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2 / 2)

「有一个这么逢奶便抓,见到男人就抓来上,连他妻女都不放过的母亲,你以为心梦会好受吗?她从小一直相信,自己母亲是温柔、善良的正面人物,而你一出现,就只会当着她的面淫辱儿媳妇,你真以为这样她会好受?」

「这个……我……」

凤凰天女踉跄后退数步,看那个样子,好像是被第八级力量的一掌给打中,我见状心喜,逼出满脸热泪,激愤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心梦她有多难受?你等於是把她的心挖出来,扔在地上用力踩,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女儿吗?你还敢在她面前自认是母亲吗?」

这个指控的威力,大概比得上第九级力量,凤凰天女呆若木鸡,然后狂啸一声,抱着头冲了出去,我站在原地,看母亲渐渐远去的背影,垂泪了一会儿,直至确认她已远去,这才大笑出来。

「……果然,好好哄一哄,母猪也会爬树啊。」

我笑着耸耸肩,回身却看见天河雪琼、心梦都站在不远处,强忍着笑,朝我看来。

「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老师……」

天河雪琼似笑非笑,道:「你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母亲,不妥吧?」

「不妥才怪,你要是有什么不满,以后每天早上就自动腿开开,去给她干过一次,奶也挤干再回来,这样我就不用多事管你了。」

我怒瞪向在一旁忍笑的心梦,「还有你,别以为可以置身事外,如果让那个女色魔继续肆虐下去,没多久就会把手伸进你裤裆和胸罩里,连你也照干不误。」

「呵呵,那也不错啊,娘亲是大地有数的性技名人,若真有那一天,我就闭目享受,当是尽孝罗。」

心梦笑道:「最重要的是,哥哥实在说得对,我伤心难过,只会让敌人称心如意,所以我要开开心心过每一天,享受人生的各种乐趣,让我的敌人都难过。」

其实这些话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太认真,难得这丫头听得进去,真是上上大吉,毕竟,不管是什么正理、歪理、真理,只要能帮助人找到解脱,就是好道理了。

心梦这么高兴,我也宽心许多,但天河雪琼的表情越来越困惑,以她的聪明,肯定早就看出来,我与心梦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之前可能是没敢肯定,不好开口,现在……她的表情就怪怪了……

「哥,娘就这样走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担心……她现在心情激动,会不会被人给偷袭了?」

「安啦,那个女色魔看起来鲁莽冲动,其实比谁都算盘打得精,就算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心乱,几秒后就冷静了,只不过以她的作风……既然冲出去了,就不会白白浪费,起码也会去探听点情报才回来,她上次就是这么干的啦。」

我来到心梦身边,悄声道:「干不干?」

话说得含糊不清,别人未必能懂,但以心梦的冰雪聪明,她又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这样子,真的好吗?」

「少罗嗦,哥哥的话你不听吗?」

「……听,那我去做点准备。」

有个听话的妹妹,就能少掉不少麻烦,我接着来到天河雪琼身边,说有重要大事要与她商量,请她与我一起回到屋里……也就是回到拍片厂去,不过,天河雪琼实在太了解我,我才刚这么说完,她脸色陡然一变。

「我、我才不去呢,你这种眼神,说有什么重要事一定是假的,你……你是想要乱来吧!」

和这些女人一起混得太久,我的想法、习惯都被她们摸清楚了,是好事也是麻烦,好处是合拍的时候心有灵犀个眼色她们就明白;坏处就是太被她们了解了,偶然一下眼神中露出邪念,也立刻被识破。

不过,既然都给拆穿假面具了,那就摆明车马当坏人……

「少罗嗦!马上跟我进去,今天你是愿意得干,不愿意也一样得被我干!」

「你!你们母子俩怎么都一个样啊!」

「不一样就不叫母子啦,你羊入虎口,误入歧途,想跑也跑不了啦。」

我将天河雪琼一把抱住,阻止她乱跑,就这么抱着她回到屋里。屋里的装潢是阴森牢房,除了几座铁栅栏把牢房间隔开来,天花板上还悬垂许多铁炼,可以将人吊起来,再加上墙角的刑具,看起来果然很有监狱的感觉。

「这个死白拉登,什么布景不好搞,尽是弄这种监狱,他是不是很喜欢监狱片?还是以前在什么地方坐过牢啊?」

我抱怨两声,将天河雪琼半推半劝到铁栅栏边,也不多话,直接把手探入她的法师袍内,恣意搓揉那圆硕的奶瓜、丰满多肉的雪臀。

「不、不要啦,现在是做正事的时候,你不要……」

「罗嗦,有什么正事比干你还重要的?」

「刚、刚刚才干过的啊,还没几个钟头你又……还有,母亲才刚走,你这边又缠上来……」

天河雪琼的语气略带嗔怨,我笑道:「没办法啦,你嫁到我们家,以后就是这样了,母亲干完就老公干,老公干完母亲又要干,没有连公公都来一起干,已经算是好运啦,不过我老爸变态的,说不定会反过来要你干他也未可知。」

听了我这半真半假的恐吓,天河雪琼一时呆若木鸡,我忙着补上一句,「现在女色魔跑了,趁着她不在,赶快干一次,不然等她回来,这女色魔没人性,看着我和你干,万一慾火被撩拨起来,把我干了无所谓,干了我也没关系,鸡奸我就糟糕透顶,你还不快点分开腿,是要等她回来吗?」

「呃,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天河雪琼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反抗,身体靠在铁栅栏上,摆明任我为所欲为。

我上下打量着天河雪琼,再一次赞叹冬雪天女的倾城仙姿,优雅的气质,曼妙的身材,两瓣如水蜜桃般的圆滚双臀,骄傲地耸立在白色法师袍内;浑圆豪硕的双峰,在胸前撑得两团饱满,一对樱桃在丝质布料下若隐若现;挺直的鼻梁、瓜子型的巴掌脸,如若削尖的下巴上,透露着高贵恬淡的气质,正式破瓜、识晓人事后,天河雪琼少了点少女的娇羞青涩,多了点少妇的妩媚圆润,眼波流转间,不要说男人了,恐怕连女性都会为她着迷。

趁着天河雪琼神不守舍,我把她的法师袍下摆掀开,露出里头的白色底裤,这条纯白的丝质亵裤,已经渗满了淫蜜的气味,刚才凤凰天女的搓奶,用上催情手法,天河雪琼的花谷早已淫蜜潺流,若时间再长一点,肯定连上头的奶水都会喷出来。

我没有直接脱去那条底裤,只是把内裤底部拉脱到旁边,露出了沾着晶莹淫蜜的花谷,凑上去就吻了一口,天河雪琼一声低呼,本能地用手捂起脸。

「阿雪,为啥要遮住脸啊?刚才的大胆放荡到哪去了?」

我带点戏谑的口气笑问说话。

「那、那时候……涨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唔!」

天河雪琼娇呼一声,由於羞处暴露出来,肌肤顿时浮起大片鸡皮疙瘩,尤其是紧密的双腿之间,柔顺的耻毛如萋萋细草,紧紧贴在那红艳湿润的两片贝肉周围。

我的手轻轻滑过她大腿根部,指尖微微用力的挠了几下,天河雪琼看起来很是难受地扭了扭,两片花唇悄悄绽放,花谷中淫蜜潺流,肉唇上亮晶晶的。

伸出手指,我按向那两片浅红肉唇尽头的花蒂处,忽捏忽捻,直弄得天河雪琼两腿打颤,被白丝内裤包裹的雪臀急摆。

「不要……好难受……这感觉好不舒服。」

天河雪琼娇喘连连,说话断断续续的。

我不去理会,弄了几下后,蹲趴到她两腿之间,拨开那两片软嫩的花瓣,伸出舌头向内探去,狭窄的花道在舌头钻动下逐渐张开。

天河雪琼动情的身体极为敏感,舌头刚刚伸进去,花谷里就涌出清美的淫蜜,源源不绝顺着舌头流出来,连我的脸上都沾湿了一大块。不过,此时天河雪琼反倒没了声音,我抬头起来一看,她两眼失神,呼吸急促,嘴角就有一丝水光出现。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而当我抬起头,在天河雪琼身旁不远处,出现了心梦的身影。

刚才心梦说要去做些准备,所谓的准备,和水月梦蛊的特性有关。心梦告诉我,水月梦蛊虽然能凭空制造幻象,将群众拉入集体幻觉之中,但这样的施术,不但极耗魔力、体力,效果也不稳定,不能长时间维持,最好还是找一个媒介,寄魂附体於媒介之中,这样使用水月梦蛊,一切消耗减半,效果也能稳定维持。

不过,这个媒介可不好找,寄魂附体必须在「没反抗」的情形下进行,所以,要嘛是彼此强弱悬殊,入侵之后彻底压制对方元神,反抗不得;要嘛就是对方心甘情愿,借出身体。但不管是哪一种,寄魂附体在活动时,会大幅消耗宿主的元气,修为好一点的,事后体力虚脱,如果是普通人,就是大病一场,或者干脆一点,变成干屍了。

这仅是对宿主的影响,而对施术者本人,寄魂附体时,六感加倍灵敏,什么刺激都加强逾倍,要是承受不住这分刺激,分分秒秒都会心肺衰竭的。

心梦说要去做准备,应该是寄魂附体去了,这附近又没什么别的人,心梦就算想要胡乱抓个村妇来用,也没人可以给她抓,所以,只怕是附到鬼魅夕的身上了。

我发动霸者之证,透视心梦放出的精神迷彩,果然,在全无破锭的幻象之下,站在那里的并非虚象,而是实体,就是一脸睡眼惺忪的鬼魅夕,看来神智尽失,整个身体完全由心梦操控,我不晓得心梦为何要出动这么高段的术法,莫非是嫌用虚象做爱不够过瘾?如果是这样,那她可真不愧是凤凰天女的宝贝女儿 。

心梦来到天河雪琼的旁边,也不多话,将她从铁栅栏上拉开,拦腰一把搂住,轻轻吻上她的后颈、耳朵,天河雪琼遭遇奇袭,娇躯一颤,眼睛睁开,发现了身后的心梦,大吃一惊,想要挣扎反抗,却给我在两腿间的肉瓣上一舔,浑身力气消失不见,软软瘫靠在心梦的身上。

「阿雪小姐的身体好香呢……」

心梦软语轻喃双手环抱住天河雪琼的超细腰,慢慢往上移动,来到她两团傲人的H奶上,由外往内绕着圈,手法非常有技巧,这手功夫一露,我对这个妹妹登时刮目相看,凤凰天女的血统、黑龙会的出身,堪称先天加后天的双重保证,光看她这不疾不徐的搓奶手法,就不得不令我暗赞,这可能又是一个性技王了,有她配合,天河雪琼……这下要爽死了。

