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孝没认出了了真的不怪他。

轩辕城里，不知从何时开始，多了许多剃了光头的稚童，像一种流行趋势，很多年岁在七八岁的男孩都有这样的打扮。殿内那个男孩已经十二岁，比一些人印象中的那个小童年长几岁，可也有人想起小童三年前门派中传出闭关的消息，便心下了然。

“那小孩是谁？”廉贞孝注意到殿内氛围不对，又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但心中有些发虚。

“药门药了了。”

廉贞孝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倒不是有人对他无礼，是殿内所有目光全部聚集到自己身上时的下意识反应。那些目光里，有审视的，有轻蔑的，有戏虐的，也有憎恨的，唯独没有关心和担忧。

之后的宴会再没人搭理他，各种器乐丝竹的美妙他都觉得是对他无知的一种最大讽刺。紧紧攥着衣袍的廉贞慈不知道，他身后耳房门上缝隙里还有一个和他同样憎恨这一切的人。

......

......

晚宴时，林鑫垚和了了坐到了善茹身旁，善茹不停给林鑫垚和了了夹菜，两人碗里堆成小山样的菜肴没见落下，又有新的碗筷摆了上来。

“垚垚，你多吃些，看你好瘦。”先有仙人醉，后有了了鉴丹，善茹已经彻底喜欢上这个和自己有些相似脾性的年轻女子。晚宴时，直接拉她坐在身旁，几个哥哥也没意见，连一向有些严厉的善意都没任何阻拦。

“鑫垚几岁了？可曾婚配？父母是何人？”善茹拉着林鑫垚小手，一副大姐姐模样关心她。

林鑫垚一脸黑线，自己才17岁，在前世可是早恋的年龄，不过这个世界，女子及笄就有媒人上门提亲。她对善茹也颇有好感，笑着和她聊起自己的情况。

“茹儿，鑫垚可是天神医带来的，你问人家婚配，没点眼力见。”善意低声提醒自己这个有些迟钝的老九，她没看见那个全身散发寒气的白衣男子已经放下玉著，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了。

善茹吐吐小舌，才意识到林鑫垚身侧那个男子脸色阴沉，为了掩饰尴尬，又往林鑫垚碗里夹了一堆菜。

“善茹姐姐，鑫垚今年17岁，父母......”说起从未谋面的亲身父母，林鑫垚不知怎么面对这个称呼，心中感慨继续道：“鑫垚是被养父带大的，至于父母，不知是何许人，也不知年岁身份。”

当善茹知道眼前的女子竟是孤儿时，怕她多想，立刻抓起她的小手拍拍安慰道：“鑫垚，别难过，以后就把我们当做家人。”

林鑫垚眼里闪着泪花，这些人她今天才第一次见，但她也不知为何对善家很有好感。善茹的话不一定代表善家立场，但就算是句安慰，林鑫垚也觉得不错，便点点头表示同意。

“鑫垚，你是哪里人？玄器门在哪里？离我们轩辕城远吗？”善茹又问道。

“远，玄器门在混乱海域最边缘的五臧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