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舞衣重在合身,琉夏的舞衣也并非华丽出彩型的,与常人平日里所穿的衣裙也没有太大的出入。本也可以赶回红尘阁再取一件琉夏的裙装即可。
可坏就坏在琉夏的衣裙全是雪烟罗裙,一时间琉夏突然很懊悔,为何自己偏就是喜好这雪烟罗裙。
这边厢红尘阁的众人已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的不可开交,那边厢,凌翩翩还故意跑来嘲讽道;“哟!这是怎么了?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轻舞气呼呼的说道:“凌翩翩你还有脸来这里说风凉话?”
凌翩翩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我不过就是穿错了你们的舞衣而已,这不就给你送过来了吗?”说着将一件划得破破烂烂的舞衣递了过来。
轻舞眼睛都快气红了的说道:“凌翩翩你欺人太甚。”
凌翩翩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舞衣后说道:“你们不是寻了个天仙回来吗?就让她给你们变个戏法儿呗,没准衣服就好了。”
轻舞听着凌翩翩的话,气愤的就要向凌翩翩动手。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琉夏,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楼芊芊身旁说了一句什么。
楼芊芊顿时眼睛一亮,随后又疑惑的说了一句:“你确定,你可以做到?”
琉夏看向楼芊芊,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楼芊芊见她如此笃定,便吩咐身边的人去准备。
凌翩翩看她们忽然之间都忙碌了起来,眼睛转了转后离开了厢房。
舞台上,身穿牡丹裙的少女再一次上台,微笑着说道:“接下来有请同为本届热门的红尘阁舞优上场。
包厢内,东子凑头到男子耳边小声说了句:“公子到红尘阁上场了。”
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舞台,手在东子面前晃了晃后。东子聪慧的将茶杯抵到了他的手里。
少女说完,走下了舞台。与之前的舞坊不同,红尘阁居然没有舞者上台。就在台下一阵疑惑的时候,舞台的屋顶上垂下了缕缕雪绫。
雪绫无风自动,飞舞的雪绫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飘渺婀娜的倩影。琉夏仅着一袭日常所穿的雪烟罗裙出现在了舞台之上。
一头青丝随着她身体的舞动飞扬而起,飘逸的舞姿若仙似灵,谪仙般的身影如月宫仙子踏月色而来。
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雪纱云袖抛洒而出,玉袖轻舞间,她伸手拉住了垂下了雪绫。
双臂盘绕舞动,她随着雪绫的飘动悬上了半空。单手抛开一条垂下的雪绫后,她转而拉住了垂挂而下的另一条雪绫。流水行云的身影在雪绫间,若龙飞若凤舞。
乐声清泠于耳畔,半空中的她轻启歌喉轻轻吟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终了,就在她要缓缓降落之时,由屋顶垂挂而下的雪绫,竟然全数断裂。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将要跌落舞台就此香消玉殒之时。
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将坠落而下的她搂入怀中。随着落下的雪绫,旋转着飘落在舞台的中央。
四目相对,琉夏看着将他搂入怀中的男子,一双水蓝的眸子波光粼粼。不知为何,眼前的男子带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与熟悉。
男子看着怀中的女子,眼神中莫名的多了一份柔情。男子自己也不明白,一向冷情寡淡的他怎会如此?
包厢内的男子嚯的站起身看向舞台,眼神有些发直。
舞台上,琉夏小声说了一句:“多谢公子。”后身子微微一动想要离开男子怀抱。
可男子似是没有感觉到一般,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这时台下,凌翩翩站了出来,指着台上说道:“演舞当中,险些跌落舞台,如此大的失误,红尘阁应该被判出局。”
台上男子嘴角微扬,将琉夏扶正后,依旧搂在怀中,看向台下的凌翩翩冷冷说道:“你何时看到她险些跌落舞台了?你又怎知,我接住他不是演舞的一部分?”
确实演舞当中,是会有除舞优外的舞者参与的。可眼前的男子并不像是个舞者。
凌翩翩被男子说的有些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那断裂的雪绫是她弄得吧!
身穿牡丹裙的少女,适时走上舞台,微笑着向台下宣布,根据方才的演舞,本届花魁得主是红尘阁。
琉夏微微颔首向台下行礼后,便下了台。男子跟着她一起走向了后台。
贵宾席上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我没看错吧!那竟是三王爷。”
旁边席上的另一人,揉了揉眼睛后,惊讶的说道:“真是三王爷,他怀里居然抱着一名舞优。
京都传闻,这刚由边关回来的三王爷萧雨晨与他的谋士弄月公子是短袖之交。可今日所见,谣言果然不可尽信啊!
萧雨晨本是来惊鸿殿寻弄月公子的,可刚一进来,就看见舞台上的琉夏坠落而下。那一刻的他忽然胸口一闷,莫名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琉夏发现方才救下她的男子一直跟着她,心中觉得奇怪。便转身说道:“方才多谢公子搭救,不知公子一直跟着小女子所为何事?”
萧雨晨双眸微眯,看向琉夏道:“我们以前见过?”
琉夏被萧雨晨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的有些懵,呆呆的看向萧雨晨说道:“应该没有吧!我脑子受过伤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萧雨晨一双眼睛就这样盯着琉夏,仿佛这样能将她看穿一般。他想看清楚,眼前的女子有没有撒谎。
因为这实在太过巧合了,刚好不久前的他脑子也曾受过伤。醒来后,他便什么也记不清了。现在他所知的一切,都是弄月公子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