「你们……干什么……呜……」

心梦的手终於摸上天河雪琼双乳,慈航圣女眼睛半睁半闭,小嘴却不住呻吟,心梦把手伸到天河雪琼后背,先解开绑脖的系带,再把抹胸的挂钩轻巧挑开,然后从深深的乳沟处,拽住抹胸用力一扯,本来就大半裸露在外的H罩杯巨乳,一下蹦了出来,好像两个灌满水的水袋,停在胸前,轻轻摇曳。

「嘿嘿,你和鬼妹的交情好,和我母亲的奸情也不错,就只剩下心梦你比较生疏,现在该是促进情感交流的时候了。」

肥肥白白,有若面团的两圃巨乳,看起来就如美味的糕饼,乳晕很大,浅浅的嫩红,更是这片雪白世界上的美丽点缀,我情不自禁,一口含住左边的乳晕,用力的吸吮着。

天河雪琼仰起头,一边低吟着,一边用力把我的脸按在她胸口,圆硕的奶瓜如受挤压的气球般饱满变形,嫩红蓓蕾也在我嘴里,由柔软而慢慢变得坚挺。

与此同时,在天河雪琼身后的心梦也动了,她绕到侧面,先是用两根手指夹依右边的蓓蕾,大拇指轻轻在乳尖撩拨,然后垂首下去轻轻咬住,舌头在乳尖快速拨弄。

从上方俯视,天河雪琼就像是一头豢养在栅栏里的大奶乳兽,我和心梦则是渴求着乳汁的幼兽,分别趴在她胸口,舔吮着嫩红蓓蕾,让雪白的奶瓜随着手掌揉捏,弹荡生波。

如人……又似兽,甜美的呻吟,淫靡的气味,美人的雪白胴体,圆硕乳摇,在没有什么比这更动人了……

「心梦,要不要尝尝阿雪的奶?这可是天底下最好喝的液体喔。」

我刻意调笑,心梦却报以一笑,摇了摇头,「不用,我找到更好喝的东西了。」

这话让人有少许意外,但很快她就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蹲下身去,埋首在天河雪琼的两腿间,继续我之前未完的工作,舔起小骚狐狸的淫美肉瓣。

私密部位,被陌生女人的唇舌入侵,天河雪琼的反应不小,整个人几乎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却被我及时挡住,吻封住她的红唇,让那声惊呼没能出口,一面热吻,一面双手不停地在两团雪白乳瓜上时而撩拨,时而画圈。

情憨沸腾如同火山,天河雪琼吮住我的舌头,大口咽着我的口水,双脚频频打颤,似乎再也无力支撑身体,臀后的尾巴也乱摇,但却用力挺起花谷,主动迎向心梦的灵活香舌,不停扭动摩抆。

我一手仍然在揉捏乳房,另一手用两根指头,如小人跑步般,在两团雪白乳肉的各处弹跳着。

「……不……不……我不能同时和你们兄妹,这、这是……啊!我的奶子好热……啊……」

「哈,何必那么见外?心梦的舌头可是很厉害的,过去只有我能享受,现在开始便宜你了,你等一下爽完升天,千万要记得向心梦说谢谢啊,不然不礼貌的,哈哈哈~~~」我用右脸摩抆着天河雪琼的雪颊,然后如蜻蜓点水般舔起她的左边耳垂,慢慢咬住,用牙轻揠着,天河雪琼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紧闭着双眼,用脸和肩膀把我亲吻的头夹在中间,然后不停的摩抆。

上面的热吻,对下头也有影响,天河雪琼花谷中蜜涌如泉,流了心梦一脸?她抬头仰视,俏丽的表情,怎么看就怎么可爱,付出型的女人最美丽,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

前戏挑逗做得差不多了,其实,天河雪琼的心态,比阿雪要开放得多,只不过我这边的关系实在太乱、太杂,这才搞得她难以接受,相信只要让她爽上几次,她就能糊里糊涂地接受了。

我一把将天河雪琼拦腰抱起,带进栅栏内的牢房,推翻转身,让她趴在牢房地面铺的稻草上,任由稻草挤压着圆硕奶瓜,法师袍下摆早已掀起,两瓣雪白肥大的屁股,时而上下、时而左右轻摆着,好像孔雀张开美丽的羽翎,吸引着异性的进入。

「啧,不偶尔从这角度看看,都只记得你是巨乳女了。」

我淫邪笑道:「心梦,你来看,蛇族那群白痴,就只懂得移肋骨、改巨乳,不明白女性躯体有其他的美丽妙处。」

「哥,蛇族没有下半身,你这么说,对她们苛求了……」

「对喔,那你过来看看,阿雪她不但巨乳无敌,这个屁股又白又大,又够圆,比满月更漂亮,哥这辈子干过的美人多了,屁股白嫩又这么多肉,推撞起来有肉浪的,就这么一个。」

我在天河雪琼的大白屁股上,重重拍了一记,美臀肉浪、巨乳雪波,看得人眼都花了,「告诉你,阿雪的奶子那么大,是蛇族造的孽,但屁股这么大,是你哥哥我的杰作,没有我天天操这美臀,哪可能变得这么又圆又大?」

这番别开生面的夸耀介绍,天河雪琼两颊飞红,羞愤欲死,这不是将她当成慈航圣女或爱侣,完全就是对待妓女、母畜的口吻,不过,她倒也没发怒,只是低着头,用头发遮着表情,不让我们看见,反倒是心梦,她听我这么介绍,两眼放光,像是非常兴奋,还主动凑上前,亲吻那又白又大的美臀。

被女人这么亲屁股,对天河雪琼来说,也是一种新刺激,她低垂着头,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来,生怕泄漏了自己的舒爽,可是那不住颤抖的白桃肉臀、紧绷扬起的狐狸尾巴,却让我们明白,她被亲得通体舒泰。

「呵,被女人舔屁股,有那么舒服吗?说不定你沉迷下去,一生都是女同性恋了。」

我狞笑着,趴压在天河雪琼身上,用坚硬的肉茎在她大白屁股上蹭着,嘴舍弃发烫的耳垂,在粉颈上如暴雨般吻着,然后绕到前方亲吻锁骨,然后是臂弯,天河雪琼腋下的香汗也充满了慾望的味道,我红着双眼好像一头暴兽。

天河雪琼的裸背,在我挑逗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张大嘴,用牙齿在天河雪琼的背部穿行,然后终於到达了香艳的丰满屁股,与正在那边吻臀舔肉缝的心梦相遇,也不用打招呼,彼此默契十足地吻在一起,嘴里除了彼此,更有天河雪琼的味道。

与心梦的接吻经验不是没有,但都是火辣辣的激情体验,像此刻这么温馨,内心满是幸福感的,这还真是第一次,一时间吻得全然忘形,双唇、双舌交缠,舍不得有片刻分开。

我们吻得快活,却把天河雪琼给放在一边,她翘着大白屁股,摇着狐尾,发着苦闷的怨哼,惊醒了我。

「抱歉抱歉,不管怎么说,让个美女在这边翘屁股等我却等不到,真是太失礼了。」

照体位来说,直接从天河雪琼后面插入,抱着屁股干起来,最直接省事,偏偏我另有打算,仰躺下来,让天河雪琼把那条白丝内裤正式脱去,跨骑在我身上,看着那两团圆滚滚的奶肉,心头一热,不再挑逗她,双手分开她的大腿,将早就硬得发疼的肉茎,直直对准幽深的花径口,腰部稍一用力,肉茎缓缓顶进天河雪琼体内。

守宫圣咒护持的肉穴,还是那么紧窄迫人,里面还火热彻骨,紧紧勒住我的肉茎,同时又有不断涌出的淫蜜,让我每一次抽动都顺利了许多。

花谷里塞着肉茎,天河雪琼的慾火就稍稍纡解,在肉茎每次深入时,她如释重负地轻呼口气,但却又好像有哪里不满,彷佛这根正操着她的肉茎搔不着痒处,我抽插多下之后,她忍不住开始摇晃屁股,一前一后地扭摆雪臀,口中更频频闷哼。

之前我与天河雪琼交合,她发出的娇吟,都是极度舒爽的甜美,但此刻所发出的呻吟声,却透着明显的慾求不满,这点我心里有数,之前在温泉交合时,鬼魅夕就点醒过我,如今我就要充分利用这一点。

我与天河雪琼交媾,让她坐在我身上猛摇屁股,两团豪乳像兔子一样上下跃动,这幕光景固然动人,但我的目光,却越过天河雪琼,停留在她正后方的那道艳丽身影。

由於只是虡影所化,心梦变装与换衣服,根本就不用时间,本来她穿着一件黑色荽裙、白衬衫,琪在却整个变了,一套纯白的皮革连身衣、白色的丝袜与手套,让整具性感胴体,被包裹在一片白色之中,彷佛由雪翼凤凰化为燎原火凤,辛辣的挑逗,好似火翼拍振,随时都会炽热燃烧起来。

心梦的这套装束,着实让我眼前一亮,自我们重逢后,她似乎为了避免给我坏印象,装束与言行极为保守,全然不似以前「菲妮克丝」时期的火辣逗人,可是,这套皮革连身衣换上去,整个感觉瞬间不同。

连身的白色皮革装束,胸部整个挖空,一对高耸的F罩杯雪乳,直接由两个挖空的孔洞露出,抗拒着地心引力,傲然挺立,虽然和天河雪琼相比,差了两个罩杯,相形见绌,但在这具肉体上,仍散发着让人惊心动魄的吸引力。

脖子的部位,刻意弄成项圈造型,拉着数条细铁炼,与胸口的皮革衣料相连,皮革营造出女王的尊贵,铁炼却又给人女奴的感觉,两种相反的气质揉合一身,产生极强的淫虐气氛,特别是连身衣的末端,被白色皮革倒三角包裹住的牝户,彷佛正散着甜甜幽香,让人想过去深吸一口。

白色的皮质手套,从指头延伸至肘部,和底下的白色丝袜相映成趣,羽族女性最抢眼的就是一双美腿,心梦更是继承到母亲的优点,仅管她F罩杯的美乳引人注目,但只要她站直身体,随便摆个姿势,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就会成为全身的最亮点,尤其在丝袜的包裹下,极致的美腿无法用言语形容。

心梦手插着腰,纯白的皮革装束,把整个身材的优点都凸显出来,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大波浪的红色长发,直垂腰间,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间,说不尽的旖旎风情,她美乳高耸,粉腿笔直,像是一头骄傲的凤凰……

我没有被虐的嗜好,但看见这样的心梦、这样的皮革装束,我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爬过去,跪在她的脚下,亲吻她的脚趾,舔她的淫肉穴,顺便求她尿在我的身上……

这种魅力与水月梦蛊无关,单纯就是她的个人魅力,有时候……倾国美人的艳色,比什么武器、什么精神力量都还要厉害,差点我就被洗脑了。

幸好……今天要被带入倒错世界的倒楣蛋,并不是我……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六章 神人共愤·天地不容

