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
“可恶!”
“一群蠢货!”
“不过几句话,就被人忽悠得连自己祖宗是谁都不记得了!”
……
“劈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物件坠落声交汇在一起,犹如一条汹涌奔腾的河流,冲侍立在院外的每个人袭去,只激得她们纷纷垂眸敛目,做出一幅“眼观鼻,鼻观心”之态。
被丫环婆子簇拥着来到正院的傅芷卉,眉心微蹙地看着这一幕,往前迈去的脚步也顿了顿。
待到丫环掀起帘子,看着满室的狼借中,虽一脸怒气,但神情却格外冷肃的安国公夫人,傅芷卉才将那口早就提到嗓子眼的气吐了出来:“娘,谁又惹你了?”
安国公夫人抬头,凉凉地看了眼傅芷卉,就收回视线。
一直劝说宽慰安国公夫人的李嬷嬷见状,忙不迭地说道:“小姐,你来得正好!你可得好好劝劝夫人,让夫人不要再因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而这般气恼,否则,岂不是很容易就落入旁人的算计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傅芷卉心神微动,很快就想到了这段时间里,每每出府赴宴回来后,安国公夫人就会情绪低落许久这件事情上。
尤其,想到今日宴会里,那一直拿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户部尚书府家的女眷,傅芷卉就立刻明白了几分,不由得轻笑一声,上前挽住安国公夫人的胳膊,将她往屏风后的小隔间拽去,嘴里也宽慰道:“娘,你与他们那样的人家计较什么?”
“你懂什么?!”安国公夫人斜睨了傅芷卉一眼,却由着傅芷卉将自己按到了软塌里,又接过傅芷卉亲自沏好的温茶,轻抿了口。
“往日里,他们一家子都不愿意与我们碰面,仿佛我们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远远见着就忙不迭地选择另一个方向离开。如今,偏数次与我们参加同样的宴会活动,并还屡屡拿那样一幅‘苦大仇深’的神情看着我们,一幅我们欺负凌辱了他们的模样。”
“若说他们不是故意的,谁信?”
“不就是知晓‘民间选秀’活动已开始,才会明里暗里地挑衅我们!真拿我们都是纸捏的人,没点脾气?等着,等过了选秀,看我如何折腾他们一家子!”
“娘,你既然知晓,又何必与他们生气?!”傅芷卉轻笑一声,言谈举止间,满是对户部尚书一家子竟选择了这样一个“流於小道”的方法来算计自己的鄙夷和不屑,“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些人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
“与这样的人生气,不过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