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到阿雨焦急得整个人都瘦了,乌黑的头发里面长出了几根白丝。
我在心里头跟着自己说要振作起来,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我必须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但是我心里头是这样想,身子却不听我的使唤。
就这样。
我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过了两天,阿雨请了几个医生来给我看病,都说我是发高烧了,吃点药打个针就好了。
但是我药也吃了针也打了,就是不见转好。
第三日。
白老爷子也跑过来看我了,他一脸的忧愁,哀叹几声,说真是流年不利,家里头出了事,我们这边也是这样。
白老爷子问阿雨给我看医生了吗?
阿雨说该请的都请过了,就是不见起效。
白老爷子皱着眉头,说不能让我再这么烧着了,一直这样烧下去还不得把脑子都给烧坏了。
我的眼珠子愣愣地跟随着老爷子动。
他站起来在屋子里头转来转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说指定是这屋子的风水不好,不然的话为什么才搬进来两天人就成这样了。
我心里头无力地发笑,我成这样跟风水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话说不出来,嘴巴就跟被封住了一样。
后面白老爷子坚持要找个懂行的人来给我瞧瞧。
站在门口的麟和老乞丐只是发笑。
没有说话。
等到白老爷子一走,他们就跟阿雨说既然她爷想找就让他去找吧,这样他也好受一些。
阿雨只得叹息一声。
等到入夜。
人都走了,阿雨做到我的跟前来,扶着我的头发,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我啥话都没说,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觉得整个人很失落。
我勉力地动了动手指头,碰了碰阿雨。
她问我是需要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阿雨叹息了一声。
然后给我唱着歌,哄着我和小六子入睡。
不一会。
我就做起了梦来。
梦里我出现在了一个石台上边,这石台是在一个水潭中间,水潭里的水是绿色的。
突然的水潭里头的水动了一下,一条长着金角的蛟龙出现在了水潭里面,绕着石台游走。
我一看,这金角蛟龙不正是独猪吗?
它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叫了它一声,这独猪停下来朝我嫌弃地看了看,没理我,然后就继续游走了。我发现它和那天大战时看到的独猪不同,这条独猪身上只有阳气。
我心道了句奇怪。
怎么会这样?
而且我做的这个梦也很奇怪,非常真实,在这里我可以动,但是出不了水潭中心的这个石台。
我皱了皱眉头。
我在想我这两日来身体出现的异样是不是和这个梦有关?
就在我蒙圈之时。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梦里头。
他就站在水潭的边上,隔着水潭看着我,我和他对视了一眼,没两秒就认出了他来!
这人不正是在锁龙观的时候见着的那个人嘛!
那个易集团的人!
我不由大怒,朝他吼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这家伙穿着一袭皂色长衫,头发散落过肩,眉毛很是浓密,听到我的话也不回应我,只是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