承受,竭力摆动着有人的雪臀,想要挣扎逃开,但羽霓却在这时候凑上,一口吻住妹妹的雪颈,让羽虹通体酥软无力,硬是无法摆脱我放在她们姐妹屁股上的魔掌。
「啊……不……啊……」
羽虹发出一声既快乐又羞耻的呻吟,从她姐姐体内拔出的手指,彷佛开启天堂之门的钥匙,坚定而有力地打开了羽虹微张的花瓣,一分一分地将伸探往她花径的最深处。
「喔~~」
另外一边,坚挺肉茎缓缓插入湿润的花瓣,一股强烈的充实感,顶得羽霓啊啊直叫,语调中夹杂着满足和畅美快感,一下子夹挤起来的花径,完全贴合着怒涨的肉茎,二者之间的摩抆,连一丝缝隙都找不到。
两个白皙浑圆的屁股后面,分别与男人的手指、肉茎结合,随着抽插的频率,四颗坚挺的小圆奶前后摆动,虽然远比不上阿雪的壮观乳波,但姐妹两人结合起来,也相当可观,而在这样的气氛下,羽虹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慾火,像身边纵情呻吟的姐姐一样,不顾羞耻地扭动香臀,迎合起我的抽插。
「求求你,轻一点,好~~痛,啊……好痛……轻一点,不要……啊……不……要……啦……呜……呜……呜……」
被男人的指头屈辱玩弄,看得出羽虹并不适应,但她却仍屈从於肉体的快感,呻吟越来越大了,结实的小屁股左右摇摆,像是要摆脱手指的灵活攻击,但无论她的屁股扭得多厉害,却都像是一件被牢牢嵌在我指缝中的乐器,换来的,就是随着我指头的玩弄,口中释放出一声又一声悠扬的淫乱哼声。
这两件玩物的娱乐性实在很高,我一面摆弄着羽虹,一面拍打起羽霓的玉臀,恣意地拍弄,不算肥厚的臀肉并不会在掌下变形,可是结实的手感却非常舒服,每一下都会弹回掌心。
既然是玩这样的3P,如果只固定一种姿势,就太过没趣,所以我很快又交换过来,肉茎狠狠地冲击着几乎晕眩过去的羽虹,每次冲撞,肉茎都像离弦之箭般直射花径深处,透明的淫蜜随着「噗哧、噗哧」声响,从羽虹那娇美的花谷内被挤出来,溅得我们两人的小腹上到处都是。
「啊……啊哟……噢……啊,啊,啊……」
羽霓白嫩的香臀也狂野地扭起来,被压在妹妹的身体下头,两对温莹可爱的小奶,不时相互挤压、磨蹭、上下交叠的一双花房,更是相似得让人难以辨认。
巨大的快感淹没了一切,羽霓与羽虹现在如同两只发情的母兽,忘了自己的巡捕身份,也完全忘记了正义理念,姿势高翘起香臀,疯狂的摇摆。任我火热的肉茎在姐妹臀后快速地抽插着,花瓣中被肉茎带出的淫蜜,顺着雪白的大腿流了下来,再流到对方的臀上……
在两个一模一样的火热花房中,交错着抽插,我大力摇摆着腰,火热的肉茎戳进戳出,纯以感觉而言,根本分不出现在是在姐姐的体内,或是在妹妹的美穴中。
姐妹两人,娇躯的每块肌肤都燃烧起来,娇艳的粉面涨得通红,媚眼如丝,樱桃小嘴吐气如兰,娇媚的呻吟声销魂而诱人。
「啊,啊,啊……啊哟,喔喔……啊……轻一点呀,喔喔……好舒服,我受不了了……呜呜……」
「虹儿……啊啊……吸姐姐的奶……嗯……就是这样子……屁股也要摇……啊!」
两姐妹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婉转悠远,一声声销魂蚀骨的浪叫,不只冲击着我的耳膜,如重锤般一下下敲击着我的心房。
「啊啊,啊哟……喔哟……呜呜……轻……轻点嘛……小淫女,不行了啊啊啊……」
畅美快感的袭击下,羽虹全身一阵抽搐抖动,浑圆的雪白香臀死命向后顶,口中一声长长的尖叫。
「啊……姐姐啊……不行了……小淫女……高潮了!」
高声的尖叫中途被截断,羽霓吻住了妹妹,让她的尖叫声在自己口中泄出,但虽然声音发不出,羽虹窍细的柳腰却往后猛顶,差点把我给翻了下来,同时,肉茎被羽虹的花径周围的嫩肉强力收缩绞紧,说不出的舒服,一阵阵酥酸麻痒更直透肉菇。
强烈的酥麻快感让人无法忍住,我急忙抱住羽虹的粉臀,在一阵急速的抽插后,一道热滚滚的精浆,高速直射入羽虹的秘洞深处。
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真是由不得我不相信,就在我射精於羽虹体内的同一刻,羽霓也像是被我体内射精一样,与妹妹一同攀升极乐巅峰,两姐妹紧紧搂抱在一起,相互吻着的嘴唇模糊地呀呀浪叫,全身急抖,两股热烫烫的蜜浆刹时急涌而出。
一股蜜浆浇淋在我的大腿上,另一股却是迎头浇在我的肉菇上,刹时间的感觉,既是疲惫,又是无比畅美;并蒂霓虹,果然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无比恩物。
