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是什么东西?”
“像是......麝香......”
‘麝香’二字一出,大殿中的所有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坐于高位上的皇后,更是失常的将桌案上的茶盏打翻,发出清脆的响声。
“麝香?本王与小九才刚大婚,就有人迫不及待要本王断子绝孙了?”君夜凉冷眸一敛,浑身上下散出一股骇人的寒意,“初一,将小九身上的饰物都摘下来,送由太医检查,物必要寻出,是何人在算计本王与小九。”
“是。”初一应了一声后,立即动手将九月头上的饰物与腕上的手串都摘了下来,递到金院判的桌案前。
金院判不敢怠慢,连忙动手拿过每样饰物,在鼻前细细嗅着。
一直到他将手串拿在了手上,九月这才将附在上面的精神力全部撤走。
金院判嗅着手串,眉眼间的骇色越来越强烈,最后更是身子一哆嗦,跪倒在地上,将手串举在身前禀道,“微臣不才,从手串中嗅到了麝香的气味,还请皇上多请几名御医前来,微臣不敢一人妄下断言。”
“手串中有麝香的气味?”景龙帝攥紧的双拳,用力捶在桌案,如刀刃般锋利的眸光,更是直接射向脸色已然发白的皇后,“那手串,是你送给星月公主的?嗯?”
皇后噗通一声瘫软至地,跪在桌案前,瑟瑟发抖着,想要辩解,又无从辩解。
“去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给朕叫来,快去。”景龙帝望向苏公公,冷声怒喝。
“是,老奴这便去。”苏公公躬身离开。
凤妃捏着茶盏,唇角含着抹冷笑,定定盯着皇后所在的位置,“你刚刚才喝了星月敬你的茶,却要在她身上使用这种恶心手段,皇后,你这母仪天下的风彩可真是亮眼。”
“凤妃,一定是你在捣鬼,本宫是送了手串给凉王妃,却从未动过什么手脚。”皇后抬起苍白一片的脸,眸底有心虚与畏惧划过,面上却是极力保持镇定,“众目睽睽之下,本宫就算再傻再笨,也不会将有麝香的手串送给凉王妃。”
“你哪曾想到,手串的怪异会被太医发现。”凤妃也不恼怒,只是冷冷的盯着皇后,“你自己儿子没根,生不出孩子,你便把心思打在我儿子身上,我告诉你,你虽是一宫之主,却不能为所欲为,今日若查实的确是你在做这种恶心的事,就算我丢了妃位,也要与你誓不两立。”
皇后暗自咬牙,将视线从步步逼近的凤妃身上挪开,一步步爬向景龙帝,她揪着他的龙袍下摆,泪眼婆娑的仰头看着他,“皇上,臣妾未曾做过,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这宫中,贼喊捉贼的事太多了,皇上一定要还臣妾一个清白。”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跪在地上做什么?”景龙帝恨铁不成钢般瞪着皇后,若不是极力忍着,他只想一脚将这满脑子浆糊的女人踹出去。
皇后听了景龙帝的话,怔了怔,瞬而踉跄着扶着桌椅起身,“臣妾一时心急,才会失了分寸,皇上说得对,身正不怕影子邪。”
九月挑了下眉,有些想笑。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硬生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还面不改色。
只是,她也没说什么,只耐心等着太医的到来。
凤妃也不再开口,似笑非笑的饮着茶,决定不沾酒的她,茶杯在她手中好似酒杯。
没一会,苏公公领着一众太医到了大殿。
景龙帝直接一抬手,“请安免了,去瞧瞧那东西是不是藏了麝香。”
“是,微臣领命。”
一众大医到了金院判旁,金院判也起了身,将手中的手串递给就近一名太医。
一直到最后一名太医检验完毕,所有太医齐齐跪下,依然由金院判出声禀道,“经过各位同僚一致认定,此手串中的佛像吊坠中,的确藏有麝香。”
“的确藏有麝香?嗯?”景龙帝扭头,目光狠厉的望向皇后。
皇后此时坐在她的位置,藏在袖袍中的手暗自攥成拳头,“还请皇上明查,臣妾未曾做过,不知道里面的麝香是如何藏进去的。”
九月眼里闪过抹狡黠,起身踱至一众太医身侧,“皇后娘娘说自己没做过,潜台词便是我在污陷?”
皇后脸色起了变化,盯着九月的样子,像是想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本宫未曾做过,到底是何人在栽赃陷害?”
九月笑了笑,将落在皇后身上的视线收回,望向拿着手串的金院判,“星月想问院判一件事。”
“请说。”
“这佛象吊坠中,若想藏麝香,有哪几种方法?”
“只有一种浸泡之法。”
“那依院判之言,浸泡之法需多长时间才能发挥麝香效用?”
“能让玉石沾上麝香,经久不除,最少需要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