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慢慢敲出了回复:“对,是我。不是游酒。他和荀策当年乱造的这种密码传讯方式,现在也只有你和我知晓了。去不去那里,信不信我,你自己选。”
——皇甫谧不知用什么方式,逃过了被强迫昏睡的境况,并且开始疯狂的通过通讯器试图联系上游酒;万万没想到联系上的居然是施言。
他原本以为游酒、荀策发明的那种古怪通讯方式,只有他能破解,哪里知道施言这个妖孽居然自从死亡峡谷基地那次,也默默的进行了长时间耗费精力的破解实验,并且成功的捕获了他在那头不断呼唤游酒的用意。
施言真的是个怪物。
这个人怎么能闲到这种程度,像他一样,花大把时间来研究那两个男人穷极无聊的密码沟通?
皇甫谧从自己房里悄无声息摸出来时,暗暗唾弃施言的心机。
——这样想来,这家伙只怕是早在死亡峡谷基地时,就开始对游酒用心了。
走道上的灯光忽闪忽闪,偶尔有换班的白大褂从走廊上经过,彼此交谈一两句。
皇甫谧居住的房间是高级管理层所处的代表安全的绿色楼层,他爹的起居室离他不远;再过去一间是瑞贝卡的住房。
除了他们三间外,还有两间空置着,瑞贝卡这两天指使她项目组的人员来来往往的在里面搬运安置家什。
皇甫谧曾经偷听那些人闲谈,知道荀策在顺利完成配偶计划后,会被安置在其中一间。
配偶计划到底是个怎样的操作流程,他至今还未能得知详细。
瑞贝卡上次找人把他“请”回房后,嘱人给他注射安神类镇定剂药物。
皇甫谧着实也是心狠,他往自己风衣内侧别满了几排密密麻麻的别针,针头朝着肌肤,药物发生作用让肌肉松弛下来,躺在床上时,活生生给那几排尖锐的别针刺进血肉里,强行把他从昏睡中拉扯了回来。
他维持着这种假装昏迷不醒的状态,在被人喂食同样下了药物的饭食时,双眸紧闭的把东西咽下,等看护的人一走,转背就抠着嗓子吐进了马桶里冲掉。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挨了好几天,直到联系上施言,终于知道今晚7:30就是荀策要被实施配偶计划的时刻。
他闪出了走道,盯着监控镜头转动的方向,小心将自己掩藏在监控死角里,缓慢移动。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耳垂上,闪烁着微光的红宝石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