天河雪琼跨骑在我身上,仰着头,前后扭动大白屁股,追逐着如触电般的快感,我看得出她始终差了少许,没法高潮,也不说破,当心梦从后头靠近,我并不声张,只是一把抱住天河雪琼的肉臀,使力往两旁一掰。

之前和鬼魅夕一起玩双飞,鬼魅夕曾以手指刺激天河雪琼的肛菊,这是她的敏感点,甚至都快变成高潮的开关了,如果是平常,如此羞耻的地方,当然不会让我以外的人碰触,就连鬼魅夕也不行,但此刻膣道中插着我的肉茎,被干得脑袋昏昏,察觉到心梦从后头过来,我又掰开她的臀肉,天河雪琼只是斜睨了一眼,就没有动作,仍专注於在我身上摇臀晃奶。

天河雪琼大概以为,心梦只是要用手指来助兴,这个认知与事实差距太远,所以,当心梦的身体一下子贴上天河雪琼裸背,异常的压力向肛菊突进,她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像是发生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事,接着,她才惊醒过来,拚命扭腰想要挣扎。

我大笑道:「哇!乖乖宝贝,你干得真好,你晓得要扭腰男人才会爽,所以才在这边扭腰吗?」

天河雪琼对我的嘲弄充耳不闻,满头冷汗,只是摇着大白屁股,想逃避迫在眉睫的危机。其实心梦与我的作法很简单,就是和天河雪琼干一次,但普通的双飞没什么意思,还是给她来一次前后双贯通,夹心三明治的花样,保证一生难忘,说不定还从此变成双贯通的成瘾者。

「不……不行的……别、别这样……其他的什么都好说,这实在……」

天河雪琼奋力挣扎,声音中带点哭音,我不太理解,她到底畏惧的是前后被双贯通?还是同时与我们兄妹交媾?她总不会认为这样也是乱伦吧?

面对我们兄妹的前后夹攻,天河雪琼的反抗异常激烈,双脚不停踢动,尾巴乱摇,大白屁股更是狂扭,让我们几次霸王硬上弓的野蛮进攻都宣告失败,不过,最多也仅是如此而已,她自己也很清楚,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心梦的胯间到底挺着什么,我这边是看不到的,可能是一根雄伟的假阳具,也可能是真阳具,反正,心梦操纵水月梦蛊、鬼魅夕精通忍术,这两个女人加在一起,衍生出的可能性几乎是无限。

如果单单只是心梦从后头挺入,在润滑不足的情形下,想得逞并不容易,然而,天河雪琼一早落入陷阱,她跨骑在我身上,扭着屁股与我交媾,插入她体内的肉茎,形同一根固定桩子,将她的身体串固住,只要「桩子」不脱落,她怎么扭屁股逃躲,都受到限制,没法随意摆动。

除此之外,我也不是吃干饭的,双手捧抱住满月似的大白肉臀,一手抓捧住一边臀肉,肌肤柔嫩,滑不溜手,我刻意施力,既抓住又朝两边掰开,天河雪琼并非武者,单凭腿、腰、臀的力量,哪够本事与我相较?

结果,不管愿不愿意,在一声声响彻牢房的凄楚哀号后,心梦的东西成功顶进天河雪琼嫩肛菊去,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我可以清楚感觉到,肉壁另一侧是个怪东西,与其说是肉茎、假阳具,更像是有生命的异物,好似一尾鳗鱼,在肠道中剧烈颠动。

我感到好奇,却发现心梦的表情也挺怪,甜美陶醉,彷佛自己真的有一条肉茎,插入天河雪琼的嫩屁眼,肛菊的夹紧、肠道的温暖,阵阵舒爽的快感,让心梦脸上尽是满足。

「水月梦蛊加上忍术,妹啊,哥实在是该向你多学几手的。」

「哥,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

心梦略带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话,与我专心一起,前后操着天河雪琼。

前头的膣道插着肉茎,后头的肠道则插入莫名异物,两边以高度默契,或是同进同退,或是一进一退,快速把天河雪琼送到高潮的边缘,每一波快感涌来,美丽的狐女就浑身颤抖,克制不住地高声尖叫,光是听那一声声尖叫入耳,就让人充满了自豪。

我不是第一次插入天河雪琼的花谷,也知道因为守宫圣咒的关系,她的膣道紧窄异常,直追冷铺兰的天生名器。

然而,现在前后包夹的感觉,与平常单独插入差很多,在心梦抽插的压力下,天河雪琼的阴道壁跟我肉茎几乎贴合在一起,紧紧包覆住,整根肉茎有种被强力吸吮的感觉,膣道内湿湿暖暖的滋味,无比美妙。

抽插过程中,抽出来一刹那,肉茎根部沾了很多的淫蜜在上面,凉飕飕的,马上再送进去又暖暖温温,相当过瘾,伴随着每次插入,来自肉壁另一侧的强力抽动……天啊,我正与自己的亲妹妹,一起奸淫慈航静殿的圣女……这个念头令我感到无比刺激,兴奋之下,抽插得更猛了。

女人被搞得有了快感,就比平常少了些理智,天河雪琼也是一样,不久前还激烈反抗的她,现在随着我们兄妹的节奏,嗯嗯啊啊娇吟出声,屁眼是我刻意为她制造的高潮开关,现在这开关被超越手指等级的东西插入,天河雪琼快感如潮,反应尤其激烈,指甲把我胸口抓出一道一道痕迹,几乎比得上处子破身。

推波助澜,我边干边讲一些下流的淫语,刺激天河雪琼原始的羞耻心。

「慈航静殿的圣女天河雪琼,现在正被我操着,信众们都以为圣女有多贞洁,却不晓得她不过是个被操屁眼操到高潮的浪女……啊,我说错了,是个不被干屁眼就没高潮的超级浪女。」

无比耻辱的话语,对於天河雪琼来说,这可比什么春药都刺激,她大力扭摆屁股,丰满的雪臀颤出一阵阵肉浪,前摇后晃,似乎还感到不满足,在几秒钟的强行克制过后,终於理智崩溃,主动把手伸到胸口,搓揉起自己的大奶子,指头捏紧嫩红的蓓蕾,口中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性感呼声。

「睁开眼睛看看,现在干你的人是谁?你的肉穴是我在操,你的屁眼是我妹妹在搞,是我们兄妹一起让你高潮,你想不想高潮?想不想爽?」

「……想……想……」

「说大声点!」

「我……我想高潮!给我……给我高潮!」

天河雪琼晃着圆滚滚的豪乳,眼神迷乱,大叫出声,彷佛整个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单纯的念头,对高潮的执着追求。

这效果令我满意,不过要把耻虐目标进行到底,就还要让天河雪琼亲口承认,这样才能把耻虐深深烙进她的身心。

「好,你再回答我,你想要怎么高潮?是用前面?」

我狞笑着,大力顶动几下,肉茎尽根没入,直逼宫房,每一下都顶得天河雪琼猛翻白眼,一双大白奶子更是直直抛甩起来,形成阵阵乳涛骇浪,「还是要心梦从后面,帮你用屁眼高潮?」

这问题似乎不太好答,即使天河雪琼已经脑袋昏昏,但碰到这么羞耻的禁忌,还是一下子卡住,没有立刻答覆。

我正预备有所动作,没想到心梦抢先一步,站在天河雪琼身后挺腰的她,忽然加快动作,也不是飞快挺腰或怎样,心梦腰部一下子定住不动,双手牢牢抱住天河雪琼的大白屁股,可她胯间的那件异物,蓦地高速发动,以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速度,在天河雪琼的肠道内进进出出,绝对的速度转化为绝对动能,给天河雪琼所带来的冲击,更是无与伦比,就连在肉壁另一侧的我,都因为这过度强猛的冲击,肉茎同受震荡,差点就忍不住喷了出来。

我侧眼偷瞥心梦,发现这丫头的F奶猛晃,几乎都压在天河雪琼的粉背上,双眼朦胧,丰艳的朱唇微张,好像随时都会有口水从嘴角流下,看起来,不像是配合我的逼问在进击,倒很像是她自己也快濒临高潮,忍不住加快抽插速度,想要在天河雪琼的肛内「爆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锐的悲鸣声,响彻整间囚室,太过强烈的快感,几乎烧断天河雪坛的脑神经,让她尖叫着猛抖大白屁股,狐耳竖直,眼睛翻白,口中嚷着不成句的呓语,「不、不行了,屁眼……屁眼要烂了……啊啊啊啊……」

听她叫得刺耳,我想打天河雪琼的屁股,却打在心梦的大腿上,一下失误,只好双手改抓握住天河雪琼的雪白奶瓜,当作施力点,腰猛往上顶,喝道:「你说不说!再不说就拔出去了!」

「说!我说!我要后面……要后面……」

声音越来越小,天河雪琼很可能怕我听不见,又或许是快感如涌,难以自制,大喊了一声,「阿雪要用屁眼高潮!阿雪是个爱上屁眼交媾的变态女!」

「你说阿雪……不错!你说得好!这一句太好了!」

我眼放异彩,连忙道:「乖乖阿雪,你想要高潮,就去求正在干你屁眼的人,去求心梦妹妹啊!」

屁眼与双乳一起被玩弄,天河雪琼已经享受好几波小高潮了,快感逐步累积,即将形成吞没身心的大海啸,她两眼完全失焦,嘴角流下唾沫,脸上表情完全是爽到极点,理智尽失的极乐,什么抵抗意念都没有,被我这么一引导,马上声嘶力竭地叫喊出声。

「心梦妹妹,干我的屁眼!快!把我屁股干到坏掉!再快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天河雪琼的连续尖叫声中,我欣赏到一幕美丽光景,两个国色天香,艳足倾国的绝色大美人,两具各具不同魅力的雪白肉体,如两条大白蛇般叠缠着,两对浑圆的高耸巨乳,激烈地抛甩摇晃,光是那阵阵乳涛,就让人有被大浪打晕的冲击感。

两具胴体,身上沾满了汗水,白腻如脂的肌肤上,泛着一层亮光与艳色;她们一起扭着圆翘美臀,口出发出类似的畅美呻吟,在差不多的时间,一起要迎来高潮,春风、冬雪相互辉映,不知道有什么画面能比这更美。

忽然之间,我生出一个念头,想看心梦与天河雪琼接吻,让这美丽的一幕更上层楼,只是,以目形,这念头似乎难以做到。

(有了!

为了实现这理想,我放弃了在天河雪琼紧窄膣道里喷出的享受,毅然将肉茎拔出,猛地一下,将正在尖叫声中攀上高潮的心梦、天河雪琼推翻倒地,雪白的肉体滚撞在稻草上,而我站立起来,看着自己妹妹、自己女徒的豪乳、肉臀晃荡,再也忍受不住,胯下一紧,把所有能喷出去的东西,全都喷出去了。

「呜呃!」

白浊的精浆,洒落在两名绝色大美人的脸上、发上、颈项,像是耻辱的烙印,斑斑点点,留下不能抹灭的印记,犹沉醉在高潮余韵中,没力气动弹的她们,被这股强烈腥味给弄醒,不约而同地张开眼睛。

长长的睫毛、白晰的脸蛋、明亮的大眼睛,她们的容颜纵使被精浆玷污,仍是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紧接着,她们对视一笑,像两只可爱的小猫,伸出香舌,开始舔舐彼此脸上的精浆,舌尖追逐着白浊的黏液,彷佛那一点也不腥臭,是什么天上的美酒琼浆一样……

看着她们这样的表情,我不期然地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什么样的感觉呢?

