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怿修这回笑了,只是忍住,假装咳嗽了几声:“可怜见的,既然她难受,朕就去看看。初四,摆驾翠云轩吧。”
初四哎了一声就喊了一声摆驾。
馨妃虽然不甘心,可也不敢拦着:“想来景昭仪很是不舒服,皇上看看也好。”
齐怿修伸手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拍:“爱妃不要介意,她就那样的性子,爱妃规矩懂事,自然不会是这样的。”
馨妃只是笑着谢过皇帝,心想我也不愿意规矩懂事!
齐怿修出了永宁宫就笑道:“你主子这记仇的小心眼子什么时候改改?”
元宵忙低头回答:“回皇上,奴才瞧着主子确实有些不适……”
“你再说就是欺君了。”初四拍他。
元宵憨厚一笑退后几步不说话了。
初四心说这元宵看起来憨厚,实际上精明的鬼一样!
这翠云轩,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真憨厚的!
翠云轩里,沈初柳瞧见皇上来了,就出门迎接。
“皇上万安。”
“不是头疼?”齐怿修似笑非笑。
“皇上来了就好些,哎哟还是疼。”沈初柳装模作样的过来靠在皇帝怀里。
齐怿修还算配合,将她揽住拉进了屋里:“太医呢?太医怎么说?”
屁个太医,还能不知道她只是装的,不可能叫太医?
“太医说……臣妾这病来的蹊跷,寻医问药是不行的,只能求皇上来。有龙气镇压才好立竿见影。于是臣妾想着皇上素日里还算疼臣妾,就赶紧去请了,皇上这一来,就免了臣妾辗转反侧的不舒服了呢。”
齐怿修直接笑出声:“你这个嘴!朕看你是想朕想的吧?”
“嘤嘤嘤嘤皇上不知羞!”沈初柳用手帕拍皇帝的手,然后掩面。
齐怿修被她弄得心情极好,又笑起来。
倒是还笑饿了,硬是叫了夜宵吃了点。
齐怿修自然不会走了,留宿翠云轩是肯定。
夜里少不得一番折腾,齐怿修惩罚性的捏她的脸颊:“怎么就这么记仇。”
“臣妾就是小心眼,哼!不然日后她还欺负臣妾!臣妾位份不如她,她少不得小看了臣妾。就这,臣妾还给她留面子了!”
齐怿修又笑了:“是,你给留面子了!”
你还真别说,就是留了,上回馨妃侍寝,沈初柳可什么都没做。
齐怿修笑着笑着就又把人压住了。
好一夜折腾,沈初柳也是个有意思的,明明累了,就非要起身去看馨妃笑话去。
齐怿修哭笑不得:“朕就头回见你这样的,明目张胆在朕这里表示你要去看戏。”
也不怕他说她不规矩或者说她不娴静。
“哎哟,腰疼。”沈初柳扶着腰,很刚的坐起来了:“哼,跟皇上您装什么清高嘛。臣妾就喜欢看戏。”
齐怿修腰疼:“看去吧,朕陪你用膳。”
沈初柳就没什么诚意的谢过皇帝,于是在翠云轩里摆上早膳。
简单吃了,皇帝回了太极宫,而沈初柳赶着去了凤藻宫。
凤藻宫里,沈初柳来迟了,不过也没人说什么。
很多人也是瞧见了,皇帝刚走。
于是,沈初柳才刚坐定,皇后已经出来了。
忙都起身见礼,皇后摆手:“坐吧。”
众人又坐定。
皇后照例问了些皇子公主的问题,也没什么话说。
也不着急叫人散了,这不还没唱戏么。
有人准备好了,就有人开了锣。
今儿倒不是谨妃,而是丽昭媛,这位之前也是叫截胡了,气得不轻。
所以张嘴道:“话说我昨儿记得是馨妃娘娘侍寝吧?怎么皇上今儿一早是在景姐姐那用早膳的?是我记错了?”
“妹妹如何会记错呢,就是这般。”宁昭容也笑道。
馨妃进宫后,她侍寝的机会就少多了,哪里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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