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老表?”听完这话,我问。
老表是我们编辑的外号,怎么来的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自己不喜欢这个绰号,所以能叫出它的一般都不是外人。
“嘿嘿,就是他,还能有谁。”对面那人听我这么说,脸上当时笑开了花儿。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呢?”勾勾嘴角,我问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工作需要呗,还不是混口饭吃。”那小子说着,摸了摸脑袋摆出一副憨厚模样,“俺们是专门做白事儿的,谁家死了人,都得搭个棚子操办一下不是。这个时候,俺们就把该用的东西租给他,从这中间赚点出租的钱。”
“哦,这么说,您还是老江湖了,饶我问一句,类似的事情您以前见过么?”在笔记本上一阵乱勾,我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没有!真没有!要是知道会有这事儿,谁特么还来!”那人说着,凑到近前小声说道,“记者同志,不瞒您说,这次不是装神弄鬼,是真有问题!大奎他妈死得冤啊,要不然怎么会弄出这副模样!哎呀,我说这些你可能不信,一会儿我领你去看看,你看了就知道了,太吓人了!”
这人说完,一拍大腿叹息了一声,“那天啊,也该着我倒霉,要不是尿憋的也不会遇上这档子事儿。来之前,我娘们就跟我说,这趟活儿不干净要小心点。可我当时想,这么多年下来怎么死的我没见过,要是真有鬼我不早就见到了么!谁成想......唉......早知道不来了,这下子不定倒霉多长时间呢!”
这张二狗说着,语无伦次地给我讲了一下当时的经过,他的表述非常混乱,边听边记好长时间我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大奎他娘死的那天晚上,村里的人找他去帮忙,因为一些东西不方便搬来搬去他便和几个伙计住在了张大奎的家里,晚上起夜上厕所,正好路过灵堂,过去的时候他发现灵堂里面的白烛熄灭了,黑漆漆一片,当时倒也没怎么在意。
按理说,做他们这行当的,胆子都不小,这张二狗还以为是那守灵的张大奎偷懒睡着了,可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异样,用他的话说,就是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冷森森地后脖颈子直冒冷气。
祖传的规矩,遇到这种情况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蒙头大睡完事大吉,可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小子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头,这一看,什么也没有,再一回头,正看见那个黑漆漆的灵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和刚才不同,这一回的灵堂是有灯光的,本来熄灭了的长明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很灰暗,一灯如豆。
“这小王八蛋,总算醒了!不好好守灵都特么吓死老子了!”张二狗嘀咕着,往灵堂走去。
按照辈分,张大奎应该叫他一声二叔,其实没什么实在亲戚。
前后一联系,他心里不爽,在当地人看来,不在灵堂守孝是很不孝顺的行为,突然生出一股子义愤,他想看看张大奎这小子到底在搞些什么幺蛾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