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钟令人窒息的时间,一群穿着黄色道服的泰国人目了起来,望着那边血泊中的提拉帕,再望望这边一只手仍旧悠闲地插在裤兜里的女性背影,呐呐得无法言语。当第一个人喊了出来之后,这些人才终于反应了过来,向着那边跑了过去。
“师兄!”
“提拉帕!”
先跑过去的几人准备掀开压在提拉帕身上的跑步机,然而眼看那其中的骨血狰狞,某些部件一动,提拉帕再次吐血挣扎起来,顿时间就已经乱成了一团。周围的大多数人望着这一幕,都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就仿佛看a片时的反应,一时间却也说不出话来。部分泰拳学徒就已经双手攥紧拳头,望向了场地中央的清冷女子,又望望此时站在场地外的希里旺。
几乎在她方才出手的一瞬间,这位泰拳大师就陡然攥紧了手中的佛经,站在他身边的翻译王佳张开了嘴,表情僵在了那里。另一边,叶涵悄悄地走进场地将扔在呆的何艺鸿拉了出去。也就是在这样的气氛当中,她无聊地转过了身,随手指了指希里旺:“现在该你了,过来。”那样子,就像是在叫她养的一条哈巴狗。
这群泰国人,也就在这一瞬间爆了。
“去死!”
“杀了你臭女人”
“呀啊”
场地有限,这些人没能参与到将提拉帕抬出来的行动里。他们方才对于这个女人打乱比武就已经很有意见,再加上提拉帕陡然地诡异遭遇,心中的震慑感,当师父受到这样的侮辱后,陡然间爆开来,随着第一个人大喊着冲出,二三十人就直接朝场地上涌了过来,这一切。都来自于恐惧。
逐渐堆垒的恐惧可以让人失去勇气,变得懦弱,然而陡然升起的恐惧,就足以让人失去理智,变得冲动。
没有回头,场地中央的女子看着希里旺。朝后方挥出了手肘。
砰的一声,血花在第一个人的面门上绽放开来,人地身体直接朝后方飞了出去。在此同时,她的左手也终于抽了出来,将侧面一只挥来的拳头轻轻一带,回收的右手,刷地插向左边的空间,手背挥上侧面那人的脸颊。
将刚与柔结合到极致地太极劲犹如钢鞭一般在空中拉出剧烈破风声,那人脸部被手背一抽,血花刷的绽放了出来。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陀螺一般在空中翻飞着,撞向后方的同伴。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女子的身体朝着旁边一晃,另一名从侧后方飞踢而来的男子就因为算错了距离朝后方飞了出去。
几乎在眨眼间,三个人飞出去。这群泰国人就像是割麦子一般倒下了一片,那希里旺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一名由正面飞踢而来的黑瘦男子收不住脚,女子的身体微微一侧。右拳已经狠狠地砸在了他地腰眼上,这人身体原本凌空飞踢过来,挨了这一拳,身体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摔落在女子腿边,已经完全是动弹不得的模样了,一时间甚至连呻吟都不出来。
从始至终,女子地双脚仿佛生了根,连动都没有动过,在她的鼻梁上,甚至还稳稳地带着一副眼镜。
泰语的咒骂、呻吟声响成一片,艺鸿武馆这边的弟子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纷纷叫着:“干什么!泰国佬,一拥而上就可以啊!”
“打不过就打不过,这算是什么!”
“打女人!老子干死你啊!”
“看谁还敢动手!”
此时希里旺已经开口,那些泰国人当然也不至于再出手,何况这一下缓冲,也终于让他们认清楚了现实,恐惧变成了害怕。七手八脚地将几名伤者抬下去的过程中,女子再度指向了希里旺,这一次已经是一字一顿地说着:“现在!该你了!”她指了指身前地场地,目光冷然。
“过来!”
从希里旺来到故园大酒店,上门的武者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大抵都得称呼一声希里旺大师,恐怕从没有人敢这样的轻视他。一群泰拳弟子脸色铁青,围观地人们则大都露出了欢喜的神色。希里旺放下手中的佛经,开始拉开体育服的拉链:“你到底是谁!如果我们之间……我跟你弟弟之间的确存在什么不愉快,我想我们可以先说清楚再切磋。”
“切磋”女子冷冷一笑,转身脱掉了黑色的外套,露出上身的白衬衫。她将外套在场地边缘放好,取下了记者证,随后摘下眼镜,脱掉了鞋子,充满东方气息的女子转身走向了前方的敌人,一边走,一边松开衬衫的袖口。
“没兴趣跟你讲道理,大家都是练武的,谁对谁错,都是打过才算。”
这是方才提拉帕用来应付何艺鸿等人的话,此时在这冷冷的语气中,算是原封归还。走过了场中央,她没有丝毫的停顿。
“那么,你准备好了”
房间里显得有些暗,没有开灯,大大的沙前,只有电视机里的影像在闪动着,为这个大房间提供着光源。
由房间一侧作为墙壁的巨大落地窗,可以隐约看见下方街市上的霓虹,这是位于酒店顶层的一间豪华客房,虽然算不上非常大,但布置还是很用心的,房间一侧是环着轻纱帷幔的豪华大床,凯莉此时正躺在沙里,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电视里苏菲玛索的成名作初吻,任由电视那朦胧的光线勾勒出她身体的曼妙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