烟雾朦胧的浴室里,充满了男人的喘息声,少女的亲吻声和无数轻轻细细的淫言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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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霓虹的结合,确实是很棒的体验,和一对双胞胎合体交欢,和与寻常的两个美女交合相比,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事。
总觉得,羽霓、羽虹各是一个分裂的个体,只有当她们两人结合的时候,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而肏着这个完美的灵魂……呼,真是过瘾到家。
然而,我们的交合却有一个小瑕疵,在最后的尾声时,阿雪突然闯了进来,告诉我们有某些事不对劲,她释放出去监察警戒的阴魂,正向她作着警告提示,而警告的地点则是阿玛迪斯。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急忙带着阿雪冲了出去,赶赴阿玛迪斯的停放处,那里本来有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好手群聚戒备,可是当我和阿雪赶到,那些好手一个个东倒西歪,不省人事,全部被人打倒在地。
下手者未伤人命,只是将他们击晕,废去反击能力,但光是看这个出手,已经尽显来人的力量,我和阿雪不敢大意,慢慢走进停车的车库,慎防敌人偷袭,却全然没料到眼前会出现这等景象。
「阿弥陀佛,施主,人的一生有孽缘,也有许多善缘啊!」
出乎意料的不速之客,在阿玛迪斯之前,站着一个貌不惊人的大和尚,竟然是慈航静殿掌门心禅亲自前来。
(要命,我居然落单了,只凭我和阿雪,斗得过这个光头老贼秃吗?)
单单凭我与阿雪两个人,和心禅贼秃斗起来自然是败多胜少,但如果只是要支持一下,撑到帮手来援,这一点却不是不可能,怎么说他也是慈航静殿掌门,总不能公然杀人放火吧,唯一可虑者,就是这老贼秃的如来神掌,不晓得究竟有多少威力。
不过,在我预备向阿雪使眼色的时候,心禅却突然表示,他此行只为与我私下一谈,只要我同意谈话,今天的事可以在不伤害任何人、完全和平的情形下解决。
透过徒弟找我找不到,这贼秃居然亲自出马了,但我有可能会答应吗?身边有一个阿雪在,起码还可以拖时间等帮手,如果我与老贼秃单独说话,他一声不吭动起手来,我可接不下他的如来神掌。
(妈的,都是阿起不好,如果不是他封住了阎罗屍螳,那我何止愿意和老贼秃谈判,就连偷偷做了他都有可能啊。)
想到要动用阎罗屍螳,脑袋又隐隐作痛,彷佛那无法言喻的疯狂头痛又要发作,我集中精神挥去杂念,压下那股头痛,却听到心禅对我说话,表示如果我不愿意与他会谈的话……
「法雷尔施主,你拐带老僧师侄的事,老衲就要追究了。」
「哈,贼秃,羽霓、羽虹刚刚还在和我搞3P,你师弟心灯居士一清二楚,连他都没意见,你追究个什么鸟?」
「两情相悦,自然说不上拐带,但老衲的师侄却不止一人,其中虽然有些连她授业师父都认不得了,但老和尚却还是认得出的。」
口中说话,心禅贼秃的一双眼睛扫过我,凝望向阿雪,刹那间我整个背脊都冷了起来,有一种彷佛在与恶魔对话谈交易的冰冷感。
「阿雪,你出去,我要和大师谈一谈。」
「师父,可是你一个人……」
「出去!」
斩钉截铁的否定,我让阿雪先行离开,留下我与心禅贼秃两人单独谈话,因为心里的七上八下,我居然没有叮嘱她找帮手同来。
「贼秃,你有什么条件全都开出来吧!」
大着胆子,我与心禅贼秃进行谈判,谈判的内容全是狗屁,不用他说出口,我就可以自行估计算到,无非是什么我被人误导,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是事实之类,比狗屁更没价值的鬼话,我听了几句之后,不耐烦地出言打断。
「是啊,眼睛看到的不等於事实,所以你这道貌岸然的高僧,其实就是主使一切的大魔王,这一点我们也已经非常了解,所以我们就跳过无意义的废话,进入主题吧。」
主题?什么是主题?想也知道只有一种,就是要求我停止阴谋行动,不要去揭露烽火干坤圈中的秘密,否则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真是可惜,如果黑龙王不要把我逼得那么死,心禅贼秃在我初到金雀花联邦的时候就来谈条件,我点头答应的机会很高,但现在才来说,如果我答应了,那要怎么摆平心灯居士和羽虹?倒过来与心禅、黑龙王联手,设计干掉心灯,调教羽虹当性奴吗?
