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厅级?那是什么级别?我没问张老。
好吧。
反正我拿他当个官就是了。
这个拍品封存的地方有点大,至少有五六百平,呈纵列整齐排放,每件拍品都有一个专属的玻璃柜,或大或小,玻璃柜上配备有电子锁和红外探射器。
绝对的高科技防贼。
在那玻璃柜阵列的中间,有几个人,其中一个大家都围着他转。
这人穿着有点显旧的西装,内里白色衬衫,竖着和毛爷爷同款的大背头,颇有领导风范,特别是他腆着的那个办公室领导肚子,圆鼓鼓的。
张老指了给我看,说那人就是郝部长,非常重视这次的拍卖会,特别是知道其中压轴的5件拍品里头有两件是我的之后,特意提出要见我一面。
我呵呵一笑,说民见官,不是坐牢就是关,富翁见大官,锦衣没得穿。
张老说别乱讲,这个领导和其他领导不一样,为人很朴实,是为国为民的好领导。
我说现在流行的就是这一套。
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是抵触这种一句话就对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领导。
大家都是人,平等的嘛!
你要见我,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让我就有点不爽了。
张老见我没啥好说头,拉住了我,说这节骨眼上可不能犯糊涂啊!昨晚那事,这部长可是除了不少力气!
我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我说你早说嘛,这个可以特殊对待。
说完我把笑容往脸上一戴,问张老这样总行了吧?
张老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叹了叹气。
摇了摇头。
先在前头走了。
我嘿嘿坏笑,跟了上去。
及至跟前。
张老先和那位郝部长打了声招呼,两人握了下手,然后张老向他介绍了我,说我叫郭祈,便是昨晚说的人。
这个郝部长抬头纹有些严重,两只腮帮肥油油的,鼻孔有些大,虽然带了副黑框老式眼镜将他的面相改了一些,但是具备阴阳眼的我还是看到了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的额头有些发黑,但是看不太清。
不是我的阴阳眼看不透,主要是他目前人在官位上,鸿运当头,和命气相连的那股鸿运照着他,遮掩掉了一些真相。
但总体来说,这位领导估计有点好色、贪财。
初步判断。
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真假。
郝领导主动朝我伸出了手来,我也握了上去,他的手挺肥嫩的。
他拍着我的手,说年轻有为啊,没想到在国内居然有像我这样年轻的收藏家。
我说不敢,纯粹是业余爱好而已。
郝部长说我谈吐不凡,想必家教深厚,不知道我师承的是哪位老师?在哪所学校读过?
可以啊!
话不多说,直接探底。
我笑兮兮地回他说您太客气了,晚辈纯粹无名小卒一个,没有家学,父母早失,只存一种田爷爷,名师未见,业于草庵。
郝部长皱了下眉头,重复了一句,说草庵?那是哪座学校?
我咧嘴一笑,说是我们那的小学。
郝部长尴尬地愣了两秒,然后发出很是豪爽的笑声。
他拉着我的手,说他对我的这两件拍品很是重视啊,这体现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和源远流长,等等等等,反正就是各种很好听的词,我是拗不出来。
我听他讲了半天,最后终于听出正题。
他问我这东西是哪来的啊?问这话的时候两眼满含真诚的看着我,好像我骗他就不是乖宝宝。
我说祖宗传下来的。
他紧追不舍,问我哪辈祖宗?
我说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