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发现他伸在外面的指头在轻微发颤,显然神经反应还是疼的。
大丹有些想探过头去,舔一舔他指尖给他安慰。
黄金猎犬试探的趋前一点,施言侧过脸,淡淡瞥了它一下。
大丹立刻顿住,假装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了起来。
“……你不准舔他,当心他半昏半醒,把你当攻击者掐死了。”
大丹眨巴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那个被捆得动弹不得的人形,觉得主人是在故意恫吓它。
施言把药剂注射完毕的针管放回托盘,大丹乖乖的转身,乖巧的送回实验桌上。
它回过头,看见施言半俯下身,身体覆在游酒上空,一手掀起男人眼皮,一手举着个医用手电筒照了照。
游酒毫无反应,像条翻白的死鱼。
教授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峰。
他凝视着昏迷的男人,后者长长的睫毛柔和的铺在眼睑下方,轻不可察的颤动着,像个熟睡的婴儿。嘴角紧紧抿着,一双剑眉在昏睡中也皱得死紧,仿佛思考什么严肃的人生命题。
他知道他此时体内正被好几种军用胶囊产生的副作用,轮番纠缠夹击着,必然是疼痛交加,如同一艘狂风骤雨中在大海中艰难行驶的小船。但他面上看不出这种剧烈痛楚的痕迹,他只有一张安静昏迷的脸庞,和越来越微弱的心跳与呼吸。
他甚至不大呻/吟。
施言陪在他身边三天,只听游酒轻轻哼过一次,双手紧张的蜷起来,又松开。
——你梦见了什么吗?
是梦见地面的丧尸、失去的同伴、坠机的父亲,还是……
施言蓦地想起游酒在昏迷前,突然大步而来抱住自己,在自己耳边低低呢喃的那几个字。
真是啼笑皆非,游酒抱着他,居然喊出那几个字。
教授深思着,他包裹在雪白手套下的手指轻轻碰触了男人削瘦的脸庞,隔着柔软布料也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持续的高热。
指尖顺着男人挺拔的鼻梁往下,滑落在他紧紧抿着的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