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也有来过?”
司徒小书最初不以为意,李昀峰是那个人的实质继承者,那个人把工作交付给他,甚至把杂务扔他头上,这何足为奇?
但考虑到这位祖奶奶的生平习性、工作特质,一个很不好的念头,骤然在脑中闪现,司徒小书心中狂打起鼓,半天才能问出口,“难道他……他也……”
“哈哈哈~~~”看孙女司徒小书满脸通红,问不出口的样子,天菩萨忍不住大笑起来,半晌才停了下来,却没有直接给出答案,反而笑着提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那个小子,也是有意思得很。他是不是不愿意你来见我?”
“嗯……”司徒小书无奈点头,已经从天菩萨的问题中得到了答案,也明白了李昀峰之所以为难的理由,天菩萨则再一次笑了起来。
“这就是祖母能教你的第一课。所有男人都有黑暗的一面,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那就做好提防。大部分男人,脱了衣服以后,就会变成野兽,还有一些不用脱就是,远比你想像得要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咬你一口。”
天菩萨的劝诫,没有让司徒小书感受到善意,反而更加恼火,忍不住质问。
“男人,男人,男人!你明明已是堂堂大能,就算放之诸天,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之前在始界更是至高无上,为何还要自甘堕落,非依附男人而活?又何必张口闭口,都绕着男人打转?再之前,除开爷爷,根本就没有男人是你对手!”
“此言差矣,男人於我,不过就是好用的工具,聪明的女人,永远可以驾驭比自己强的男人,既然好用,又为何不用?我能够凭自己的本事,驾驭这些愚蠢的生物,翻手风云,又为何要放着这些唾手可得的工具不用,非得出生入死,历尽辛苦,才得到同样的东西?”
天菩萨毫不动怒,情商控制一流,丝毫不顾忌孙女随时会爆发的情绪。
司徒小书反问,“为了这些,就要抛开尊严骨气,背负旁人的鄙夷,甚至背负骂名,值得吗?”
天菩萨笑道,“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法则,从来只有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哪怕满天神佛也不能免俗,别说大能,什么大人物都是身在利益中。与切实的好处相比,骨气和志向又值几个钱?些许骂名,又有什么?你堂堂仁道之主,会因为些许骂名,就裹足不前?”
司徒小书凛然道:“我不计毁誉,只愿天下太平,苍生安乐,为的是我心中信念,你我如何能相比?”
天菩萨哂道:“我不计天下兴亡,众生死活,只愿自己一生快活,为的亦是我心中信念,三千大道,彼此无高下,你我如何不能相比?”
被这么一呛,司徒小书语塞呆愣,真不知……还能说什么了,虽然自己并不心服,但……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回,某个方面,自己也想戳瞎眼睛,转头走出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男人於我,不过就是好用的工具,用完了就丢掉,我从不记得自己用过什么工具,也不会特别挑男人来用,事实上,与我合体交欢,供我驱使的女子也不少,你看,我从不把什么男人、女子之别放心上,只有你们才卡着这道关过不去,我早放下的东西,却让你纠结了……”
天菩萨看着怒气难消的孙女,长叹一声,惋惜道:“这些才是我一直希望你能够明白的道理,可惜你从来不愿意听。”
司徒小书无言以对,再也按捺不住,冷笑道,“祖母看得这么透彻,那想必觉得自己现在很成功?”
此言一出,
天菩萨也只能苦笑,“我这一世看似逍遥,却终究败在没有看男人的眼光上,这一点,小书你千万要引以为鉴!”司徒小书摇摇头,正要说话,天菩萨已然叹气开口,“看起来,你似乎还没明白。”
“呃……”
“刚刚我和你说,但有些男人不脱衣服也是野兽……”天菩萨笑道:“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司徒小书讶道:“不就是说那个人和……李……李……”
“你果然没明白。”天菩萨叹息道:“我说的,是你的父亲!”
司徒小书闻言无语,自己来见天菩萨,不光是为了来见自家祖母,更重要的,是想从与父亲共谋的她口中,探知父亲的另一面,自己所完全陌生的那一面。
……哪想到,还没问到父亲的事,光是聆听祖母和爷爷当年的往事,就几乎把自己呕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