或许……就是幸福吧!

这一轮三明治交合,搞得三人……不,是四个人精疲力尽,消耗体力之大,以致於我喘过几口气之后,脑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骄傲,而是想弄盘真正的三明治来填填肚子。

附身合体,对心梦而言也是非常耗损元气的事,这丫头爽完了之后,甚至连维持虚影都做不到,精神幻象解除,元神离开所附的躯壳,回到自己身体里去休眠;解除心灵迷彩之后,露出鬼魅夕的真面目,她看来也是一副爽到虚脱的样子,筋骨酥软,朝我看了两眼,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两位尚且如此,身为魔法师的天河雪琼,状况当然只会更糟,她整个晕厥过去,不省人事,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身上尽是汗水与秽渍,哪有半分圣女的典雅模样?不过,即使在沉睡之中,眼角眉梢仍尽是极度满足过后的春情荡漾,光看也知道她舒服到不行。

三个女人,没力气的没力气,不省人事的不省人事,若可以,我也真想像她们一样,倒地大睡一觉,有什么天大的事都等醒来再说,以天河雪琼的巨乳为枕,鬼魅�9�3的屁股放脚,这样的一觉肯定是人间美事。

可惜,美好的理想,总是难以实现,除了我身为男人的责任,更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

认真说起来,我们的时间其实把握得不错,才刚刚搞完,我甚至没来得及喘几口气,好好休息一下,就听见外头传来声响。

想要装做听不见,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那声音实在过大,不是潜通的碰撞声响,完全就像是流星坠地一样,不但声音大得惊人,就连脚下地面都轻微摇晃,很显然……是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地了,而会在这种时候,以如此声势到来,自然就只有伟大的凤凰天女了。

怎么说都是母亲大人回来了,这个面子不给也不行,我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本想拖着鬼魅夕、天河雪琼一起出去,偏偏这两个女人都精疲力尽,通体无力,满身都是甫雨露承欢后的淫艳模样,如果勉强带出去,干过什么事肯定瞒不过人,搞不好还会刺激女色魔狂性大发,所以为求安全起见,我留下她们,自己一个人先行到屋外,看看跑掉又跑回来的母亲大人,有否带什么伴手礼之类的好东西。

「唉呀!我的亲娘,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跑走,一声不吭又跑回来了呢?儿子我可真担心你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有没有带礼物回来啊?如果没有,那你干脆别回来算了。」

大声嚷嚷,我就这么冲了出去,看到外头的情况,着实愣了一下。凤凰天女果然带着礼物,她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手里牵着一条链子,链子末端系着一个项圈,而这项圈……则是套在一个颇让我有点意外的人颈上。

羽霞!

白拉登带着大队人马撤退时,我还想不通羽霓跑什么地方去了,猜说要嘛是白拉登带着走,偷偷当成商品卖掉;要嘛就是自己先开溜,躲着不想见我们,毕竟我们之间有心结未解,除非我能把羽虹治癒如初,否则想要化解羽霓的怨气,恐怕相当为难,至於说要治好羽虹……这种事想想可以,真的说要做,哪可能有十足把握?

谈和不好谈,杀又不能杀,羽霓对我而言,枣手度快要媲美黑龙王,因此看到她自动消失,我确实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羽霓的失踪,看来别有内情,那家伙运气不好,甫脱魔掌,又落入火坑……一个好大的坑。

「羽霓她……她怎么会落在你手上?」

其实我很清楚是为什么,但为了形象问题,这话还是得问一句,省得被人误会,以为是我与凤凰天女串通,合演这出戏,那就糟糕之至,所以该问的不但得问,连脸上骇然表情都要尽可能装得像一点。

「你这小畜生真是没用得很,连这么一个小丫头都摆不平,扯来扯去扯半天,就不懂得用点强硬手段吗?我实在看不下去,亲自出马,三下两下就把小妞搞定,让你晓得自己有多没用!」

「这个……我要是太有用,怎么显得娘亲你英明神武,所向无敌呢?」

说着这些话,我并没有忘记特别看个两眼,瞧瞧羽霓的详细状况。一个人像头畜牲,一样,给人用项圈铁炼拉着走,这当然不会是什么好状况,但除了这些,羽霓的身上有特殊味道,和我身上的气味差不多,都是一场激烈性交后的气味。

很显然,凤凰天女刚刚绝不是单单去接人或抓人,在我与天河雪琼大玩三明抬游戏的时候,凤凰天女也找到了绝佳的泄慾对象。若是以前,我势必怀疑凤凰天女会否做得那么直接,但听她提起羽族法规之后,我已经不需再问这种蠢问题了。……所有羽族女性,打从生下来开始,就自动成为凤凰天女的后宫成员或是预备员……

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法律作掩护,凤凰天女她根本就肆无忌惮,把羽族所有族民都看成私有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多半她早有类似念头,刚刚一被我说走,恼羞成怒,一股怒气无处宣泄,索性去把羽霓干了再带回来示威不过,羽霓又怎么会落入这女淫魔的手上呢?

「那都是你自己太没用啦,你们出发去偷袭黑龙会老巢,这丫头一个人留下、我看她那鸟样,就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没摆平,其实这有什么难的呢?抓起来调教几天,狠狠干上几次,弄到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就一笑泯恩仇啦,什么恩恩怨怨,都没啦。」

凤凰天女道:「你们前脚刚走,我马上就去抓人,途中那个白拉登跑出来,说我这样把人抓走,他不好交代,我就答应他把调教过程拍下来,送给他去卖,他就自动消失了,之后,我在山洞里让这丫头爽了几次,直到阴风怒号出现,我这才中断调教,跑出来救你们,刚才我回去山洞,让这丫头又升天几次,看看调教得差不多了,就把人带出来让你看看啦。」

「娘,你那不叫一笑泯恩仇,你这是单纯把人干到脑子烧坏,变成只会傻笑的花痴,当然就没恩没仇了。」

「最后有达到目的就好,你管我用什么手段?再说了,这次运气很好,小丫头的脑子没被烧坏啊!」

「呃……运气很好?不是技术很好?」

真想知道,之前那些被她泯恩仇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听起来,似乎是没什么好收场……

我侧眼望向羽霓,她的眼神空洞,嘴角还流着口水,看来倒是与屋里的天河雪琼、鬼魅夕挺像的,显然刚才那场性爱的激烈程度差不多。目光扫过我的时候,羽霓的眼神略为一亮,回复少许神采,像是想对我说什么,不过当凤凰天女的手放到她屁股上,下下上上地游移,她的眼神马上就变了,既屈辱、又痛苦,但更多的却是快慰喜悦,整个肉体已不受意识控制,彷佛吸毒成瘾一样,哪怕内心不愿,仍沉沦肉慾之乐,没法自拔……

看到这样的眼神,我暗呼一声可惜,若我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解决,早就可以动手了,只不过一来顾忌羽虹,怕重蹈覆辙,有一天悲剧重演,那一刀又刺进我胸膛;二来,羽霓本身也是一块不错的材料,之前是没有办法,她神智已失,既然回复了意识,大可有更好的调教模式,让她的应有魅力真正被开发出来,如今……牛嚼牡丹,可惜了……

感叹归感叹,我不可能为了羽霓,去和凤凰天女爆发冲突,我打她不过,这女人不但魔武兼修,出招又卑鄙,撩阴插眼样样来,与她战斗极不划算,被打残了都找不到人赔医药费,再说,儿子打老妈,虽然我认为是替天行道,但老天未必这样想,要是我因此被雷劈了……

因此,我只是叹了口气,道:「母亲大人,我对羽虹还是要交代的,要是有一天羽虹回来,看到她姊姊又变成这样,你要我如何摆平啊?」

「怕什么?区区一个小骚货,何足道哉?」

凤凰天女叉腰哂道:「两姊妹一起交给我,三天之后,包管还你一对眉开眼笑的双胞淫姊妹。」

「……有时候,我还真是挺佩服你的,娘亲你似乎认为,这世上的一切问题都可以用性来解决。」

「难道不是吗?」

「这……其实搞不好还真的是,娘亲你这大概算是唯性史观,将来宣扬四海,你……你就不朽了。」

我随口说了两句,凤凰天女忽然皱起眉头,往我身上嗅了嗅,道:「刚刚我不在,你们兄妹干了什么好事?」

「还能有什么好事?我们合起来干了阿雪,三明治套餐,前后双贯通,超过瘾的。」

「哇!真好,怎么不叫我?呃,为娘的是说……你们纵慾应该要有点节制,千万不要贪图一时欢愉,做出伤害身体的事。」

凤凰天女轻咳两声,目光以四十五度角抬高,想表现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无奈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没有一点说服力,倒是我听了之后,心念一动,道:「娘,你对我和心梦的事,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你和心梦,一男一女,都是做一男一女之间正常的事,有什么不妥吗?」

「但……心梦是我的……我们两个是……是……」

「是兄妹又怎么样?在咱们老家,一对公猫母猫摆在一起,难道因为它们两个有血缘关系,母猫就不会大肚子了吗?该发生的就是会发生,既然已经发生了,多想也没用,这……这就叫存在即合理。」

我大致理解凤凰天女的想法了,在她眼中,人类与野兽根本没什么分别,所似她总是拿丛林世界的法则来处理人类,我向她请教这问题,可以说是问道於盲了,不过,身为母亲的她都没意见,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够资格说话了。

「对了,我没什么意见,不过,好像有意见的人也不少啊……」

凤凰天女的这句话,没头没脑�9�2却听得我心中一慌,倒不是为了我自己,只是担心妹妹受到什么伤害,连忙追问究竟,结果正如我之前所料,凤凰天女果然没有浪费时间,除了摆平羽霓,还去探听了最新情报,带回来几个重量级的消息。

第一个……说严重也严重,说没事也还真没事,一个流言忽然如同烈火般传遍大地,说法雷尔家的人兄妹乱伦,作出了天地不容的背德丑事,人神共愤,必遭天谴。

不难想像,这件事的背后必有黑龙会在操控,勉强可算是黑龙王的最后报复,我带走了心梦,他就诉诸群众舆论,制造压力,要让我们千夫所指,无处容身,尽管我认为这是无聊事,但似乎还是有很多人被鼓动,誓言要惩罚这对乱伦的兄妹,从处以火刑到浸猪笼,什么说法都有。

我实在很佩服这些无聊分子,吃饱了没事干,自己都快被黑龙会给灭掉了,还有这分闲心去管别人家兄妹男欢女爱,说到底,这些事情关他们屁事啊,难道我们兄妹循规蹈矩,黑龙会的侵略就能自动终止,大地就能重获和平?

