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刑天司掳着雪白的长须说道:“既然当初尸王并非战魂之敌,为何才相隔半年时日战魂反会命丧厚王之手而且厚王能以一人之力独斗我整个仙界,此事众所皆知,听说数日前他还杀了法力高于战魂的南城耀守将。恕臣斗胆,敢问帝君,这尸王的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战魂再怎么修炼也远非他的对手,那么半年前为何尸王会不敌战魂”
“这…众仙家都曾亲眼见他跌进‘祸水’之后又安然无恙的从祸水中出来,本君猜测他在祸水中必定另有奇遇,以致修为突飞猛进。”
誉天司站起身,紧追不舍的说道:“可是尸王在跌入祸水之前就已屠杀了我仙家近万人,血染整个灵兽平原。帝君,这也不是战魂所能做到的吧”
仙君轻哼一声,冷然说道:“誉天司此话何解”
破天司起身说道:“誉天司的意思是,既然厚王在跌入祸水之前就拥有远超战魂的修为,那么事情就很明显,战魂在说谎,他当初根本没有打败厚王,又或者说他根本没遇上尸王。”
台下立时一片哗然。
仙君豁然起身说道:“破天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说本君有意欺骗众仙家”
“非也,非也。”刑天司摇头道:“臣等都忠心于天庭,又怎么会怀疑仙君呢我们只是猜测,是否当初战魂对仙君说了谎,其实弦月舍身救尸王事根本就没有发生呢”
刑天司这话暗夹暗示,他们只是忠心于天庭。并非忠心于君王。仙君何等人物,岂会听不出来。冷笑一声问道:“本君请问诸位天司,战魂为何要与本君撒这个极易拆穿的谎”
破天司耸肩说道:“谁知道呢,反正也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你…”仙君直指破天司。两眼冒出精光,顿了片刻后才重重一拂手。台下却早已在偷笑,破天司这句话说的好像是仙君故意害死了战魂般,也难怪仙君会如此失态。
见仙君收回手,刑天司等人才暗松了口气。刚才他们真是唯恐仙君会不顾一切含怒出手,幸亏他对外一直都保持着明君风度,否则他们十二个人今天就得搁在这了。现在想来都还有些后怕,不由心中暗骂破天司的玩笑真是开大了。
若说仙界中还有人敢当面与仙君对着干地话,那必定是十二天司无疑了。而破天司又是十二天司中的另类人物,也是唯一一个敢当面给仙君难看的人。自破天司上任以来。就与仙君水火不容,这在仙界中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原因无它,只因为仙君之位原本就是在他们俩人中产生。两人之间的嫌隙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地。后来如今的仙君接任了仙君之位,而破天司则任命为现今的天司之职。之后两人极少见面,倒也无什么大碍,但每次难得见上一面总是会闹的不欢而散。
仙君重重的哼了一声,重新在龙椅上坐下。沉声说道:“破天司,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破天司摇头晃耳的答道:“本天司就是时时刻刻不忘自己的身份才会出言顶撞,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帝君见谅。”
“哦这么说来。你刚才的话应当是符合一个天司之职”
“这是当然。”破天司微微笑道:“帝君可别忘了,天司存在的职责就是查明一切真像,还冤屈者一个公道,给害人者应有地惩罚”又低声说道:“这其中还包括帝君您呢。”
仙君眼中精芒一闪而逝,与破天司两人对望了片刻后,两人同时朝对方冷笑一声。
轻抿了一口茶,仙君将茶杯递给身边的侍女,沉声说道:“破天司真是爱跑题,为何要将话题从弦月身上硬扯到本君身上”
破天司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轻抿着茶说道:“大家心知肚明。”
这回就连反应再慢地人都明白了,今天肯定会有一场好戏看了。那些关心弦月的仙人已经开始暗中为破天司喝彩,而只为看戏而来的人也大叹不枉此行。
“如何的心知肚明”
“好。”破天司将手中茶杯搁在茶几上说道:“帝君果然是爽快人。既然帝君不愿转弯抹角,那本天司也就直明了。”
仙君微微抬起一只手,做出一个“请说”的动作。
“那么可否恳请帝君,先将前面地问题为我等解惑”
“可以。”仙君点头道:“半年之前,战魂将弦月带回来时确实是如此告知本君,至于他是否有所隐瞒,本君是一概不知。但…”仙君加重语气说道:“之后尚弦月交由刑狱司主审,而审出的结果便是,弦月亲口承认战魂所说的是事实。”
下方再次一片哗然。
破天司插话问道:“那么当初地主审官呢可否请他们上来对质”
仙君冷笑道:“破天司真是爱开玩笑,全仙界都知道尸王在初次偷入天庭时就用血腥手段杀光了刑狱司的一众大小官员无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