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啊,这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整日里听着同龄人说着外面的世界是一种啥感受,宝昌他告诉俺说,他每次听到别人讲起外面的事情,他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啥也听不懂,再说了,城里的机会多,说不定宝昌出去还能有机会干出一番事业,要是真的啥也干不成,回来不就成了吗?”
这次鲍文芳没有话说,只是靠在灶火旁听着李福祥说。
“吉娃子出去上班了,宝昌多多少少有些眼气,再不能为了俺这双腿把宝昌捆绑在身前。”
“那宝昌走了,这家里的活谁来替你忙活俺?”
“替俺,谁也不用,现在俺还能动换,俺不需要谁帮了,要是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你呢吗?”
李福祥说这句话之后,心里也跟着不得劲儿,想想以后家里的活儿有可能要靠自己的女人才能做活儿,李福祥心里像是压着千金的石头一样,喘不过气儿来。
“文芳,俺知道这样对不住你,可是俺也没办法,在你跟宝昌之间俺也只能委屈你这个当娘的了,俺不能让宝昌为了俺辍学后再没有追求。”
李福祥的这些话说的鲍文芳苦不堪言,就像李福祥说的那样,既然耽误了孩子的学业,不能再在追求上有所耽误。
“成吧,俺今儿个在小卖部门口听张兰荣说宝昌求狗剩帮忙,说的那个难听,俺就有些生气……”
“所以你就把跟张兰荣生的气全部撒到了宝昌的身上。”
鲍文芳不语,因为她知道自己今儿天错了,错的有些离谱。
“行了,俺知道你是啥心思,不就是不希望宝昌跟狗子走嘛。”
李福英一语说中了鲍文芳的心思,说的鲍文芳低着头不敢看李福祥。