「啧,真是一堆无聊人,那第二个情报呢?」

「黑龙会奇袭慈航静殿,心禅重伤,心剑阵亡。」

「什、什么?」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七章 天道仙道·追忆江山

事情的发展,有些地方倒不是那么意外,黑龙王本来就打算设计兄妹乱伦,作为复仇计划的主轴,里头自然少不了千夫所指这经典戏码,相关的宣传管道、舆论操控,他搞不好都已经备妥十多年了,打从我带心梦离开要塞的那刻起,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

反正,「正道人士」是永远也死不完的,生命力比蟑螂还强,轰死一批,马上又会出现一批,这固然可以解释为,正气存於人心,不论时局怎样变化,永远都会有人守正辟邪,前仆后继地去顶上位置,绝不屈服,但我个人是认为,真正能坚持正道、永不退缩的人,千万中无一,其余大部分的正道人士,本质就和那些听见别人火烧房子,立刻拎包瓜子冲出来看戏的乡民差不多。

要把这些人给消灭,别说是黑龙王,就算是黑龙神也做不到,其数目占了人类群体的九成五以上,所以怎么杀也杀不完,要不是因为这样,倘使人间真有那么多为了正义宁死不悔的大侠,这个世界又怎么会如此之乱?

想杀光这些人是不可能的,要让他们闭嘴,我自问也没这本事,唯一的策略,就是不管他们说什么,通通当成狗吠火车就行了,反正,母亲大人也说过,狮子从不在乎羊群的想法……

我能无惧千夫所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我本就已经臭名远扬、仇家半天下,哪怕没有发生这件事,那些人也是照样见到我就砍,没有什么友善空间,既然如此,我又何须畏惧雪上更加霜?黑龙王的这一手,看似杀伤力大,其实不过是添上聊胜於无的一笔,没什么实质效果。

正因如此,我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是黑龙王奇袭慈航静殿一事,让我有些惊讶。

黑龙会进攻大地后,兵锋所指,几乎是所向无敌,直到第三新东京都市的兵马投入战局,这才抑制下黑龙会的进军速度,而在那之后……倒不是黑龙会无所作为,是身为领导人的黑龙王不务正业,放着侵略大计不管,神出鬼没,总跑到大后方来玩复仇计划,萨拉城中的一场伏击战,他自己是爽了,打得我们几乎全军覆没,但以黑龙会的领导人来说,他非常不负责任,把明明可以交给手下进行的事抢去做,侵略大计却又没有人做,搞得黑龙会的军事行动陷入停顿。

现在,这家伙总算做了点领导人该做的事,奇袭慈航静殿,并且大有斩获,不过……他的收获,也就是我们的损失,而这个损失似乎过重了点。

心禅大师重伤!心剑神尼阵亡!

前者的重伤,是情理中事,心禅大师是慈航静殿的掌门人,黑龙会奇袭慈航静殿,必然将他列为首要目标,而以他个性,断无可能扔下门人不管,自己跑去安全的地方,如此一来,他必然奋战至最后一刻,没有当场阵亡,已经是非常好运的事了。

相对而言,这也就表示,黑龙王已经豁了出去,再不顾念丝毫旧情,所以连心禅大师也照样下手不误……

不过,另外那一位,倒是让我颇为意外,虽说黑龙会肯定将她列为必杀目标,但真要杀她,谈何容易?心剑神尼不但武功高绝,对慈航静殿也不是誓死效忠的那种,在战场上碰到什么危险,立刻就会开溜,事后伺机找回场子,偷袭、埋伏、下毒样样来,绝对不会在吃亏的地方与人硬拚,想杀这样的人……难度真是很高。

但传出来的消息,居然是心剑神尼阵亡,这就不能不让我感到吃惊,想不出黑龙会是布了什么万全杀局,这才令慈航静殿第一高手陨落……

(想想也真可惜,心剑神尼是大地难见的淫人,与我臭味相投,很说得上话,她死了实在可惜,淫界痛失英才啊……唔,不妥,阿雪若知道这件事,打击一定很大,到神尼与她关系深厚,师父意外身亡的这个打击,她承受得住吗?

也许黯然神伤之余,我开始为了天河雪琼而担心,她侍奉师长至敬至孝,心剑神尼将她抚养长大,恩深义重,现在心剑神尼阵亡的消息,要是让她晓得,我真不敢想像她会有多伤心。

「唔,小畜牲似乎很在呼雪丫头的情况,我劝你不用想太多,因为事实上,你根本就自身难保,还理别人做什么?」

「什、什么意思?」

我一下暗叫不好,这才意识到,外头发生的这许多坏消息,还有些别的事情与我有关。

「黑龙会精锐部队奇袭慈航静殿,你以为只是去杀人放火吗?根据消息,他们此行事是为了夺物,杀人放火不过是顺手,并非主要目的。」

「夺物?黑龙会与白拉登通商多年,什么珍奇宝物没有?要论手上家底累积之厚,慈航静殿未必是黑龙会的对手、他们还有什么物好夺?」

「这可就不好说了,但根据最新情报,黑龙会的部队从慈航静殿那边撤走时,搬了几尊石像走人,现在你还认为他们没什么东西好拿吗?」

一句话几乎让我惊得跳起来,黑龙王实在不是我可以低估的对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握住我的命脉。

当初,织芝、冷翎兰、羽虹的肉身,在华尔森林之中化为石像,后来慈航静殿为了安全起见,找出避免干扰的方法,隔绝魔力波动,秘密将这四尊石像运走,安置在慈航静殿的封印库中,照理说,此事至关机密,外界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不过,机密这两字也得看是谁在用,对黑龙王而言,这件事如何能瞒过他的耳目?

暗黑召唤兽是黑龙会手上的主战力,不管是为了巩固这项优势,或是用来要胁我,黑龙会都有理由要把这些石像弄到手,为此袭击了慈航静殿,抢走石像,这一着确实厉害,听见这消息之后,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满脑子只想要夺回石像,问题是……该怎么做呢?我并不知道黑龙会把石像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时间,我也被搞得心乱如麻,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凤凰天女好整以暇补上一句,「对了,还有第三件事。」

「还有第三件?你有话怎么不一次说完啊?」

「真好笑,我有说话已经全讲完了吗?你自己没耐心,还怪起母亲来,真是小畜牲一个。」

「行啦,人身攻击就人身攻击,别真的连拳头都举起来,还有什么吓人的事情,一次都说完吧。」

「也没什么,黑龙王传令天下,约战你的死鬼老爸。」

「哦,这样啊……」

我的反应很冷淡,倒也不是故意,而是因为我太清楚,变态老爸不可能有反应,这家伙武功盖世,也不讨厌战斗,不过对於什么约出来决斗这种事,兴趣缺缺,只会在他想出手的时候出手,若他没心情战斗,哪怕敌人逼上门去,杀光他身边所有人,他也不会因此出战的。

什么面子、尊严、道德,对变态老爸与黑龙王而言,根本全无意义,他们从不把这些放眼里,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这样强吧。可以肯定的是,变态老爸会对这个约战视若无睹,所以,黑龙王约了也是白约。

果然,我的推测无误,截至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消息,说变态老爸已经有所回覆,尽管普天之下有许多人正在屏息等待,但相信他们是等不到什么的。

「唔……我决定了。」

刚才心绪大乱,掌握不到方向,但重新冷静下来后,我已经心中有数,「我们去慈航静殿,那边有第一手资料,到了那里,就能拟定下一步的计划。」

这是理由之一,至於在个人层面上,心禅大师对我不错,心剑神尼也与我臭味相投,慈航静殿出了如此大事,我很想去探望一下,特别是心剑神尼,她是天河雪琼的师父,若让天河雪琼知道此事,这一趟也是非跑不可。

(要命,阿雪知道这件事之后,还不晓得会有多伤心?幸亏刚才把她干得脑袋昏昏,四肢无力,这种时候也没力气再哭闹吧?

女人哭哭啼啼,我倒是不怕,但面对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又不能够一掌巴下去,这个我就不能不怕了,说到底,关心则乱……

我让凤凰天女在外头暂等,她完全不鸟我的话,坚持要与我一起进屋,我当然也没权说个不字。假若她只是女色魔、只是我的母亲、只是武功比我高,我都有办法可以处理,偏偏这三者合一,她就成了一个我完全束手无策的人物。

走进屋里,仍是那么一幅春色无边的香艳光景,两具美丽的雪白胴体,豪乳、粉臀,怎么看就怎么动人,体力耗尽的天河雪琼、鬼魅夕,躺在稻草堆上呼呼大睡,鬼魅夕完全贴在天河雪琼的怀里,埋首在她豪硕的巨乳中,天河雪琼也像母亲抱孩子一样,将鬼魅夕亲昵地搂着。

这一幕画面如此动人,我一下子都看得愣住了,回过神来之后的首个念头,就是担心女色魔兽性大发,趁着两女无力动弹,直接扑上去,把她们两个都干了,所以连忙侧转过身,打算若她有什么蠢动,就把她给拦截下来,哪知道我一转过身,就看见她皴着眉头,用手指捂着鼻子,似乎在挡什么臭味。

「臭味?怎么了吗?」

我留意了一下,在空气中嗅着了尿水的气味,再经过仔细确认,发现这股尿骚味来自天河雪琼腿间,这女人……被前后贯通所造成的刺激,似乎比我所料想得还要激烈,居然爽到失禁了,刚才可能是我干得太爽,没有发现,又或者,她爽到四肢无力,在我走了之后,她一面春梦,一面失禁放尿……

虽然堂堂圣女偷尿床,这种事情说出来挺丢脸,不过,能够把女人干到失禁,说起来我也足堪自豪,可以暗爽一把了。

凤凰天女打量我两眼,道:「小畜生,你挺行的啊!」

「喂!别老是小畜生畜生的乱叫,叫声小子不行吗?怎么说我也是你亲生的,老说我是小畜生,你很光彩吗?」

「有什么不光彩的?你老妈我是兽族,本来就不是人类,畜生是具体说法,身为兽族,把畜生当成贬义词,这才是数典忘祖的可耻行为,明白了吗?你这小畜生!」

「呃,这样说,我就稍微可以理解了。」

被这样教育一番,我心里也稍微能释怀,大家所在的世界不同、文化不同,些许歧见,在所难免。

结束了短暂的教育,我们的注意力回到天河雪琼身上,却发现她忽然惊呼一声,从梦中醒来,整个身体像是触电了一样,一下子弹了起来,狐狸耳朵竖直,两团雪嫩的奶瓜摇来晃去,波涛跌宕,让我们母子一起看得傻眼。

「阿雪,怎么了吗?」

「是啊,我又还没干到你,连裤子都才正要脱,你在那边怕什么?」

「呃,娘,你又……」

我还没来得及纠正凤凰天女,天河雪琼突然主动朝我跑来,就这么赤身裸体,骤奔入怀,来势凶猛,别的不说,光是那双超重量级的巨乳,就让我吃不消,险些就给她一下子撞倒。

初扑入我怀里时,天河雪琼的眼神近似阿雪,很像是一个陷入慌乱中的孩童,眼中满是泪光,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但与我接触后,她很快便回复冷静,伸手抹了抹眼泪,深呼吸两口,待情绪稍稍平复,这才开口说话。

「刚才……我做恶梦了,恶梦很吓人,我梦到……师父来向我道别……」

「什么?」

我一下听得傻眼,这通灵托梦也托得太快了吧?我们前脚才得到恶耗,这边马上就来托梦了?