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我信不过心禅和黑泽一夫啊,再说,杀了心灯这个占我便宜的师父是很好,可是羽虹现在和性奴根本没有差别,我犯不着为了这种小利益而改变现状。
唯一所虑者,就是心禅掌握了阿雪的秘密,若我不从,「拐骗诱奸」圣女天河雪琼的罪名就会落在头上,然而,这个心理顾虑几乎瞬间就被我抛开了。
我不是没有勒索过人,也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胁迫,太清楚只要妥协一次,后头就会被人予取予求,而握着秘密进行勒索的一方,绝不可能只作一次,如果不想被一直牵着鼻子走,第一次就该一拍两散。
(妈的,就算证实她是天河雪琼又如何?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把她搞成这样的吗?就算问她,她也只会说我是她的大恩人,想拿这个来要胁我,老子就和你拚个鱼死网破。)
这个决定一作,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我提防着心禅贼秃的翻脸,大声说出不畏惧他揭秘的话语,要他够胆量的话,就立刻动手杀我,不过我的帮手已经在周围埋伏,只要他动手,随时都会把他碎屍万段。这番话未免说得有些色厉内荏,不够气势,但眼下的情形,我也只能这样说话。
「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贫僧是出家人,岂能随意开杀戒,但烽火干坤圈一事,事关重大,老衲无论如何不能让施主揭开圣器中的秘密。」
心禅长颂佛号,却对后退中的我不理不睬,眼看我已经退到了门边,他仍无追击之意,我才刚觉得奇怪,猛地想起一事,狂叫不好。
要阻止已是冲了一步,心禅贼秃左掌翻起,陡然间霞光涌现,恍若云海掀涛,层层叠叠,跟着,灿烂耀眼的圣光自他掌心照遍满室,一股股冲击波如海啸怒涛般席卷八方,站在老远外的我险些站立不稳,骇然见识到慈航静殿掌门绝学的大威力。
如来神掌第一式佛光初现!
由慈航静殿本代掌门亲自施为,威力更胜当日苦大师数倍,就在我的凄厉痛叫声中,整辆阿玛迪斯「碰」的一声,炸碎成满天的黑色金属屑,无论是外表的车体硬壳,还是内里的金属机械,全数炸得粉碎,更在炸碎途中被无俦掌力压扁、扭曲,落地时候已经完全辨识不出本来模样了。
我被冲击波所袭,整个人站不稳脚,栽跟斗跌了出去,就看到心禅老贼秃一掌轰碎阿玛迪斯之后,跟着又是一掌打穿屋顶,趁乱施展轻功,在外头的阿雪闻声抢入之前脱身退走了。
「老、老贼秃!」
叫的声音再大再惨,我也没有办法改变已发生的事实,虽然我之前已意识到阿玛迪斯的重要性,但还是少了几分警觉,没有提防到敌人在无法正面攻击的情形下,竟然以攻击阿玛迪斯为手段。
(妈的,本以为他们不会知道阿玛迪斯的驾驶是谁,但比赛剩下最后一局,有希望争夺冠亚军的就那几个人,阿起是伊斯塔,我反而是身份最明显的一个,真是失算。)
这一着,实在非常毒辣,心禅手下留情,整个过程中甚至未杀一人,即使日后与我那变态的老爸对上,他也有交代空间,而阿玛迪斯被毁,除非我能在下场车赛来临前,及时弄一台出来,否则我就失去参赛资格了。
但是……
「少主,非常遗憾地向您报告,阿玛迪斯已经全毁,我们会尝试修复,不过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三千分之一。」
这个不用你们解释我也看得出来,所有零件都被掌力摧破,连个螺丝钉也变成圆饼,这样也还能修回去,那世上再也不会有死人这种东西了。
「至於在下次车赛前重新造一台,由於部分材料搜集困难,成功造出的可能性不到三亿分之一。」
意思就是全无希望,幸好我也对他们全无指望,否则听见这个答案,恐怕当场就绝望得吐血身亡了。
茅延安、心灯居士、霓虹等人先后赶来,得知这项意外,又是意外又是震惊,但再怎么搥胸顿足,都没办法把阿玛迪斯还原过来,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技师团没办法,我那个只会耍酷扮神秘的变态老爸也没办法。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所有人不停地动脑筋,却都没法无中生有,眼看着比赛日期一天天逼近,茅延安甚至提出「紧急作个黑色金属车壳套在马匹上扮赛车」这种荒谬主意,但对於眼前的困境,他也只能束手无策地叹息。
心禅并没有用天河雪琼的秘密来找我麻烦,想来他既然胜券在握,也就不需作一些多余的事,让局面横生不必要的变数。
月樱来探望过我们几次,不停地替我们加油打气,然而,眼前的问题却非钱与权势能够解决。
不能参与车赛,赢取不了烽火干坤圈,就没有希望揭破心禅的假面具,拉他下台,而若他利用这次机会,把所有对他的质疑打成谣言,他的高僧形象将会更为稳固,无可动摇,接着,他的下一步就是铲除我们这些不稳因子,到时候我们就真的麻烦大了。
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我却苦无良策应变,在车赛即将举行的前两个晚上,我来到秘密工房里,看见那辆歪七扭八、已重组数十次的「阿玛迪斯」,在轰然声响中崩散分解为一地的废铁,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在金雀花联邦的这场棋局,我们是满盘皆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