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摊位上的货品很普通。”林鑫垚蹲下，随手在摊位上挑挑拣拣，在一个只残留一半的书册上停留一会儿，有在一个破陶片上停留一会儿，最后才拿起一片乌黑的龟甲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摊位上的东西好像都是残品，这是什么？看着像乌龟的壳子。”

男子直起背，靠近了些轻声说道：“看你也是个识货的人，我摊位上的东西虽然都是残缺品，但来头极大，你如果想要，那本书册你就给我5颗中品灵石，那个陶片......”

男子一口气把摊位上放着的十几样残次品都报了价格，定定看着眼前样貌绝美动人的女子，他实在是多日未开张，迫切希望这女子能看懂他货品的价值，买走一两样，他下半月的饭钱就有了着落。

“你这些东西都是残品，你看这书册，如果是功法，只有后半本，如果是前半本，都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可谁会修炼功法从后半本开始修炼，还有这片陶瓷，已经碎成这样，根本看不出来原先的模样，就算我有收藏癖，也要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背后的故事，才好判断价值。”

男子一咬牙，跺了跺脚问道：“姑娘，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东西的来历，你能要多少？”

“如果你告诉我东西的来历，只要我觉得有价值，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如何？”

装成残次品收藏爱好者的林鑫垚肯定地说着，然后用一种你懂的，本姑娘就是有钱的眼神看着那个生活窘迫的男子，配合自己的眼睛，她还从储物戒里摸出几颗上品灵石在手里把玩，闪着炫目光彩的灵石彻底击垮男子心防，草草收起摊位上那片破兽皮。

“你们跟我来。”

男子把兽皮四角捏在手里，把兜成个包袱的兽皮跨在背上，带着几人穿街过巷，走了几条逼仄肮脏的泥路，绕过几幢破旧低矮的石屋，踢飞几只地上啄食的鸡崽，轰走找食的野狗，终于在一处破得不成样子的石屋前，他停了下来。

“你们就在院里等等，我进去拿点东西。”中年男子说完，进了石屋，不一会儿从屋里翻找了一堆破陶片，残本功法也有不少，就是没一样是完整的东西。

“这些东西我是在一个山缝洞穴里找到的，找到时还有一些完整的，都被我交换了东西，剩下这些残次品没人要，你先看看，这些瓷片我是在一处发现，我这人不爱动脑子，你看看是什么东西，有没有价值。”

男子说完，也不嫌脏，一屁股坐到地上，实际上林鑫垚觉得那地上都比男子身上干净不少。或许因为长久不洗澡，男子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像腌了十年的猪肉。

男子嘴里叼着一根木根，也不怕林鑫垚贪了去，大大咧咧随便几人验货。

林鑫垚确实不止看中那片龟甲，正是因为感应到龟甲的存在，灵兽珠里的小武才叫唤着要往那边靠近。男子手里的东西还是有些价值，林鑫垚认真地看着地上的碎片，能存放龟甲的洞穴，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地方。

碎片最后被拼成几样罐子样的储水用具，做工还算精美，上面的纹饰绘制得很是精细，林鑫垚大感兴趣，这可不是冰原上的工艺，而是出自轩辕城有名的陶艺大家。怎么会莫名出现在冰原上，她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