不过,之前我还心存侥幸,希望这是慈航静殿的什么欺敌计策,或许心剑神尼只是出了什么状况,未必真的死了,但看天河雪琼这边的情形,心剑神尼应该是死透了……确认了这一点,着实又是一阵感伤。

「师父她……满身都是血,但脸上却带着笑,还发着光,看起来……好像精神很好一样……」

「嗯,神尼不愧是神尼,视生死如无物,走得轰轰烈烈,还如此意态从容,是好样的。」

我点点头,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不过,这些应该只是你做恶梦而已,一切只是单纯的幻觉,心剑神尼是何许人也,武功盖世,世上哪有人能害得到她?别做梦了。」

「我、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但……梦里的师父,看起来好真实,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她的眼神、表情,看来都是那么正气……」

「呃,正气?我想这多半只是你在做梦吧?」

「不是啊,师父不只是单单看我而已,她还交代了我一些事,其中就包括了十字箴言……」

天河雪坛皱着眉,认真回想,道:「师父她说……临别之际,赠汝一言,『天道不可证,仙道不可凭』,切记切记,他日有缘,自会重聚。」

「啥?」

我和凤凰天女听了这话,俱是一呆,同时伸手出来猛摇,异口同声道:「不可能!你师父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这一定是做梦!你别太多想。」

「可、可是,梦的感觉很真实……」

天河雪琼露出迷惘的眼神,冲疑片刻后,喃喃道:「而且,为什么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师父又交代我,要设法把她的身躯捐赠给功德会,改造成屍妓,如此千秋万代,永能有惠於人。」

「呃……这下子,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做梦,那个心剑神尼……应该是真货吧!」

……真是够了,这个世界难道就只有变态吗?

虽说我很想抵赖,但在这世界上,有些事情也是赖不掉的,心剑神尼壮烈成仁的消息,终究是得向天河雪琼交代,她的反应比我们预期得更激烈,刚听完我们的话,立刻便晕了过去,清醒之后,哭得死去活来……很难想像,平常一直表现得理性、冷静,如高山上不化之万年雪的她,竟然也会为了生离死别,有这么大的情绪反应?

慈航静殿系统的僧尼,对生生死死看得很淡,天河雪琼虽未出家,但基本上是同一个体系训练出的,之前除了被我干到高潮,我真没见她为什么事这样失控地哭过,弄到我也慌了手脚,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能怎么办。

只能说,心剑神尼确实很有一套,纵然出发点不怀好意,但她与弟子之间的情谊之深,委实让我好生羡慕,当变态可以当到这个分上,实在很不容易。

假如天河雪琼一直这么哭下去,我的头就要很痛了,幸好,短暂发泄过后,她冰雪般的理智重新占了上风,止住哭泣,很认真地向我们提出请求,希望先回慈航静殿一行,我自无异议,全体收拾好东西,立即启程……事实上,对着她那张强压悲痛的脸庞,我也说不出拒绝两字……

慈航静殿总部在金雀花联邦境内,我们从海岸边上要赶回去,这段长路着实遥远,为了要省点力气,我们也没有立刻就策马狂奔,而是商量该怎么走比较妥当。

「唉,真羡慕啊,我知道以前有一部系列作品,叫最终什么的?每次到了后期,主角跑完主线剧情,要跑那些可玩、可不玩的支线时,就会得到一艘飞空艇,爱去哪里去哪里,省得骑陆行鸟、走路,搞到跑断腿。」

我叹气道:「同人不同命啊,要是我们也能搞一艘飞空艇,那就爽了……」

「臭小子脑里都装些什么?飞空艇是没有的,但空中岛你老母以前倒是有一座。」

凤凰天女两手一摊,「不过房地产不景气,现在已经泡沫了,可惜啊。」

确实是泡沫了,整座凤凰岛掉进海里,损坏情况不明,想要打捞更是妄想,至於说有没有可能启动岛上的魔法装置,再次升空飞天,那还要组织大批人马下海,实地检测过凤凰岛的损伤情况才知道,目前……肯定没有搞头了。

舟车劳顿固然是很伤脑筋,但长程赶路的浪费时间,这才是很头痛的地方,偏偏现在又没什么其他的好办法……

正在我们头痛的时候,忽然出现了救星,正确的说法,该说是赞助商,白拉登这卑鄙无耻的奸商,派人送了一辆海陆空三用的超级装甲车给我们,说是祝福我们一路顺风,走得越快越好,省得留在他地头上,日日都有麻烦。

这个鸟理由,根本就没人相信。白拉登哪会是怕麻烦的人?对这个变态商人来说,麻烦越多,可以捞钱的机会才更多,这人总有本事卖完上家卖下家,吃完东边吃西边,这种人说自己会怕麻烦,他敢说我们还不敢听咧。

估计,赠车之举是一个信号,这次分别,绝不是永别,在往后的日子里,这个超级商家将会与我们牵扯不清,说不定,再不用多久,他就会再出现於我们面前……

那辆超级装甲车,确实很好用,尤其是兼具涡轮动力的火箭推进功能,在空中压缩大气,喷射飞行,让我们以腾云驾雾般的高速,飙往金雀花联邦。魔法师的瞬间移动,在短距离内是无可匹敌的超高速移动,可是距离一拉长,特别是这种千里以上的长程,瞬间移动就是废招了,移动不了多远,魔法师就会被搾干,累得像是一条死狗。

我们在铁甲飞车中全速前进,气氛是诡异了点,但飞行的速度真是没话说,可惜有一点小瑕疵,那就是我们高速行经的地方,天上的云层被切裂,强大风压扫向四方,迫开云朵,更在后头拖出一条长长的白线,在阳光下特别明显,如果说底下的人会看不到,那就有鬼了。

「不要紧……暂时应该没问题,我们的速度很快,即使底下的人看到了,想要拦截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再说,黑龙会未必有余裕来管我们……或许吧……」

一些推测,连我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黑龙会或许很忙,但黑龙王到底会怎么做,这个根本没人知道。

依靠先进飞行工具的辅助,我们在短短数日内,便由海边直入金雀花联邦境内面途中所经之处,几乎都已经是黑龙会的领空,对於我们这么大摇大摆,招摇过境的行为,黑龙军也不是全无反应,他们使用了大量的地对空武器,有单纯的金属兵器,也有不少魔法战器,一股脑地对空发射,有时候打得整个天空千疮百孔,像是乱放烟火一样,声势委实惊人。

单靠这艘铁甲飞车,并不足以闯过这么厉害的拦截网,但坐在上头的我们,也不是净混吃等死的,即使最弱的羽霓也有第六级战力,更还有两名第七级、两名第八级,绝对说得上是超级菁英战队,我们分别出手,连连摧破各种拦截网与追击工具,总算有惊无险地进入金雀花联邦的领空。

(我们的运气算是不错,黑龙会只是用一般手段在阻截,没有动到暗黑召唤兽,如果暗黑召唤兽出来拦路,我们怎么样都无法前进得这么顺利,但……为何暗黑召唤兽没有出动呢?

这个问题,直接关联着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心剑神尼如何阵亡?论实力,心剑神尼虽强,却也说不上举世无敌,光是让她与黑龙王单挑,她就打不赢,非败不可,然而,输定了与死定了是两码子事,心剑神尼打不赢,难道连跑也跑不掉吗?她可不是那种必战至最后一刻的人啊。

(莫非,黑龙会营造出她不得不战的情势?逼得她无法逃走,只能死战到最后?或者,让她虽然逃了,却逃不掉?这可不容易啊,要把一个人的去路完全封死,逼得人想逃也逃不出去,那起码要目标对象的两倍到三倍力量,黑龙会哪来这么多高手?或者……是暗黑召唤兽?

黑龙会出动暗黑召唤兽来,足可封死心剑神尼的退路,搞到她跑不出去,当场战死,不过,这也仅是我个人的推测,事实如何,有待查证。

进入金雀花联邦领空,黑龙会的阻截攻击少了九成,我们得以平安前进,又过两天,我们终於抵达慈航静殿总部。

对我而言,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旧地重游,当年曾发生过的悲惨往事,历历如在眼前,心灯居士就是在这里事败被干掉的,他那悲惨的死相,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那是黑龙王阴谋的一部分,只不过,负责下手执行的鬼魅夕,现在天天要被我干到腿软,勉强算是好事一件吧。

我们还未降落,方青书就率领一票人在地上迎接。黑龙会大举进袭慈航静殿、他当然也没法全身而退,身上多处缠着绷带,看来伤得着实不轻,站在他身后的那群大和尚,也是全部带伤,几乎找不到一个安然无恙的,日前一战的惨烈,依稀可见。

「方仔,怎么搞的?就算惨败,你们怎么会弄成这副德性?黑龙会到底是怎么来攻的?」

甫一降落,我立刻冲跑出去,见了方青书,马上问起我最困惑的问题,只见方青书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天河雪琼忍不住,上前一问,方青书才叹了一口气。

「师伯是在李华梅与黑龙王联手偷袭之下,这才壮烈身亡的,她……非常英勇,一直到最后,都还守护着我们,掩护我们撤退……」

出身政治世家,方青书倒也不是那种一句谎话都不会说的乖宝宝,但他这几句话明显言不由衷,我一听就知道有问题,事实绝不会如此简单,可是天河雪琼听了,泪眼汪汪,马上泣不成声,方青书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急忙上前安慰劝解,说些什么神尼求仁得仁,宁死不辱,有大恩於众人,究境涅盘之类的鬼话。

慈航静殿是天河雪琼的地头,回复记忆的她,到了这里就像回家一样,不用别人招呼,她自己便知道祭祀亡者会在什么地方,迳自赶了过去;凤凰天女脱队行动,说是要去逛街购物,这话我打死都不会信,生怕她像是出闸的猛虎,四处破坏还不打紧;周围这么多健壮的年轻和尚,无疑是让她进了美食街,万一搞起采阳补阴,让成百上千的壮汉僧侣精尽人亡,我如何向心禅大师、方青书交代?

轻轻咳嗽一声,鬼魅夕懂我的暗示,连忙拉着羽霓,跟在凤凰天女的身后,不过,单单凭这两条废柴,想牵制我家的女色魔是纯属妄想,所以鬼魅夕提起了竹篮,多个心梦在侧,女色魔再怎么肆无忌惮,总要考虑一下女儿的感受。

「啧!真是麻烦!」

凤凰天女露出嫌恶的表情,但还是没有拒绝,与鬼魅夕等人一同离去。这些闲杂人等都跑光,我也就比较方便说话了,其实心剑神尼究竟怎么过世的,我并不怎么关心,真正让我在意的,还是那几尊石像的下落。

方青书是非常识趣的聪明人,看我把周围其他人都遣走,单独朝他走去,他也点了点头,朝我走过来,并且带来半个好消息。

「……你放心,石像并没有失落,现在还很安全……或许吧!」

第四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八章 太平世子·异曲同劫

方青书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黑龙会明明就把石像带走,又怎么会没有失落?

难道慈航静殿已经将石像夺回?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因为以这些石像的重要性,黑龙王必定全力护守,单靠慈航静殿现今的力量,不太可能从已经有备的黑龙王手中夺回石像,除非……

「呃!该不会……石像有假?」

我质疑道:「你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猜到有敌人会来抢,特别弄了一些假货放着?我还以为,那些秃驴死脑筋,除了把重要东西放密室、加结界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本事了呢。」

「这个……也不全是如此。」

方青书的表情又开始尴尬起来,「本派的保全措施,确实就只是把石像放在极机密的密室,加上过百重结界,阻止敌人入侵,也阻断敌人的侦查,以前是非常有效的,但……」

这次的情形有所不同,黑龙王早就把慈航静殿给摸熟、摸透,太清楚慈航静殿的防卫手段,甚至连藏东西的地方都了若指掌,这一套哪可能防得住他?黑龙会的突袭队伍,恐怕一开始就直奔密室而去。

「黑龙会大军来袭,事先全无征兆,敝派高僧这些时日以来,既要封印空间裂缝,又要阻挡黑龙会进军,几乎都不在总部,少数回总部休养的,也精疲力尽,黑龙会奇袭本部的人数并不多,只是配合大量异界妖魔袭来,一时间把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照理说,像慈航静殿总部这样的圣地,是不可能被突袭的,整座寺院周围数十里地,不晓得密密麻麻设置了多少结界、布置了多少武器,千百年的经营累积,比起屍龙要塞,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因为如此,心禅大师才会放心把兵力大量派出,让总部放空城;正因为如此,才会为敌所趁,给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们之所以能够攻破屍龙要塞,并不是因为我们实力强悍,无人能敌,而是因为我们这边形同作弊,带了要塞的设计者去闯关,熟知所有内情,让屍龙要塞没能发挥真正威力,就被搞到大当机、内部大爆炸,自己搞垮了自己,若非如此,纵有千军万马,恐怕仍是拿不下那座屍龙要塞。

慈航静殿总本山的设计者,早已作古千年,想要押着此人来进攻,技术上是不太可能的,问题是……黑龙王在慈航静殿混了那么久,总本山的各种防御设施,他早摸得一清二楚,搞不好还偷偷做了什么手脚,所谓祸起萧墙,越难攻不落的堡垒、要塞,越是容易从内部崩溃。

「方仔,是不是敌人一进攻,你们的防御系统就瘫痪不动了?结界全部被撤除、防卫武器没有发动,甚至连敌人怎么接近都不晓得,莫名其妙被敌人杀到眼前来……」

「差不多。」

方青书苦笑道:「天上一大片乌云突然飘过来,寺院周围的结界立刻生出反应,胆黑云之中生出千百道触手,与结界光幕碰触,像破解密码一样,结界光幕瞬间层层瓦解,附近的护寺幡、金刚杵、伏魔印、皓天镜,也不听使唤,无法发动,防御力量硬生生减去一半……」

这就是被人摸清底细,抢先一步发动破解策略的具体表现,但慈航静殿的实力颇出我意料,给黑龙王这样针对破解完,居然还能保有一半的防御力量,千年累积的雄厚家底,确实不可小觑。

屍龙要塞在所有外界防卫网都被破去后,会自动回缩,结成一个超级硬壳,除了强行破坏,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尤其枣手。慈航静殿应该也有类似的防御变化,否则若是给人摸透了结界的频率,或是事先做下什么手脚,所有防御阵就瞬间全破灰极其危险。

「就算外层百余道大小结界都被破,寺中还有最后屏障,镇山金刚圈,至阳至正,威猛绝伦,什么妖魔都难以越雷池一步……」

看方青书对那个什么见鬼的金刚圈信心十足,说得口沫横飞,我都不太好意思提醒他,无论他对金刚圈有多少信心,从最后结果看来,仍是给人破得干干净净,夸得再好听,最后结果也是屁。

方青书也看出了我目光中的揶揄,脸上一红,道:「镇山金刚圈,是慈航静殿传承过千年的镇派之宝,祭起金刚圈,整个总本山都给笼罩在琉璃佛光内,至阳至正,什么妖邪魍魉都没法入侵,不过……任何法宝的运作,都有其局限存在,金刚圈的防护,主要是针对神、魔、人、幽冥四界已知的各种魔物……」

「等等,你该不会是说,如果没有登记在案,这个什么金刚圈就挡不了?这玩意儿该不会那么废吧?这哪是镇派之宝,根本是超级废物啊。」

「当然不可能,即使碰上全新的未知魔物,金刚圈的佛光明火也能做出变化,焚尽一切不洁物,但……那似乎也是针对我们所知的这四界,毕竟在此之前,金刚圈从没有碰过来自异空间的魔物……」

「呃!」

我愣了一下,脑中几个念头闪过,终於明白黑龙会的战术。

慈航静殿的光系魔法,号称能诛邪灭魔,这是因为光、暗两元素,在物理中有奇妙的互克作用,当两种元素等量存在时,会因为相互排斥,产生剧烈爆炸,有一种说法,就是我们如今所生存的天与地,就是在这样一场超级爆炸中产生,史称「大霹雳」,其成因也正是光与暗的绝对不相容。

而当两者的数量有差距,随着差距越拉越大,强势一方对弱势方的伤害,也会加成甚至加倍计算,因此才说是互克。邪不胜正,正也不能胜邪,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胜负,只有绝对的互克,这就是构成此世界的基本法则。

问题是……怎么分定善恶、神魔、正邪?

即使是善神,其中也有战神、军神一类的,所造成的杀孽之重,绝不会少过那些魔神,所以单纯用行为来判定神魔,毫无意义可言。基本上,光元素汇集而成的生物或灵体,具有善性,温和仁厚;暗元素汇聚而成的生物或灵体,具有魔性,残忍暴戾,这两者发展到极致,就成为神与魔。

但说到底,神魔都是哦们这世界的东西,我们并不晓得在其他的世界,是否也有神魔之分?是否就是神为光、魔为暗?或许在其他的时空里,神魔是不同意义的存在,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而在这样的情形下,慈航静殿的各种破魔秘法、诛邪圣咒,还能起到针对作用吗?

以前,这个想法没有实验的机会,但自从黑龙会与第三新东京都市相争,两边打到天崩地裂,空间崩破,来自其他次元的异生物,不断从时空裂缝中出现,整个情形就不一样了。

我曾看过相关的战报,慈航高僧们在试图堵截时空缝隙的过程中,与异界妖魔有过战斗,但所谓的妖魔,不过是因为外型丑怪,被我们以既定印象判为妖物,实际上,人家在自己的世界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可不知道,因此那些破魔诛邪的强招,对它们全然吧不到克制的效果,仅能单纯以物理打击来强行破坏。

这件事透露着危险的讯息,但慈航静殿此刻焦头烂额,黑龙会与时空裂缝的要命问题,令他们疲於奔命,哪怕有人意识到这其中的危险性,也没有时间去修正本部的防御缺失,在这种情形下,那个什么至阳圣物金刚圈,与异界妖物对撞,会是何种效果也就不难想像了。

「五百年前,金刚圈曾经大破暗系的究极魔法,把千万魔军尽数挡下,消灭在金刚圈外,但……这次碰上异界妖物,金刚圈的效果……不如预期……」

「嘿,还叫人家是妖物呢,得了吧,天晓得人家在异界是什么生物,搞不好都是什么神兽、圣兽,等级比你们还高得多也说不定呢,亏你们还好意思在这边一口一个妖物叫不停。」

方青书与我的交情够好,被我这样指着鼻子嘲笑,也不生气,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本寺的布防在此处出现盲点,金刚圈放出的佛光结界,完全挡不住它们,后来是将金刚圈的威能提至极限,发动无上光明火,才将其全灭。」

「吆,全灭这么威风啊?但你灭了一批,第二批来了又怎么办呢?提至极限才发出的东西,你们能连发几次?」

「这……一次。」

「所以第三波的异界旅客,你们就档不住,让人家长驱直入了?」

对於我的问题,方青书来了一个默认,连最后的镇山圣器金刚圈都失效,接下来能够做的,就是阖寺僧众打近身肉搏战,只不过敌方有备而来,黑龙会能驱策异界生物来攻,慈航静殿的精英战力又都在外地,在这种情形下,这群大和尚们哪能有多少胜算了?

「幸好,在天上出现大片乌云的时候,师父就察觉不妥,命令我率人进入地下密室,不管用什么策略,一定要确保石像的安全。」

方青书道:「为策万全,我们预备把石像转移,但我们解开层层结界,进入密室,就有擅长机关土木之学的师兄,发现状况有异……」

「等等!」

我皱眉道:「你们打开层层结界进去?这也太蠢了吧?你就没有想过,敌人本来还攻不进去的,你们主动把结界打开,石像搬进搬出的时候,如果敌人趁机攻击,你们这不是搬石头砸脚?」

「密室外的结界设计先进,我们短暂开启,通过进入后,会自动回复,每关闭一层,才会打开下一层,确保安全。」

方青书道:「当时寺外过半的防御措施,都已经被黑云中的触手给瓦解,我们有理由相信是出了内奸,密室也不再安全,在这样的情形下,搬迁是必要的作法。」

「唔,姑且就算你说得对吧,那密室里头有何不妥?」

「我们才一进入密室,就有几位精擅机关土木之学的师兄弟,察觉石像的状况不妥,虽然位置与姿势不变,但曾经被人搬动过……」

方青书对我解释,那间密室的布置并不简单,里头有多个魔法仪器在运作,监测着地表物体的重量,只要物体稍稍移动,重量一有细微变化,马上就会发出警示,除此之外,要是有人未关闭警报就进入,一脚踏在地上,重量生变,也会立刻被发现,所以想要无声无息潜入,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受监测的不只是重量,其他像是湿度^、温度也同在监控项目之内,霞些时日以来,从没有过什么异状,那时忽然说石像曾被搬动过,我真是给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察看。」

当时,方青书将石像搬起,在室内的微光中,隐约看到石像的背后有字,而且还是一个「灭」字。

「什么?」

我几乎要一掌拍在山门前的石柱上,把柱子打断,「石像后头有刻字?」

「是啊,我那时也在想,这灭字是哪一位前辈高人的字号?是哪位高手留字示威?」

「谁和你说这个?蠢蛋!」

我大怒道:「我连碰破她们的细皮嫩肉都舍不得,你们居然让她们被人刻字?慈航静殿说什么保安保全,就是这种保法?」

「呃,这确是我们的疏失,但朋友你也不要太激动,因为……」

当时察觉石像背后有刻字的方青书,大为诧异,让所有师兄弟把四尊石像都转过来,赫然发现,每尊石像背后分别刺了四个大字,似是用剑尖一类利器所刻画,十六个字连在一起,赫然是:先诛慈航,再灭共党,唯我黑龙,天地称王。

「这是移祸江东的毒计!」

我失口大叫出声,不过马上就皱起眉头,道:「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喊呢?好像有一种冲动,不知不觉就这么叫了……还有,第一句也就算了,第二句的口号……给人一种很过时,很OUT的感觉,是哪个白痴想出来的?」

方清书用力点头,「不错,我们也这样想,但当时我们几个师兄弟也异口同声那么叫了。」

「这……这真是……好靠杯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努力把注意力拉回事件本身,很显然,这些石像早已全部被掉包,留在密室中的石像都是假货,而且,在石像后头留字的绝不会是黑龙会一方。

道理也简单,虽说黑龙王喜欢夸张,总会搞出一些让人目瞪口呆的刺激效果,但他若真要玩这种留字示威的把戏,大可以干得惊天动地,挑个更显眼的地方,用不着刺在这种八百年没人看的石像背后。

如果这么做是为了显本事,那他为啥现在又要来硬攻慈航取石像?早在刻完字的时候,就可以顺手把石像也带走,如今石像仍在,他为了要取石像,又二次来攻,这岂不是白痴行为?

问题是,总不可能是慈航静殿自己闲着好玩,或是有哪个僧人无聊,跑到石像背后测字留念吧?

不是慈航静殿自己干的,也不是黑龙会,背后的阴谋者已是呼之欲出,有这种实力的,除了第三新东京都市,更还有何人?这很合乎变态老爸的作风,看起来他似乎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从不主动出手干预任何事,但事实上,他不光是早就出手,还出手出得无声无息,等到世人发现,才惊觉他一出手就把整个局势扭转过来。

在这方面,或许真该说他是秘密主义者,不过我晓得,他只是单纯不作多余的事,该做的事情就是要做,事情做了就做了,没必要大声嚷嚷,弄到天下皆知,面子、尊严、荣誉之类的字眼,从不存在於他脑中,古往今来很多魔王型的人物就是欠了这分心理素质,最后才给人打倒的。

「方仔,你觉得……是谁把石像调包的?这些石像如今又在哪里?」

这话纯粹是试探,看看方青书心里有没有底,结果一句话问出口,方青书的表情无比古怪,一副何必明知故问的样子,显然他也清楚,能干这种事的除了我家变态老爸就没别人了。

「既然如此,方仔,那些石像后来怎么了?」

「你应该也听到消息了吧?落到黑龙会手里了。我靠近过去,发现石像内部没有魔力波动,确认那都是假货,正想要率师兄弟出去,黑龙会的妖兽与高手杀进来,我们避免硬拚,且战且退,将石像留给他们,后来,魔兽群破土而出,飞上天去,就这么把四具石像都给带走了。」

方青书耸耸肩,道:「令尊大人真是厉害,要不是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石像弄走,今日可能就酿成大祸了,不过……他就不能先打声招呼吗?这次的事情是这样,上次星玫公主的事也是,不说一声就把人请走,我们还以为星玫公主失踪遇害,急得不得了,最后才由星玫公主传消息回来报平安,说是到了第三新东京都市。」

用词含蓄有礼,但说得明白一点,变态老爸这么做,根本就是绑架,估计当时变态老爸的手下,也没问星玫愿不愿意离开,直接把人捆了就上路,连一张字条也不留,这次或许是受过教训,才特别在假石像的背后留字,虽说留字留得不伦不类,但倒也一目了然,只要不是白痴,就晓得是谁干的。

「这种事是没办法的啦,在你们看来,那家伙好像很神机妙算,神出鬼没的,但他其实是个非常随性的烂人,临时想到什么,就扔个命令给手下,让手下去执行,只看结果,不问手段,那些人为了完成任务,才不管什么正当不正当,不可能和你们打招呼啦。」

我摇了摇头,就要往里头走去?「事情我大概了解了,带我去看看心禅大师吧,我欠他不少人情,这次他重伤倒下,我也很关心……」

「呃!等一下,先等一下。」

当我提出要去探望心禅大师,方青书把我拦下,脸上表情比刚才更怪,说话更支支吾吾,「去面见我恩师之前,有件事情要先和你商量,拿个主意。」

方青书素来视稳持重,会这么失态一定有理由,我皱皱眉头,觉得该不会是心禅大师有了什么万一,已经圆寂了?特别是,方青书一把我拦下,本来距离我们十米远的一众大和尚,纷纷咳嗽着转过头去,这种诡异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我熟知心禅大师的为人,我可能就要怀疑,会否心禅大师想鸡奸我,特派方青书来试探口风?

或许,我的表情实在太难看,方青书猜到了我脑中的龌龊念头,连忙道:「你千万别误会,事情与我恩师无关,是关系到我师伯的。」

「神尼?她不是都阵亡了吗?还能与她有什么关系?你们总不会要我去给她陪葬吧?」

「不,当然不是这样,整件事……该从师伯的战斗说起。」

方青书与我来到僻静处,压低了声音说话,之前我就料到,以心剑神尼的为人,要她舍身护寺,英勇保卫阖寺僧众,那根本是妄想,光是请她帮忙报仇,还得看她有没有空、有没有心情,什么为了掩护全寺僧侣而阵亡,这绝对是鬼话中的鬼话。

果然,金刚圈一破,心剑神尼便知敌人有备而来,慈航静殿此役难守,纵然不至於灭寺,却肯定会吃上大亏,而站在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立场,她建议全寺僧侣撤退,留个空寺去给敌人打,甚至走人之后,还在寺内预留大量火药,管他什么黑龙王、红龙王,只要敢来,就炸他妈妈的,把所有敌人全都活埋了。

坦白说,这条计策非常实用,也非常有效,能把己方的人命伤亡降至最低,更还重重打击敌人,若我在场,必定支持这建议,而从方青书的表情来看,当时应该也有不少大和尚,心里暗叫妙计,知道这方法的好处。

不过,绝对没有人敢点头!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建筑物不过是死物,毁了再建就好,哪能与人命相比?但碰到实际执行的时候,肯定就会有人认为,本部是慈航静殿千年荣光所系,过往先人创下的绩业,岂能毁於我辈?一定要拿人命去守。这一点,哪怕是整天高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慈航静殿,也不会例外。

弃守慈航静殿的责任太大,哪怕是心禅大师也下不了这道命令,更别说当时还有大批前辈长老主张誓死护寺,会有人肯用心剑神尼的建议才有鬼,而以心剑神尼的个性,她建议扔了出来,不被采纳,她才不会蠢到和傻瓜搂着一起死。

「爱听不听你们家的事,贫尼没兴趣给贼秃陪葬,虽然你们死光了也死不到贫尼,但本可以不必打的仗,贫尼不会硬要去打,你们就开开心心一起涅盘去吧,贫尼改天有空,会回来替你们报仇!掰啦!」

扔下这句话,慈航静殿第一高手就要开溜,心禅大师素来与人方便,不可能去拦她,事实上,也不可能有谁够本事拦住她,环顾当今世上,只要心剑神尼全力突围,还真没有什么人能把她截下……

只是,就在心剑神尼要走人的时候,发生了一个意外,外头传来僧众们的大叫声。

「黑龙王出来了!」

就是这句话,让心剑神尼改变主意,黑龙王现身之前,她就这么走掉,可以说是不屑与虾兵蟹将战斗;但黑龙王现身之后她跑掉,传了出去,将来她就很难做认,好像看到黑龙王便夹尾巴逃一样。

为此,心剑神尼二话不说,就往外头冲,估计是想和黑龙王对拆几招,情况顺利,就来个擒贼擒王,若踢到铁板,就虚晃两招走人,面子也过得去,哪知道……一到外头,她就看到让她动不了的东西。

黑龙王是现身亲征了,但这个黑龙王,却是身着性感黄金甲,艳乳丰臀的李华梅,并不是那个隐藏在幕后,冲冲不现身的黑手。

慈航静殿的高层早有结论,黑龙王另有其人,李华梅只是个受操控的傀儡,但这结论仅限少数认知道,因为他们并无真凭实据去争取人们的相信。心剑神尼也是知道内情的人,所以她一见李华梅,就两眼放光,口中不屑道:「呸!区区傀儡,怎配与我阿弥陀佛!」

话虽如此,李华梅的第八级巅峰战力,慈航静殿无人能敌,要是心剑神尼就么跑了?哪怕心禅大师等人真想撤退,也会被立刻追上,杀个精光,正当她冲疑着怎么办的时候,天上的「黑龙王」,抢先动手了。

李华梅的奇袭,相当的「奇」,她玉手一抬,却不是拔剑,也不是发出剑气攻敌,而是解开自己黄金胯甲的连结处,然后,那件黄金胯甲便脱落下来,由半空中直坠地面。

纵然没有那件胯甲,李华梅坦乳露臀的惹火姿态,也是性感到极点,但那件黄金胯甲一摘除,却是少了最重要的遮蔽物,黄金提督的裸臀、大腿间的山水妙处,整个暴露出来,娇艳的花谷,一览无遗。

由於身在高空,这一幕艳色光景,可不是没人看到,不晓得几百、几千双眼睛都盯着这一幕在看,还有人看到失神,为此丧命在战斗中,但也因为她身在高空,几乎没什么人能看清楚她的身影,更别说那凄艳的花谷,除了一个例外……心剑神尼!

身为当世最强高手之一,心剑神尼有足够的目力去看穿这一切,本来李华梅那一套淫虐风格强烈的黄金甲,就已经给心剑神尼强烈刺激,燎烧着她体内的淫慾之火,现在胯甲一脱,别说是那诱人的半裸姿态,心剑神尼几乎可以嗅到敌人胯间的甜美肉香,刹那间,心剑神尼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彷佛来到平时自己爱去的淫虐地牢,整个呼吸不受控制地粗重起来……

如果只有这样,或许还好,但李华梅不知从哪取出了一根黄金龙皮鞭,在半空中挥出甩动,发出一下下响亮的拍击声。

「啪!」

「啪!」

「啪!」

皮鞭声响发到第三下,心剑神尼再也忍受不住,双目赤红,虎吼一声,飙冲上天,直直朝着李华梅射去。……然后,就回不来了。

请续看《阿里布达年代祭》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